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轩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恐惧。
对方能够悄然近身,自然有能力杀了自己。
但目前来看,对方志不在此!
“你是谁,我不记得在哪招惹过你。”
秦文轩深吸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没动。
“你惹了我背后的人,若他真的怒了,一个小时,马踏秦家,成为历史尘埃!”
“交出你妻儿的地址,我就不对你动手!”
秦文轩相信他没说谎。
凭借他这样的实力,他背后的人,或许自己真的惹不起。
更何况,对方明显能杀了他,但却没动手,这已经摆出了一种态度!
他没那么不知趣。
在死亡面前,有些人出卖一切,也有些人受尽折磨也不会说出一个字!
世间百态,因果循环罢了!
秦文轩谨慎的问道:“我交给你,你放了秦家?”
“你以为我是你?”
戴岳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秦文轩沉默之后,很痛快的交给他一个地址,对此,戴岳更加不屑,骂了一句:“畜生。”
随后,这才离开。
他根本不担心秦文轩会告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当然,最终的结果是戴岳将身上的录音笔放在他的妻儿面前之后就离开了,根本没杀他们。
而她们也离开了雪城,远走高飞。
......
“下雪了。”
聂北寒站在阳台,双手负在身后,望着外面大雪纷纷落下,有些感慨。
雪城和南方的天气,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南方常年不下雪,冬天也就只是干冷,而雪城却是常年下雪,湿冷。
看着下方青龙山的其他别墅,好奇心突然升起来了。
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非富即贵,环境很好,而且好像下面的小公园之中还有人下棋。
有些手痒了啊!
雪域中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最喜欢的无非就是下棋钓鱼了。
只是军师那个臭棋篓子老是悔棋,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一会下去看看。
若能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对弈两局,岂不快哉?
一壶清酒,一局围棋。
既分胜负,又决高下。
可惜,数十年如一日,也就只有雪域江姓军师能与自己对弈两局,悔棋十步。
江芥。
人命如草芥的芥。
就如同他的名字,在雪域做幕僚之时,便只有心腹知道他的存在。
八年前的那场乌托江战役,军师率领五万将士迎敌,一个都没回来,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冻成了冰雕,面前用雪做了一个棋盘。
如同往常。
他输了。
命,也没了。
整个雪域,无人知他江芥,哪怕死后,也无人记得他。
也就只有他还能记得这个臭棋篓子了。
与此同时,二楼次卧的房间中,秦梦薇穿着睡衣起来,看着外面的雪,小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揉了揉自己的小脸,打开玻璃门。
“呼!”
一股寒风吹进来,顺着领子吹了进去,立马冷的打了一个摆子,砰的一声关上门,冷的抱紧了自己,赶紧钻回了辈子,嘴里还在说着:“太冷啦,太冷啦,睡会睡会。”
阿雪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玻璃门,一股寒风又吹了进来。
她也只能幽怨的看着阿雪,气的她把头往被子里一塞。
还是被窝里暖和。
“哥,哥哥,讨厌,懒。”
秦梦薇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撅着小嘴嘟囔道:“他讨厌懒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女朋友。”
虽然这么说着,但她还是乖乖的找衣服,起床。
看了一眼手机,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透露出一丝厌烦。
经纪人回来了,得去找他,这就很烦。
这个经纪人是公司的人,各种絮絮叨叨,烦都快烦死了。
洗漱完了这才走到了客厅,结果人家聂北寒都已经做好了早饭,微微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
聂北寒从厨房中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小笼包。
“我经纪人回来了,这段时间可能都没时间过来了,房间给我留着,我还得回来看阿雪呢。”
嘴里叼着一个包子,手里又拿着一个包子,换了鞋,匆匆出门。
聂北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出神。
似乎有些失落?
阿雪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她牵着聂北寒的手,抬头看着她:“喜,喜欢。”
大智若愚?
说的恐怕就是阿雪了,武道上,她真的很有天赋。
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达到她的境界。
但苍天给了她武道天赋,却在语言方面关上了一扇门。
聂北寒明显愣了一下,显然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微微摇头:“不适合。”
“她光鲜亮丽,可爱清纯,我杀人如麻,世间人屠,这是两条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阿雪看了他一眼露出嫌弃的目光:“我,喜欢。”
误解她的意思了!
聂北寒脸上浮现黑线:“小屁孩懂什么叫喜欢,要是再乱说话,送你去幼儿园。”
被她说的无语极了。
九点整。
聂北寒刚想出门,一列车队驶入院子之中,一行人从车上下来,统一身穿黑色中山装,胸口别着别针,别针上徽章写着铁血二字。
这些人守在最中间的车辆上,安保人员刚想开门,里面的人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车门,从里面赶紧走了出来。
“铁血基金会会长常锐进,副会长杨德义,财务总监张长进拜见寒王,寒王圣安,齐富同天。”
铁血基金会,本来昨天就该见见的,但实在是没时间,早上起来都差点忘了。
要不是他们来了,估计又得推到明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