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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宣叙调

(1)众所周知,典型的博罗罗人村由八个集体茅舍组成,每个茅舍住着几户家庭。茅舍全都围绕一个开阔空地分布,中央是男人的住房。一条东西走向的线把村子分成两半。北边是塞拉(Cera)人,有四个茅舍(从东到西),分别属于下列氏族:badegaba cobugiwu(上族长);bokodori(大犰狳):ki(貘);badegeba cebegiwu(下族长)。南边是图加雷人(Tugare),包括下列氏族的四个茅舍(从西到东):iwaguddu(蓝GFDA1鸟)(一种鸟: Uroleuca cristatella );arore(幼虫);apibore(acuri棕榈树)( Attalea speciosa );paiwe或paiwoe(吼猴)(种名 Alouatta )。在两个方向上,这东—西轴都被认为延伸到文化英雄巴科罗罗(Bakororo)(在西方)和伊图博雷(Itubore)(在东方)君临的“灵魂村”,巴科罗罗的标志是横的木喇叭(ika),伊图博雷的标志是用几个钻孔的空心葫芦借蜡粘在一起而制成的共鸣器(panna)。

图2 博罗罗人村的理论图式[据C.阿尔比塞蒂(Albisetti)]

在所有观察过的情形里,各氏族绝大部分又都分成子氏族和世系(lignée);其余的则归于消失,而总的图式更加复杂。因此,为了说明博罗罗人的社会结构,我们必须在三种可能性中做出选择:或者,如我们在这里所做的那样,建构一个理论性的简化模型;或者,绘制一个特定村子的平面图,这村子是纯局域性的历史的和人口统计的进化的产物( L.-S.:0 );最后,或者,如《博罗罗人百科全书》( 第一卷,第434~444页 )中所做的那样(不过那里没有这样明说),建立一个混合的模型,它把获自各种当地资料的信息混合成单一图式。至于氏族名称的译名,我遵从《博罗罗人百科全书》( 第一卷,第438页 ),它澄清了长期让人捉摸不透的意义。

图3 博罗罗人村的理论图式(据《博罗罗人百科全书》,第一卷,第436页)

偶族(moitié)和氏族是外婚制(exogamigue)的、母系制(matrilinéaire)的和从母居(matrilocaux)的。因此,每个男人在结婚时都要穿越分隔两个偶族的界线,去到属于他妻子氏族的茅舍居住。但是,在妇女不得入内的男人房屋里,他仍然享有他在分派给他的氏族和偶族的那个区域里占有的地位。在克雅拉人(Kejara)村(我于1935年在那里待过)里,男人的房屋沿一条北—南轴线坐落。 (L.-S.:0,第273页和3,第229页上的平面图)《博罗罗人百科全书》(第436,445页) 的说法与此相同,但未加任何解释或评述。然而,科尔巴齐尼(Colbacchini)和阿尔比塞蒂(Albisetti)从1919年到1948年共同地或者分别地一直坚持认为,男人的房屋沿一条东—西轴坐落。这个迟到的意见改变确认了我的观察资料,但同这两个撒肋爵会神甫四十多年来就这个问题所写的全部著述相悖。人们对这个意见改变,尽可以无休止地进行揣测。然而,事情是否可能如下所述?在这些年月里,他们一直把论点建基于纯粹获自里奥巴雷罗人(Rio Barreiro)村的资料 (照片摄于1910年,载Colb.:2,第7,9页), 而这个村是在教父的鼓动下建造在传教站附近的,有好些反常的地方[平面图是方形的而不是圆形的,因为“印第安人分辨不清圆形和方形”(原文如此):男人的房舍有相应于东南西北四个基本方位的四个入口和十三条通往它们的路径]。不过,即使如此,较近的证据未必就推翻很久之前做的观察。在研读《博罗罗人百科全书》时,常常得到这样的印象:作者及其先驱一心追求单一的绝对真理,而就博罗罗人而言,这种真理也许绝不存在。尽管这两个撒肋爵会神甫尊重神话提供者所提供的证据,但他们可能不大情愿接受这些人的歧见。他们温文但又坚定地邀集土著成立一个委员会,就公认论断达成某种一致意见。这说明了,从科尔巴齐尼1而科尔巴齐尼2而科尔巴齐尼3,最后经由阿尔比塞蒂到《博罗罗人百科全书》 (参见参考文献), 这中间可以察觉到一个丰富和贫乏化的双重过程:详细资料集积起来,最后达到可望成为《博罗罗人百科全书》的巨大资料库;然而,与此同时,提纲变得僵硬了,古老的征象和提示消失了,而又并非总是能够知道,这究竟是因为错误已及时得到纠正,还是因为未能接受下述观点而导致抛弃真理:博罗罗人的生活实际上可能是方式多样的。然而,如果如这两个撒肋爵会神甫自己所已发现的,在伊蒂基拉河上游和科连特斯河上游之间,尸骨埋在岩面的洞穴之中,而不是像一般风俗那样浸在水中,如果像已经发现的遗骸保存状况所表明的 (《博罗罗人百科全书》,第一卷,第537~541页) ,这种做法一直延续到相当晚近的时候,那么,是否应当设想在其他方面也有着极其多样的风俗,而印第安人无疑认为这些方面并不比葬礼问题更要紧呢?《博罗罗人百科全书》多处表达了这样的见解:博罗罗人是最初来自玻利维亚的一个部落(tribu)的后裔,因此在文化上比现在的部落先进,尤其知晓应用贵金属。设想在这迁移过程中,土著能保持着他们以往组织的全部特征,这种组织不因地域和自然环境而发生许多各种各样的变化,那是荒谬的(博罗罗人今天仍分为东西两群,东群又分为两支,一支居住在沙土高原,一支居住在沼泽峡谷);最后,它必定还要受东南西北四邻群体的影响,而这些群体本身又以很大的文化差异为表征。

