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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谈及月阳村最近的发展计划，以及有没有遇到什么难点的时候，李富贵更是吭吭哧哧半天。
最后，李富贵也是强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都……都挺好的。”
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落在方老耳中，却是让他听出了一些深意。
其实这时候的李富贵心里也很纠结。
自从昨天在宋启新那里吃了闭门羹之后，他就一直在想着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尤其是昨天失眠的一整晚，他满脑子都是建设培育基地这件事。
直到刚才看到方老的时候，他心里这才有了主意，那就是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方老，让方老做主。
之前方老询问他村子里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难处的时候，他都下意识想张嘴了。
可转念一想到，又没好意思开口。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已经下意识把陈羽当做主心骨。
包括这次，他心里也很清楚，方老只是为了见陈羽，不然的话压根就不会来他们村子。
而现在，就连陈羽都还没开口，他也不好意思张这个嘴。
只可惜，就算他不说，方老却也是看出端倪，开口道：“我看李村长貌似是有心事，是不是最近村子有什么难事？”
“呃……这……这个……”
李富贵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得下意识将目光看向陈羽。
见状，陈羽也是笑着接过话头开口道：“有劳方老惦记了，村里最近一切都好。村长只是昨晚没休息好，所以精神才有点恍惚而已。”
“啊，对……对对。我……我昨晚失眠了，没休息好。”李富贵也是极其配合的点点头说道。
尽管两人都在极力掩饰，可说起察言观色这方面，方老这个从底层做起的前辈来说，那绝对是高手。
目光缓缓在陈羽跟李富贵身上扫量，最后落在了前者身上，开口道：“小陈，老头子我虽然年纪大了，可眼力还在。即便不说我欠你的人情，月阳村在我的管辖范围，在公事来说，你们是不是也得让我知道实际情况。”
闻言，陈羽也不由得摇头苦笑，他的确是没想到方老的眼光会这么毒辣。
他这正寻思着要怎么开口，一旁的李富贵却是有点绷不住了。
“小陈，实在不行……咱还是告诉方老吧。你也知道，那家伙昨天有多过分，我是真觉得憋屈！”
李富贵不像陈羽，并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有什么东西也都写在脸上。
况且昨天在宋启新家里的时候，他也的确是受了一肚子窝囊气。
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了能主持公道的人，自然是想要一吐为快。
还没等陈羽回话，方老就率先开口道：“我来替小陈做这个主，有什么话尽管说。先前我就说过，只要不违背老头子我的原则底线，于公于私，我都会尽量帮一帮。”
虽然得到了方老的支持，可李富贵还是不忘了看上一眼陈羽，开口道：“小陈，你也听到了。那我可真说了。”
“唉，李叔，还是我来说吧。”
陈羽知道这件事多半也瞒不下去，况且如果能请方老出面的话，倒也的确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他索性就自己开口把村子打算开垦荒山建设培育基地的事说了出来。
方老当时听完就称赞陈羽有眼光，也表示这么做的确是能把村子的正题经济往上搞一搞。
可当陈羽说起了在宋启新那里遇阻这件事的时候，方老的表情就变了，眉头一皱。
这也还是陈羽选择性的隐瞒了一些细节，只是说他们的申请书被直接驳了回来，而且没有任何理由。
“有这回事？”
方老的语气隐隐有些不悦。
一旁的李富贵早就急不可耐了，尤其是在听到陈羽隐瞒了不少关键性的细节时，更是急的抓耳挠腮。
“方老，可还不止这些呢！小陈是心软，不想让您太难做。可我身为月阳村的村长，必须要跟您倒到苦水了，您是不知道，我昨天跟小陈在宋主任那里受了多少窝囊气……”
李富贵不是陈羽，他性子比较直，自己一肚子的窝囊气，现在既然有人能做出，自然是要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经过描述出来。
尤其是宋启新那一句“我的话就是理由”，当时就让方老变了脸。
“砰！”
方老怒气冲冲拍了下桌子。
李富贵冷不丁的吓的一哆嗦。
再看此时的王山海，也是脸色阴沉，虽说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也轮不到他插手。
可他一早就已经陈羽看做是忘年交，也一直都在平等相处。
得知陈羽竟然被一个副主任骑在脑袋上挤兑，他心里也是莫名的不爽。
“陈老弟，村长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闻言，陈羽连连苦笑，却也是点点头开口道：“虽然李叔有点情绪化，但说的话都是事实，没有胡编乱造。那位宋主任，也的确是说过这么句话。”
陈羽的品行，王山海最了解不过，既然连前者都承认，那就说明的确是有这件事发生。
只见王山海冷笑一声，开口道：“方老，看来您调养身体的那段时间，真是什么跳梁小丑都蹦达出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一个副主任就要在县城只手遮天了呢。”
对于王山海的话，方老并未反驳。
在没有遇到陈羽之前，他的旧疾时常会发作，也支持不了大强度的工作，的确是休息了一段时间，很多事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处理，自己没怎么过问。
可他没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遭遇到了这种不公正的对待。
别说受害人是陈羽，即便是换做其他人，方老也绝对不能容忍！
他为人刚正不阿，处事也想来公正，最厌烦的就是那些以权谋私，仗势欺人的蛀虫。
见方老脸色阴沉的吓人，陈羽忙的开口道：“方老，您的身体还处于调养期，最好不要动怒。”
闻言，方老也是闭眼强忍心中怒火。
调整好情绪后，他这才开口道：“既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绝对会给你们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