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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进去。”柳芸本就不太相信他们能出来，可总还是要问问的。
柳芸不是慈善家，不可能总是无谓的付出。
“李夫人，你这是咋了？”柳芸已经知道了发生什么，可却不能表现出来，看着坐在院里边绣花，一边哭的李夫人上上前安慰道。
“没事，东西还没……”李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从烧制室里走出来的李师傅给打断了。
“进去，有外人在你哭什么！”李师傅如今这幅嘴脸，柳芸实在看不出来他还帅在哪儿。
“我来看成果的，没有成品，总得有半成品吧。”柳芸看着李夫人失落的走进屋子问到。
“你那东西太复杂，我还需要时间，试做的没成都砸了。”
李师傅满头官司的模样也看得出来，他也会因为女儿生病而烦心。
如今更是有一个挑战他技术的东西，怎么都做不出来自然难免情绪会不稳定。
“还需要多久？”柳芸看他的样子，心里都已经有些放弃了。
这种东西可能真的没办法做出来吧。
柳芸心里想着却也没说出来。
“好吧。”柳芸只当是订金打了水漂，就准备回去了。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集市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而柳芸却不想再和那群妇人一起回去，不然还不知道又会酸些什么。
柳芸顺路也去拿回了订的养蜂用的衣服。
还好布庄的老板能够明白柳芸想要的是什么样子，成品十分令人满意。
“我们走着回去吧。”柳芸也确实是需要走一走，放松一下心情。
“走吧。”许归之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拿过柳芸背的背篓往前走去。
两个人出了城，或许是之前都太在意赚钱的事情，柳芸还没好好看过这城外的风景。
虽说风一吹尘土飞扬，可路两旁都是树木，这种绿化程度想要有雾霾有很难吧。
“我们去哪儿？”柳芸跟着许归之走着，可在两个分叉口之后，就开始觉得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回家的路。
“去见个朋友。”许归之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位置说到。
柳芸已经可以听到有马蹄走动的声音，“你朋友是卖马的？”
两个人又往前走了走，传到柳芸耳中的声音则更加清楚，这时候也明白了哪里有什么朋友，完全就是许归之去买马。
“我走不动了。”柳芸说着就要往地上坐，并不是不想走了，是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就在前面。”许归之根本不给柳芸休息的机会，还没等坐下就一把抓了起来。
“你干嘛！”柳芸后面的路，几乎就是被许归之拖着走过去的。
两个人最终在一家马场听了下来，“从岔路口到这儿有多远？”
“不到一公里。”许归之以为是柳芸被拖着走过来不高兴才问的。
可对于柳芸来说，着似乎就是自己的听力极限了。
不过自己最多也还能判断三四百米距离，其他的也只是听的见，却也不算太清晰。
“我能听到不到一公里的距离，但是精确距离，只有不到四百米。”
柳芸低头自言自语着，这话似乎并不是说给许归之听的。
许归之没有理会柳芸说的话，径直走了进去，“两位这是……”
站在院里的伙计看到有人进门，迎了上来说到，“来看马的是吧，我们这儿可都是最好的，身强体壮，来看看。”
“我来找你们家掌柜的。”许归之并没有跟上去，说着就往屋里面走去。
“哎，哎，你们咋还往里闯呢，我家掌柜的脾气不好，哎！”伙计看两个人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直接硬往里面闯，不过想要上前去拦已经来不及了。
伙计后一步进屋，“掌柜的，我没拦住。”
“没事，你先出去吧。”一人背对着门口，一身玄色长衫。
“是……”伙计似乎很惊奇掌柜的竟没生气，犹豫一下之后还是出去了。
“我订的马呢。”许归之走上前说到。
“你来晚了，我给卖了。”这人不紧不慢的转过身，一脸嬉皮笑脸的说着。
这两个人在柳芸看来，面前的这个男人还是要比许归之养眼些，只不过不适配的性格确实看起来很奇怪。
“……”许归之没说话，不过柳芸能感觉的到他身上逐渐增长的怒气。
“不是，不是，别生气，别生气啊！”掌柜的一把护住许归之面前的一盏灯说到，“谁让你前两天不过来，今天早上刚卖了。”
这人委屈巴巴的看着许归之，似乎这时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柳芸。
“哎呦，这就是你夫人吧。”掌柜的倒是也不客气，怀里还抱着那盏灯，绕过许归之来到柳芸的面前，“我姓张，你叫我云非。”
这人自来熟的样子，让柳芸都有点尴尬，不禁往后退了两步，和这人隔开距离。
“你躲这么远干嘛？”张云非看到柳芸满身的防备问到。
“我怕你咬我……不是，我是说，那个……”柳芸也没想到自己能下意识的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
张云非倒像是完全无所谓，“果然很……”
“带我去看马。”许归之打断了张云非话，一把拎起他后颈的衣服，往外走去。
“你放开，我不要面子么！”张云非看起来就是个读书人，哪里是许归之的对手，只能任由被扯了出去。
“你不是吧，你真的……”张云非被扯了出去，低声刚要说话，就被许归之一把捂住。
“带我去看马。”许归之的阻止让柳芸觉得这两个人之间讨论的话题和自己有关系。
许归之知道自己能听的到，更何况是这么近的距离，才会阻止这个人继续说下去。
“就在前面了，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张云非回过头想要向柳芸求助，“嫂子，你倒是救救我啊。”
柳芸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个人的身后，马棚最里面，有一匹枣红色的马被单独圈养着。
“真是冷漠。”张云非见柳芸根本就不理会，“这匹马可比今天早上我卖了那个更好，你自己看。”
“嗯。”许归之正准备开门近距离看，却被张云非一把拉住。
“它野性还没除，小心它伤着你。”张云非交给许归之一把短鞭，“你把它驯服了，我白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