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我怎么做你才能帮我做瓶子?”柳芸现在也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
身上毛都没有,最重要的是先忽悠许归之做口红瓶子。
“不做。”许归之不带一丝情绪的继续拒绝着。
柳芸现在确实也想不出来能做什么,可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柳芸本还满眼的兴奋如今只剩下失落,不过也确实,两个人非亲非故,许归之没理由帮忙。
柳芸放下身上的背篓,徒手就去挖笋子了。
来都来了,总也不能空手回去才好,满手指甲里,已经全是泥土,柳芸才将一个笋子挖了出来,扔在背筐里面。
柳芸没有再求许归之,或许求了也没用,所以还是明天带刀来,带着合适的竹子回去研究。
“你做什么?”许归之见柳芸刨地还以为被拒绝她太难过在发泄情绪。
“这是竹笋,这种还是嫩的,可以吃。”柳芸解释着,但却没停下手上的动作。
如果擅长的东西一时半会儿弄不出来,就得想点其他办法。
柳芸额上的头发落了下来,伸手去扶了一下,手上的泥巴就涂到了脸上。
许归之看到柳芸这个样子嘴角不禁略过一丝不经意的弧度。
柳芸挖了不少竹笋,“要不你考虑一下,等我赚了钱,一定付你手工费。”
柳芸不死心说着背起背篓,但是看到许归之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拜拜。”柳芸摆了摆手便按着来时候的路往回走去。
柳芸回到家中,将竹笋放在柴房门口,就先准备洗个脸再干活儿,背了一路早就出汗了。
“姐,你干嘛去了?”柳青正摆弄着桌面上的碗筷说到。
“我上山去了。”柳芸没准备隐瞒,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看得出来是姑姑送来的。
“这又是一筐啥,丫头,来你出来,让张婆看看。”姑姑看到柳芸放在门口满是泥土的竹笋说到。
不过有了虎子之前的事情,相信她也不敢再动了。
“丫头,在屋里干嘛呢?”姑姑一副慈母的声音,柳芸听了就觉得恶心。
“有事?”本来心情就不太好,柳芸走出柴房看到姑姑带着一头发已经花白的妇人站在门口。
这妇人穿着花衣服,看上去应该不是一般人,毕竟农家人,怎么可能穿的起这样的布料。
“哎呦,还是个标志的人儿,就是有点太瘦了,这可……”张婆一说话柳芸边看到了她已经落了的前牙。
“张婆,你看看,我就说我们丫头可是个大美人,您老还不信,现在信了吧。”姑姑看似宠溺的想去掐了一下柳芸的脸,却被躲开了。
“成了,这事成了,你就在家等我消息吧。”张婆上下打量着柳芸,满意的点点头说到。
“好嘞,张婆,我都听您的。”姑姑一脸谄媚,“这事就靠您老了,我备了酒菜,您吃点再回去。”
姑姑说着便已经扔下柳芸一个人,引着张婆往主屋去了。
柳芸被这两个人弄得一头雾水,可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回到屋子里面,柳青还在等着吃饭。
“吃饭吧。”柳芸眉头始终紧锁着,拿起筷子吃着面前的东西。
到底能是什么事,这老妇人,姑姑和她说的话,怎么那么像……
“媒婆!”柳芸突然意识到姑姑这突然转性了,不是因为别的,如果那人是媒婆的话,就坏了。
柳芸突然一声,更是把筷子拍在桌面上,吓了柳青一跳。
“姐,你没事吧?”
柳青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满脸凝重的柳芸问到。
“没事,吃饭吧。”柳芸脸已经黑的要命,哪里还吃的下去,“看来是有些事等不了了。”
本想着借姑姑姑父的手把今年的地种完了,再把一切回来。
没想到姑姑这么沉不住气,就这么想把两个人都赶出去。
“这几天,你有没有看到,家里来过什么男人?”柳芸总是出门,柳青却是会一直在家,家里来什么人,他应该很清楚。
“没人来过。”柳青的回答让柳芸有些糊涂了。
那之前姑姑那一句什么都被搅和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可以确定,那个老妇人就是媒婆,按着姑姑的样子,她存着什么心思实在太明显了。
“姐,刚刚姑姑叫你干嘛呀。”
“没事,柳青,听我说,我现在每天都得去山上,你一定要帮我注意家里有没有陌生人来过,一个都不能放过。”
柳芸只觉得柳青还是个孩子,之前可能没注意才不知道家里来过睡。
“为啥?”柳青不明白柳芸为什么要注意这些事情。
“你记住就好,记住没有?”柳芸很想告诉柳青姑姑想要‘卖掉’自己的事情。
可又怕他想的太多,那就很有可能生出来不该有的事情。
“嗯。”柳青见柳芸这般坚持的模样,虽然不懂,可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柳芸将碗筷收拾好,就去处理带回来的春竹笋。
剥开外衣,竹笋漏出里面脆嫩的里面,全部都剥好,切成合适的大小。
柳青已经将一锅水煮开,只等洗干净就可以下锅煮了。
柳芸在大锅中撒了一大把盐,随后将所有笋子都倒了进去。
“姐这是啥啊,可以吃么?”柳青往灶里添柴火。
竹笋经过沸水的洗礼,满院子都是它那份独特的清香味。
“娘,好香啊,我想吃。”虎子早就闻到了味道,一直守在主屋门口,待柳芸掀开锅盖,院中的香气更加浓郁了。
“吃,吃什么吃,你忘了前两天了吧。”
姑姑这么说着,可柳芸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她咽了咽口水。
“这是竹笋,可好吃了。”柳芸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眼睛更是故意看了一眼虎子。
似乎这句话就是特意说给他听的。
虎子听了这一模一样的话,哼了一声,回了主屋。
经过蛇莓,柳芸根本就就不担心,就算是把这些东西晾在院子里面,姑姑一家也绝对不会敢碰的。
“看来这孩子干活还是把好手。”张婆从主屋里走了出来,嘴角的油还没来得及擦掉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