(2)各氏族以它们在社会等级体系中所占据的地位、它们的标志、同所制造的器物的技术和形制有关的特许和禁忌,最后还有仪式、歌曲和特有的专名等相区别。在这方面,参照神话中的各主要人物的名字提供了宝贵的提示,我提议在据了解将研讨专名的《博罗罗人百科全书》第二卷出版之前,先应急地把这些名字汇集起来。

这个英雄名叫热里圭圭亚土戈(Geriguiguiatugo)。《博罗罗人百科全书》 (第一卷,第689页) 提到过的这个名字并未列入科尔巴齐尼3 (专名注释词表,第441~446页) 中给出的派威氏族人名表之中。它可以分割成两部分:atugo,“色彩鲜明的”、“盛饰的”,这个形容词用做名词,指示花豹;和geriguigui,“陆龟”(djerighighe,“kágado”,B.de Magalhāes, 第33页 ;jerigigi, “一种cágado的名字”,《博罗罗人百科全书》,第一卷,第689页) 或“乌鸦座” (colb.:1,第33~34页;2,第220页;3,第219,420页)。 这最后一种意义 (《博罗罗人百科全书》,第一卷,第612~613页) 未予采纳,因主张它指示另一星座;下面还将详加讨论 (参见第四篇Ⅱ) 。这英雄又名托里布戈(Toribugo),无疑源自tori,“石头”;试比较科尔巴齐尼3,专门词汇:tori bugu,阳性和阴性,“像石头”。《博罗罗人百科全书》 (第一卷,第981页) 透露:在这种神秘的语言中,龟jerigigi称为tori tabowu,“(其壳)像石头的动物”,这个细节建立起了这两个名字间的联系。龟是我们知道这英雄所属的派威氏族的名祖(éponyme)之一 。(Colb.:3,第32页) 由于是母系制亲嗣关系(filiation)法则,所以,他母亲的氏族(名为Korogo)必定也是如此。据《博罗罗人百科全书》 (第一卷,第746页), korogé这词事实上指示一个敌对部落,它被征服,后来同化为一个派威子氏族。

母子是图加雷人,所以父亲属于另一个偶族,因为偶族是外婚制的:所以他是塞拉人。按照科尔巴齐尼3 (第441页) 中给出的专名注释词表,他的名字博克瓦多里雷留(Bokwadorireu)(有时拼作Bokuaddorireu) (源自bokwaddo,“jatoba树”?) 属于badegeba cebegiwu氏族,“下族长”,而后者正处于塞拉偶族之中。

