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安父办完出院手续后,安栖准备去看陈丽。
路过安父的病房,透过病房玻璃,她看到跨着苏志的手臂,脸上满是挑衅的安绾绾。
安栖一笑而过,径直走进陈丽的病房。
空荡荡的病房,除了为陈丽输液的护士,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
陈丽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许是病糊涂了思念女儿,安栖走近时,她突然拉紧她的手。
“绾绾,你怎么还不回来看妈妈,你是不是恨妈妈?”
安栖张了张嘴,她刚要解释说她不是安绾绾,陈丽又开口。
“妈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同样都是安父的血脉,凭什么那个女人生出的女儿就是安氏集团名正言顺的千金。”
“你要给妈争气,安氏的财产你也要争一份。”
安栖倒抽一口冷气。
原来如此,难怪从小到大陈丽对她不好,原来只是为了报复安母。
安栖强压住心底的惊涛骇浪,陈丽病的糊涂,经常说胡话,但今天这事,为了妈妈她也必须好好查一查。
这个念头一出,安母就打来了电话。
“安栖,你在哪啊。今晚八点,金碧辉煌包厢808房间,厉少和苏少同时请咱们吃个饭,家里给你新布置的房间衣柜里,都是买好了新裙子,记得打扮漂亮点,别让你爸失望。”
给陈丽换完药,安栖就下楼打车直接回了安家。
巧的是,安栖刚到安绾绾也到了。
刘嫂熟络的给安绾绾拿出拖鞋,接着她又很随意的给安栖拿了一双客人穿的拖鞋。
安栖并未理会,她径直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安栖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
“帮我拿到安绾绾和安父的DNA检测结果。”
“好咧,老大。”电话那头响起男人轻快的声音,
晚上七点,安家门口停了两辆豪车,迈巴赫和法拉利静静停在灯光下,像是在等待它要等的人。
安栖身着一身简练的白裙走下楼,披肩长发搭配淡妆,看起来尤为清爽。
一楼客厅,苏志坐在沙发上静候安绾绾。
伴随着高跟鞋咔吱咔吱的响声,众人的目光跟着顺到楼梯上。
安绾绾一身黑色制服短裙搭配黑丝出现在众人眼前,浓妆艳抹,别说是男人,同为女人的安栖也被勾的移不开眼。
“苏少,你怎么亲自来接我了。”安绾绾声音娇的皮肉酥麻,安栖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安栖硬着头皮看二人在自己面前一顿肉麻,好不容易捱到可以出门,安绾绾突然挡在她身前。
“安栖姐姐,厉少怎么没来接你?”
安栖懒得理会,对于她的挑衅充耳不闻。
安绾绾不悦,“安栖姐姐,你还没回答我呢?”
“时间快到了,上车吧,让爸妈等太久不好。”
安绾绾突然拔高音量,“金碧辉煌,A市顶级酒店,没有VIP黑卡不能进入,办理VIP黑卡需要一单消费10w元起,累计十次才能办理,姐姐长这么大还没去过这么好的酒店吃过饭吧。”
客厅内的安绾绾的声音一字不漏地落在迈巴赫司机耳里,司机低下头。
“厉少,要帮安栖小姐解围吗?”
迈巴赫车窗缓缓拉下,男人薄唇轻启。
“不必管她。”
面对安绾绾接二连三的挑衅,安栖有些恼了,她美眸微抬,语气冰冷。
“听绾绾妹妹这么熟悉金碧辉煌,想必是常客了?”
“当然了。”
安栖挑眉问道:“妹妹去过很多次了?”
安绾绾硬着头皮回答,“金碧辉煌而已,我想去多少次就去多少次。”
听到这话,坐在迈巴赫里的厉景奕笑了。
因金碧辉煌高消费,非VIP不接待等的原因,一年到头接待的都是那么几个客人。
身为金碧辉煌的直系老板,他竟然不知道金碧辉煌何时凭空多出一位安姓女客人。
“查一下。”
车外司机极为熟络的打开手机,一番搜索过后。
“厉总,没有。”
客厅里传来安栖的声音。
“安家与苏家的经济条件还不足矣让绾绾妹妹去金碧辉煌吃饭。是哪位老总带绾绾妹妹去的金碧辉煌?”
安绾绾结巴解释着,“进金碧辉煌还要VIP黑卡用户带着进去吗?我的VIP黑卡是厉少送我的。”
安栖扫向门外的迈巴赫,她看着安绾绾,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时间快到了,别让爸妈等太久。”
到了院子里,安绾绾追出来,她挡在安栖面前。
“安栖,厉总带我去金碧辉煌吃饭,你是不是不好受啊?”
安栖并不想与安绾绾多费口舍,她提起裙摆走向厉景奕的迈巴赫。
安绾绾一路小跑着追到安栖面前。
“安栖,你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安栖觉得烦:“让开。”
“怎么?你气急败坏了,也是,你的未婚夫是我不要的,你安栖只能捡我安绾绾剩下的。”
安栖懒得理会安绾绾,径直走向迈巴赫,司机小心翼翼打开车门,他面带歉意解释道。
“厉总连夜从S市赶回来,实在是太累,就让我来接您了,安栖小姐车上坐。”
安栖点头上车。
金碧辉煌808包厢房内。
安父一边小心翼翼的用绒布擦拭酒瓶,一边看着眼前的男人。
“听闻厉少对红酒特别感兴趣,这三瓶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
话落,安父朝着安栖使了个颜色。
餐点陆续上齐,安栖按照在国外三年所学到的,像模像样的完成了醒酒,倒酒等一系列流程。
安绾绾见她抢了自己的风头,端起红酒准备向厉景奕敬酒,但他却朝着安栖微笑,并没给自己一个眼神。
安绾绾仍不死心,直接坐在了厉景奕旁边的位置上,丝毫没有关注在一旁脸色难看的苏志。
厉景奕见状向身旁的助理示意,对方接受到眼神,面带歉意的看向安绾绾:
“绾绾小姐能否让一下,厉少有事要问安大小姐。”
安绾绾心里憋着气,嘴上又不好说什么,她抬起千斤重的屁股,依依不舍的离开酒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