樊乾坤并未用许离凰,来威胁许闲。
在他看来,许闲不过是个运气不错的人罢了。
实力也只是到御气境。
出身更是一般,绝对不可能,拥有太过厉害的武道传承。
根本不需要耗费时间,降低自己的逼格,用许离凰去威胁许闲。
只需要身边的人出手,就能活捉了许闲。
因此,樊乾坤身边,只有两个飞天境的少女,飞了出来,准备活捉许闲。
樊乾坤自己,则是在跟身边的女子调笑,上下其手,好不快活。
唯有眼角的余光,注意着许闲。
…
许闲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戾气,身上的杀气,浓烈如火,如欲焚尽一切。
血脉沸腾!
灵蛇软剑出鞘,笔直锋锐。
许闲身上的气息,一时间,变得威严浩大起来,似有无尽的威严。
偏偏,又带着如自尸山血海之内,走出来的无穷煞气。
剑气横贯。
那两个扑杀而来的女子,直接被拦腰斩断。
笑颜如花的脸,还带着惊讶震骇之色。
许闲的出手,威力之强,根本不像是初入御气境的模样,甚至,比起飞天境,还要强盛上几分。
御气飞天,本就是相连的两个境界,唯有御气到达一定程度,才能够做到飞天的玄妙。
当然,只是短暂。
许闲速度如箭,向着樊乾坤冲了过去。
他可以肯定,樊乾坤身上,必定是有红粉骷髅解药。
只要,杀了他!
许离凰身上的红粉骷髅之毒,自然能解。
至于怎么离开?
许闲暂时没有去想。
没空!
“有点意思!”樊乾坤收回在身边女人身上的手,神情肃然的看向冲杀过来的许闲,眼里带着感兴趣的神情。
“是因为龙血吗?”
“能够让你本身,爆发出比自身境界,还要更加强大的实力!”
“这本该是我的!”
樊乾坤神情一下子扭曲了起来。
“杀了他!”
“我改变主意了!”
“直接把他的尸体,扔进丹炉之内,照样能够把龙血的力量,给我炼出来!”
龙血强横,许闲根本不可能完全炼化,依然还存在于体内。
可以被采阳补阴之法,采补部分出来。
也可直接以炼丹之法,把残存的龙血之力,重新提炼出来。
活着炼丹最好。
死了,也无所谓。
顶多,多损失一些龙血之力罢了。
这就是世界的残酷之处。
如龙血这般的天材地宝,一旦出现,必定引起腥风血雨一般的争夺。
到达最后,很可能被不止一个人,吞服炼化,最终的折损,也是非常的惊人。
不过,也因此,有人发明了,以炼丹之法,炼出未被炼化消化的力量,再重新吞下去,自己炼化消化。
也是因此,樊乾坤之前,还想要留下许闲的性命,先好生的折磨一番,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
如今,自然是再没有这种想法。
能够跟随在他身边的女人,全部都是他比较看重。
当然,也许什么时候,就抛弃了。
但是,不该是被别人杀死!
要杀,也得自己亲手来杀!
“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贱种!”樊乾坤唾骂了一句。
自他的身后,还剩下的十几个少女,都是飞腾而出,杀气腾腾的向着许闲,奔杀而来。
许闲目光冷漠,带着无尽的杀机和戾气。
根本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在血脉激发之后,许闲分明是看到,一只手,自云中伸出,握住了插在地上的染血长剑。
一剑,挥出!
剑气蓬勃!
镇龙狱之内,又是一声悲愤不甘的嘶吼!
那因为许闲,被封镇入镇龙狱之内的龙魂,所化的石雕,正在迅速的失去色彩。
它身上的力量,被抽了出去,正在不断的衰弱下去。
镇龙狱在身,但凡是由主人亲手镇压进狱内的龙种,力量尽皆可被主人动用。
许闲如今的实力不足,自然是无法,完全抽空这龙魂的力量,但是也已经足够了。
这是血脉激发之后,血脉的力量,在自动抽取龙魂的力量。
龙魂只能发出不甘的哀嚎。
本该是色彩斑斓的石雕,也是在渐渐的黯淡下去。
本来残存不多的力量,即将耗空。
这龙魂,本就是坠龙渊之内,那坠入底下的神龙,一缕残破的魂魄罢了。
好不容易逃出来,想要夺舍许闲,结果碰到镇龙狱,也算是倒霉到家了。
剑气如霜雪,挥洒而出。
漫天的残肢断臂,伴随着血雨,染红了周围的一切。
“这不可能!”樊乾坤脸色大变。
透过漫天的残肢断臂和血雨,看到了许闲,提着灵蛇剑,宛如魔神,冲破了血雨,来到自己的身前。
那十几个少女,最弱者,境界都比许闲高。
超过一半,到达飞天境之上。
自身的实力,也不算很弱。
结果,居然是连许闲的剑气,都挡不住。
这根本不可能!
樊乾坤眼中带着震骇之色。
一时间,居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是真的被惊呆了。
就算是他出手,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许闲,是什么怪物?
龙血可没有这样的力量!
“解药!”
灵蛇剑,压在了樊乾坤的脖子上。
许闲一双眼睛,满是血色和戾气。
而他的身上,肌肤龟裂,鲜血流淌,看起来宛如破碎的瓷器一般,随时都会散开。
这是因为,龙魂之力强横,而许闲太弱了。
他的身体,已经是到达了能够承受力量的极限。
强大的力量,并非是没有任何代价。
只不过,许闲不在乎。
“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樊乾坤死死的瞪着许闲,他总算是自惊骇之中醒过来,但是,依然是没有人的惧色。
“我乃是逍遥宗少…”
“红粉骷髅解药!”许闲语气冷漠道,手中用力,灵蛇剑压入了樊乾坤的脖子之内,鲜血淋漓。
至于樊乾坤是什么身份,他根本不在乎。
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先交出红粉骷髅解药。
“在我身上,我拿··”樊乾坤咬牙切齿道。
他一生娇生惯养,无法无天久了,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在哪里?我自己拿!”许闲冷漠打断了樊乾坤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