这父亲的第二个妻子名叫基亚雷瓦雷(Kiareware)。这名字在《博罗罗人百科全书》 (第一卷,第716页) 中只是一带而过。

(3a)这神话从引入入会仪式开始。按照科尔巴齐尼3,这些仪式持续一整年;按照《博罗罗人百科全书》 (第一卷,第624~642页) ,则持续数月,直到村里有人死去,以使入会仪式的最后阶段可同葬礼相重合。尽管有此差异(这也许并不造成什么不可克服的问题),但这两则资料一致提到,新入会者在长者指导下进行长达几百公里 (“dezenas et dezenas de léguas”,上引书,第641页) 的旅行,感到极度疲劳。他们最后返回时,毛发蓬乱,形容憔悴,浑身披满树叶。他们各自的母亲必须在他们洗身、理发之前就辨认出他们。新入会者还要进行跳过一堆火的仪式。这返回仪式以人人在河中沐浴告终。 (Colb.:3,第239~240页) 母亲为向儿子致意,“恸哭,狂叫,哀号,仿佛死去了一个亲爱的人。她们所以哭泣,是因为从今以后这男孩解放了,离开这些妇女去同男人们一起生活。同时,从这时起直到生命终止,这男青年要一直戴上bá,即阴茎包衣。……” (Colb.:3,第171~172页,《博罗罗人百科全书》,第一卷,第628,642页)

(3b)阴茎包衣最初见于神话。土著将它的发明归功于英雄贝托戈戈(Baitogogo),我们不久就要认识他。早先,“他们没有穿刺下唇,也不戴阴茎包衣;他们没有使用今天佩戴的所有饰品,也未用urucu涂饰身体。……” (《博罗罗人百科全书》第一卷,第61页) bá这个词也意指“卵”或“睾丸” (Magalhāles,第19页); 但是,《博罗罗人百科全书》 (第一卷,第189页) 认为,这涉及两个不同的词。

(3c)按照这神话的最早版本,“这些妇女在入会仪式的前一天去到树林里采集巴西棕榈(种名 Orbignia )的枝条,以便为男孩制作bá。妇女们制作bá,男人们则给它固定位置。……”( Colb.:3,第172页) 《博罗罗人百科全书》 (第一卷,第641页) 极力否定这异文,它认为,棕榈枝条的采集也由“外祖母和舅舅进行,或者更确切地说,由新入会者的母亲的至亲进行”。

这歧异教人刨根问底。事实上,这神话的原始本文和并列的意大利译文不容任何混淆:

ba-gi maerege e maragoddu-re.Korogo

Il ba gli antenati essi lavorarono.Korogo (母名)

ameddo aremme e-bo u-ttu-re

anche donne  colle  essa ando

科尔巴齐尼和阿尔比塞蒂这两个撒肋爵会神甫合作撰写的下述著作(葡萄牙文)(Colb.:3)坚认,这个版本全对。然而,如果我们参阅第二篇中还要援引的博罗罗人本文,则我们便发现,这神话的开头已经变动:

Koddoro gire maregue e maragoddure.Korogue utture

Esteira ela antepassadss eles trabalhavam.Korogue foi

aremebo jameddo

mulheres com tambem Colb.:3,第343页

换句话说,即使自由的葡萄牙文版本或者种族志评注没有什么变动,博罗罗人版本及其并列译文也已不再完全相同:仍是妇女进入树林,但这远征的目标不再是采集棕榈叶制作阴茎包衣,而是采集稻草编织草席“esteira”。我们是否认为,这是这神话后来获自另一个讲述者的又一种版本呢?不。除了所指出的这一点之外,这两个版本——1925年版本和1942年版本——是相同的。而且,这两个版本都不完整,都恰恰在同一处缺失。因此,1942年措辞上的变更应归因于一个土著文书(这两个撒肋爵会神甫相继得到两三个有学问的神话提供者的帮助)。他在转抄一个神话时可能发现,某个细节不符合他自己观察到的或他看到的记载所表明的风俗,于是就擅自修改了本文,使之符合于他所认为的种族志实际。这种创制在1942年被人忽略而未引起注意,但后来必是被人发现。这就解释了《博罗罗人百科全书》中的见解变化,确证了我以上对另一个这种变更的解释。所以,我们可以预言,这个参照神话将在《博罗罗人百科全书》第二卷中出现的那种本文和评注,明白无误地排除任何关于妇女参与制作阴茎包衣的说法。

