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居是她在爱尔兰帝国创办起来的组织,干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势力已经逐渐发展到其他几个国家。
这次她回来风华帝国,本来没打算待多长时间,但郁凯恩对这边的风土人情十分好奇,跟着过来玩一玩,顺便接手了风华帝国君子居的生意。
郁凯恩一向行事高调,白千雅担心他会打破君子居在风华帝国的运行规则,对他做了规定,不许接和五大财阀家族有关的生意,这也是从前君子居行事的准则。
眼下时间还没过多久,一直如鬼魅般在暗中行动的君子居,居然被人端了个据点,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话是这么说,我也觉得很奇怪。”郁凯恩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老大,我可以跟你发誓,虽然是我一来就出了事,但这事绝对跟我没关系。”
“查到是谁干的了吗?”白千雅有些头疼。
君子居是她在爱尔兰帝国用来赚外快的组织,本来只是几个人合伙,没想到会在短时间内发展的如此壮大。
组织越大,囊括的东西就越多,有时候难免管不过来。
在爱尔兰帝国还好,没有财阀各自占据一方的情况,但风华帝国的情况不同,要是惹上哪个庞大的家族,组织的前世今生,连底裤都能给你扒干净。
白千雅为了不惹上祸事,干脆一刀斩的将所有五大家族的生意都拒之门外,没想到如今还是出事了。
郁凯恩叹了口气,想再抿一口酒,杯子已经见了底,只好悻悻地把手缩了回去。
“我派人去查了,不过对方隐藏的很深,连据点外边路上的车痕都清理的干干净净,完全找不到线索。”
“对方用的什么武器?”白千雅想着别的没有留下痕迹,这一点总能看出来。
“是一种新兴武器,看遗留下来的残骸,像火箭炮,但又不完全是,应该是经过改装的。”
“意思就是说,从武器上也找不到对方的身份线索了?”白千雅的声音冷了下来。
郁凯恩神情严峻的点了点头:“别的不知道,但对方一定是个难对付的人物。”
“老大,要继续查下去吗?还是算了?”郁凯恩想着白千雅经常告诫他们,君子居行事一定要隐秘,大张旗鼓的查或许不是她想要的。
谁料白千雅冷哼了一声:“当然要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敢无缘无故的动到我头上来。”
“那我让人继续找线索。”郁凯恩敲了敲脑袋,“不过老大,你让我这些天去爱尔兰帝国给那狗东......咳咳......给厉承玦搜集卟啉病的资料,这边就没人看着了。”
白千雅瞪了他一眼:“君子居的事交给顾墨。你赶紧去,早去早回。”
“雅雅呢?雅雅去哪儿了?”
白千雅刚一回去别墅,就听见了厉承玦的声音,原本应该在楼上房间里休息的人竟然跑到了一楼大厅里。
“她出去跟别人谈事情了,一会儿就回来。”白斯月无可奈何的声音响起,“你先把衣服鞋子穿好,等会儿她回来看见,又得怨我没照顾你了。”
厉承玦不听劝:“她去和谁谈事情了?又是那个郁凯恩吗?”
“是。人家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见一面说说话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你别一天到晚就知道缠着我妹。”白斯月一边叫人给他拿衣服过来,一边随口应了一声。
“你和那个郁凯恩才认识几天,就开始帮他说话了?”厉承玦往墙上一靠,冰冷的目光望向白斯月,“我前几天暂停了白氏订购造氧机的合同流程,你爸看起来着急的很。”
白斯月坐在沙发上的身体一僵,越发觉得郁凯恩说对了,厉承玦真是个狗东西!
“厉爷,咱们这私事和公事,还是分开一些比较好吧?”白斯月打算跟他讲道理,“虽说云谷科技的造氧机不缺卖,但我们白氏是个庞大的订单,厉爷这样任性为之,恐怕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不觉得。”厉承玦踮着脚丫子站在地上,再冷也不想和白斯月这个帮着郁凯恩说话的叛徒坐到一起去。
“订单丢了就丢了呗!反正就算我破产了,雅雅也会养着我的。”厉承玦扬起下巴,就很骄傲。
白斯月无言以对,头一次见到吃软饭,还吃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厉爷不要过于自信了,我妹从小也是在蜜罐里长大的,说不定不会喜欢穷困潦倒的人。”白斯月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是吗?那我一会儿问问她。”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白千雅靠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终于迈步走了进来。
厉承玦一见她,立马迎了上来:“雅雅,你二哥嫌我穷,说你是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嫌我让你受委屈了。”
白斯月:“??”这特么像是什么都没变,又像是什么都变了的说法是怎么回事?!
白千雅没说什么,先走过去把他身上的薄毯裹紧,又把人丢到沙发上,动作十分不温柔的把袜子扔给他穿上。
“我二哥,母胎单身二十五岁,到了这个年纪早就憋的丧心病狂了,随时随地冒火气,你正好撞他枪口上。”
白斯月:“......”他真是脑抽了才招惹这俩祖宗。
“哦,原来二哥不是针对我,是自己心里苦啊!”厉承玦夸张的感叹了一声,“那我跟他道歉,希望他能尽早排解自己的变态心理。”
“嗯,真是个贴心小宝贝。”白千雅满意的点了点头,微笑的望向白斯月。
白斯月硬生生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回应她,他已经无法在客厅待下去了,还是回房睡觉来的踏实。
过了几分钟,女佣端着咖啡出来,四处都没找到白斯月的人。
“倒掉吧,二少爷现在应该喝不下去了。”
白千雅好心知会了一声,厉承玦随后就是一句:“气饱了。”
好一个默契十足。
“雅雅,你去找郁凯恩说话了。”厉承玦裹着小毯子,看似有些担心。
“嗯,有些事情。”君子居的事情不便和他说,白千雅没打算解释。
“什么事啊?不能和我说的事情吗?”厉承玦得寸进尺的毛病日益精湛。
白千雅有意逗逗他:“他对我表白了。”
厉承玦身体一僵,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捏紧了拳头,急躁的扬起头来望向她。
“你答应他了?!”
“你说呢?”白千雅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这家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怎么看怎么漂亮。
厉承玦抿了抿嘴,坐正了身体,双手交握在了一起,低着头有些惶恐。
“我们大名鼎鼎的厉爷这么不自信的吗?”白千雅笑了,看着他这副怂包样,“你不是说喜欢我?那遇着情敌不是应该暴跳如雷,冲出去往他脸上糊上几拳,然后警告他不要觊觎你喜欢的女人吗?”
“我不敢。”厉承玦还是低着头,“他是你重要的朋友,我要是伤害他,你就更不会理我了。”
“但是雅雅,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蛮不讲理似的,“他已经和你待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让两年给我,他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
“呵,你还不敢?你连我爸我哥都敢削,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白千雅揶揄了一句。
她突然想起了楚星哲说过的话,这小可怜从小就因卟啉病没有安全感,也难怪会整天怀疑自己要丢下他。
正打算再安慰两句,已经上楼了的白斯月突然走了下来,到另一边的沙发坐下,顺手把一只手机扔给了白千雅。
“你的手机,在楼上响半天了,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