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被打断的地方接着说,许多人从生活得出结论,认为善和幸福并不是不可理论的,那最为平庸的人,则把幸福和快乐相等同。因此,他们以生活享受为满足。主要的生活有三种选择,第一种就是我们方才所说的享乐生活,除此而外,另一种是政治生活,第三种则是思辨的、静观的生活。有很多人在过着寄生的,很明显是一种奴性的生活,然而,却显得满有道理,因为在名门贵胄中,很多人是萨尔旦那帕罗式的人物。
那些崇尚名声,喜欢活动的人认为善就是荣耀。也可以说,这就是政治生活的目的。然而,对我们所求索的东西来说,这未免太肤浅了。因为这种善更多地在授予荣誉的人那里,而不在被授予荣誉的人。而我们则敢断言,它是某种本己的、固有的、难于剥夺的东西。更进一步说,人们似乎是为了表明自身的善良而追求荣誉,至少是来自明达之人的夸奖和有识之士的赞誉,也就是为了德性的缘故追求赞誉。这就不证自明,在活动家们看来,德性要更好些。甚至可以这样说,在政治生活中,德性比荣誉是更高的目的。看起来,甚至于连德性也不是完善的,因为,即便在睡着的时候,似乎德性也不消失,或者也有在一生中消极无为的德性。除此之外,那些有德性的人也有时运不济的时候,除非有人进行狡辩,谁也不会说这种倒霉的生活是幸福的。对这种生活就说这么多吧。这些反复的说明也足够了。那第三种生活,即思辨的生活留待以后再加考察。
至于那些敛财者,是在那里受强制而生活着,因为很显然财富不是我们所追求的善,它只是有用的东西,并以他物为目的。这样比较起来,前面所说的东西就更有资格来被当作目的了。它们是由于自身而受到喜爱。但看来它们也并不是就其自身的目的。人们在这里讲了不少道理,还是把它们先放在一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