对神话的本文擅自作这种改变,是令人遗憾的。如我在别处已表明的(L.-S.:6),一个神话很可能同它声称关涉的种族志实际相悖,并且这种歪曲构成了这神话结构的组成部分。甚或,这神话保存着对业已消失的或者仍存在于部落另一部分领土上的风俗的记忆。在这里的特定情形中,原始本文特别值得注意,因为《博罗罗人百科全书》中的新材料和新解释进一步支持这神话实际地或象征地所证明的、存在于下述两者之间的联系:阴茎包衣的强加和博罗罗人社会特有的两性关系规则。男青年只有在被强加了bá之后,才可以结婚。负责制作和放置包衣的“教父”不仅必须属于跟新入会者的偶族相对应的偶族:“这男青年可从中选择配偶的那些子氏族也总是予以考虑;而且这教父还必须来自这些子氏族”。实际上,在博罗罗人中间,偶族间的外婚制因子氏族和世系间联姻的优先规则而变得复杂化。在仪式结束时,“新入会者向他的教父提供食品,所遵从的礼仪一如妻子之对待其丈夫”。

这后一点带有根本的重要性,因为科尔巴齐尼2假定新入会者和教父间的关系是倒逆的。作者评注了博罗罗语的入会仪式说明:

emma-re-uak'oreddu e-re-u

esso proprio(ecco qui) la tua moglie costui

由此下结论说:“在这些印第安人的心目中,似乎jorubbadare(教父)代表未来的妻子”科尔巴齐尼3 (第172页) 也持这种解释。

《博罗罗人百科全书》利用一个有学问的神话提供者撰写的一则新说明作为证据,力陈这是一种误解,bá的性象征意义要复杂得多。按照这种新的解说,新入会者的祖父和兄长首先从巴西棕榈上摘取一个蓓蕾(即一棵幼芽,葡萄牙语为brôto),把它交给被他们选定当教父的那个男人,对他说:“这(蓓蕾)实际上将是你的新娘。”在他的兄长和兄弟(新入会者未来的“姻兄弟”)的帮助下,这教父随即用棕榈叶制成一些阴茎包衣,它们被用绳子系在一起而成冠状,新入会者就整夜把它戴在头上。翌晨,教父回到仍戴着这冠的新入会者那里,重复说上述套语。然后挑出一个阴茎包衣,新入会者先用牙齿咬住它;当装戴它时,他必须往上看,以便一点也看不到这运作,后者分成两个阶段:先是暂时装戴,继之是永久装戴。

如果“巴西棕榈幼芽和阴茎包衣……代表女性性器官,因为它们被称为教父的新娘”( 《博罗罗人百科全书》,第一卷,第640页) 这个论点得到确证,那么,这将完全改变我们关于南美洲和别处阴茎包衣的象征意义的观念。我不敢说发展这观念,但想强调它的一个含义:这仪式似乎不是把阴茎包衣和制作用的物质等同于一般女性,而是把它们等同于新入会者所属的教父的子氏族优先与之通婚的偶族甚至氏族和子氏族的妇女。换言之,等同于那些可能成为教父“新娘”的、按照这神话的那个有争议版本的说法在采集棕榈中起积极作用的妇女,后一情节形象地暗示了这种等同。

然而,就我们的知识的现状而言,《博罗罗人百科全书》所给出的解释还不能看做最后定论。仪式套语emmareu ak-oreduje“这将是你的新娘”意指一个其身份尚不怎么明确的主体。科尔巴齐尼起先认为这句话是对新入会者说的,而教父是这句子的主语。但是,即使教父不是主语,后者也可能是新入会者、幼芽或者包衣;已引自第629页的那个评注看来赞成第一种解决。

不管怎样,这个问题的回答对我的证明来说无关宏旨。我只要求证明,故事开头讲述的到森林里远征是由特定的女性进行的。现在,这在改动过的版本和原始版本中都还成立,因为两者都力陈,英雄的母亲“同其他妇女一起”进入树林。改动本子中提到为了编制草席而采集稻草,而如果这是必要的话,那也确证了这个改变的特征,因为在博罗罗人那里,编草是女性的工作,而纺织才由男人来干。 (Colb.:1,第31~32页)

(4)博罗罗人喜欢捕捉幼小的金刚鹦鹉,他们把它们带回村里饲养,定期拔取羽毛。这些鸟筑巢的岩壁高出低洼的沼泽地两三百米。这些岩壁构成中部高原的南沿和西沿,这高原逐渐向北倾斜,直至亚马逊河流域。

