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太史公自序》里有句话:“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
周公和孔子是中国的圣人,他们在各自的时代独领风骚,用自己的才智,推动中国文明向前走。因为成就斐然,也被后世国人顶礼膜拜。
而《孟子·公孙丑》说:“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
把周公、孔子和五百年的预言放在一起,再加上那句“小子何敢让焉”,太史公的“野心”呼之欲出。
他要编一部史书,记录中国从何处来,并且在史书里针砭人物、叙述兴衰往事,以史为鉴。后世每一个读到史书的人,都会明白,个人、民族、国家应该向何处去。
做到这一点,太史公才能和周公、孔子比肩,成为推动中国文明继续向前走的圣人。
显然,太史公做到了。
《史记》自成书至今两千多年,无数英雄豪杰来了又去,王朝如过眼云烟,《史记》却屹立不倒,犹如点亮一盏明灯,告诉一代又一代中国人,哪里是去路和归途。
在这样的成就面前,任何语言的赞美,都显得多余。
换个角度来说。
《史记》共52万余字,130篇,从中国的始祖黄帝,一直写到汉武帝太初年间,记录了两三千年的历史,是中国早期一份可贵的史料。
既是史料,便犹如食材。不同的食材、不同的配方,自然可以做出不同的美味。所以我们也不必循规蹈矩,可以在尊重太史公针砭人物、叙述兴衰的基础上,把散落在不同地方的史料,重新整合起来,用不同的方式来解读《史记》。
这也是我写这本书的目的所在了。
我用了两种方式来解读《史记》。
其一是横向的。把不同篇章里的人物和故事,用一条主线脉络串联起来,描绘出一幅中国上古时代的全景图,和大家一起用全新的眼光,来看待数千年前的中国往事。最后总结出一些观点,起到“历史照进现实”的作用。
其二是纵向的。我把某些篇章里的故事和观点单独拎出来,然后不断向上和向下推导,形成一条贯通中国历史的时间线,和大家一起研究,中国上古时代的事情,到底是如何演变的,以及最终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这本书来源于《史记》,但说的不完全是《史记》,而是以《史记》为蓝本,挖掘一些背后的逻辑和观点。
这种读书法,我是和太史公学的。
在太史公的笔下,历史也不完全是历史,而是可以照亮世界的星火。在我的笔下,中国上古时代的故事,同样可以照亮当今的世界。这样看来,这本书和《史记》还是一脉相承的。
当然,我写这本书也只是一家之言,只能代表我的想法,不是解读《史记》的标准答案。如果大家认可,那肯定是极好的。如果大家不认可,欢迎大家来微信公众号“温伯陵的烟火人间”,一起探讨交流。
温伯陵
2021.6.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