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年雪地里,两排脚印,最终分开了,像一个大大的人字。
——那今年,这两排脚印再也不分开了。
——那是……你走前面,我跟在后面。
——不!是我抱你。
——听说,我离开之后,每个这个城市落雪的日子,你都会在九溪的小院雪下藏一壶梅酒?
——是啊,就这样,傻傻的,等你,推开院门,回来……
——我想知道它们甜不甜?
——好巧!我也想知道。
……
或许,很多年后,这个演唱会的夜晚,眼泪和悸动都被忘记。
唯一流传着的是片段,大约是有一个哭红眼睛的男子,挂在一个姑娘脖子,赖着再也不撒手,踢都踢不开,不断地哽哽咽,姑娘啊,你看今夜雪色这么好,带我回家,好吗?
生命就像是一个轮回。
她老了,会跟他们的孩子们讲起这个晚上,他们像一个无赖似的的哽哽咽的父亲。
他会笑着看她,对孩子们炫耀,他曾如此无赖的追求。
但他不会告诉孩子们,更早的很多很多年前,十七岁的她,也曾握着自己的衣角,说同样的话,先生,今夜,带我回家,好吗?
那是她留给他生命里,最暗昧的美好与悸动。这么多年来,对一个男人原始欲望的吸引,有多心疼,就有多血脉喷张。
不过怎么就到了“孩子们”了呢……好像还很遥远啊。
不如说说……这个可能会有孩子的……羞羞的今晚吧。作者可没有说“滚床单”“身体与身体”之类的纯洁的话语!
嗨!许记者。
今晚,带我回家,好吗?
好的!庄先生。
今晚,你家的梅酒,甜吗?
(番外 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