(5)金刚鹦鹉由于两个原因在土著的思想中占据重要地位。它们的羽毛同其他鸟类(GFDA2GFDA3、白鹭、角鹰等等)的羽毛被一起珍藏在小木匣之中,用来制作冠冕,装饰弓和其他东西。另一方面,博罗罗人相信一种复杂的灵魂轮回循环;而这循环被认为目前在金刚鹦鹉那里得到体现。

图版1 查帕达山(chapada)的层岩的一个侧面,博罗罗人在那里摸金刚鹦鹉的巢。

图版2 羽毛新丰的金刚鹦鹉。

(6)父亲仅仅看到妻子被强奸后紧身褡上粘有羽毛就起疑心,这可以用博罗罗人男女装束的不同来解释。除了阴茎包衣,男人一丝不挂;不过,在日常生活中以及每逢节日,他们喜欢佩戴用毛皮、多色羽毛或涂上各种图案的树皮做的考究装饰品。妇女的衣服是白树皮做的套裙 (行经期间穿黑色的:B.de Magalhāes:第29,30页;《博罗罗人百科全书》,第一卷,89页) 加高腰的紧身褡,后者差不多相当于胸衣,也用树皮做,但是黑色的。女性的装饰品绝大部分包括用urucu( Bixa orellana )染色(很容易退色)的棉条、用豹牙或猴牙做的耳环和项圈,只在节日佩戴。项圈的奶白色刻意用来反衬妇女服装的黄色、褐色和暗红色。妇女服色简朴暗淡,同男人色彩光鲜造成强烈对比。

(7a)参照神话中出现好几种动物:蜂鸟、鸽子、蚱蜢、蜥蜴、兀鹰和鹿。我们后面还会再讨论它们。刺鼠,“Cotia” (Colb.:3,第430页) Dasyprocta agufi )这种啮齿动物被列为派威氏族的名祖。 (上引书,第32页)

(7b)现有资料还不足以能够准确地断定,pogodóri (bobotóri,Colb.2,第135页) 就是“一种马铃薯”(英雄用它制作备用的屁股)。按照《博罗罗人百科全书》 (第一卷,第882页) 的说法,它是一种可食用的块茎,类似cara,其叶子可代替烟草吸食;第787页上,它更具体地被说成是一种“林地薯蓣属植物”。我在下一卷著作中还要进一步讨论这一点,在那里我要研讨美国神话作者称之为anus stopper(肛门塞子)的题材。它是在从新墨西哥到加拿大的北美洲发现的,尤其在俄勒冈和华盛顿的各部落[库斯(Coos)、卡拉普亚(Kalapuya)、卡思拉梅特(Kathlamet),等等]的神话中屡屡提到,自那时以来,又传遍了整个新大陆。

(7c)我们同样拿不准英雄用来制作假鹿角的是哪种树,它在博罗罗语中称为api。科尔巴齐尼3 (第410页) 中的注释词表给出app'i,“sucupira”,这意义为《博罗罗人百科全书》所确认 (第一卷,第77页) :appi,“sucupira”(种名 Ormosia );但又见第862页:paro i,“sucupira”(一种豆科植物)。事实上,这个源自图皮人(Tupi)的名词涵盖好几种植物——尤其 Bowdichia virgilioides, 它的坚硬和多叉形态符合神话中描述的用法,以及Pterodon pubescens( Hoehne,第284页 )。

(7d) 另一方面,食人妖(buiogué,buiogo的复数)的身份则毫无疑问:“比拉鱼” (属名 Serrasalmus, 《博罗罗人百科全书》,第一卷,第520页), 它们出没于巴西中部和南部的湖泊和江河,它们的贪婪暴食是出名的。

(8)神话结束处提到的那首歌由阿尔比塞蒂( 第16~18页 )发表,歌词使用据说是“古老的”语言,因此甚至那两个撒肋爵会神甫也翻译不了。这支歌似乎是在召唤白人和印第安人之间的一场战争;召唤他的弟弟japuira鸟(黄鹂)杀死红头的乌拉布人(Urubu);召唤盗鸟巢者向岩壁进发;召唤他变成一头鹿,可以杀他的父亲;召唤他父亲跳入湖水之中,“好像他曾是一只白鹭”。 m1+Wbw0Tw4r2Rei78xnKRYbcd8K+zpUd3SvSv/Fsc+GQ1aSrg5v5H6nDiPpvVL0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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