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神色冷淡,没有说话。
但玄幽却接着向琴姬道:“宗主,我看就按小圣王的提议,若明日逍遥尊咄咄逼人,就杀鸡儆猴,也让他们知道我忘仙宗不是好欺负的。”
琴姬只觉得脑子嗡嗡声,她更加肯定林越对玄幽做了什么,才让这个昨天还想对付他的太上长老,变成现在以他马首是瞻的模样。
“其余长老可有其他看法?”琴姬询问道,真按照林越的方法,她还是有些怕得罪赤霄阁。
“本座......”大长老墨河想说话,却被龙鳞打断了。
“我同意。”龙鳞开口,这又是一个奇闻般。
龙鳞素来只对刀有兴趣,怎么这个自闭长老会替林越说话?
墨河刚到喉咙的话又咽了回去,萧名缺、地藏、阴魁想说话,却听杨晴和柳无痕先行道:“我等也同意小圣王。”
玄幽自然不甘示弱,“此事已定,宗主,我们该想想若逍遥尊挑战我们,谁可以一战了。”
琴姬美目微眯地看着林越,这个少年全程泰然自若,但长老会的决定却都在跟着他走,又道:“小圣王认为呢?”
她就不信林越说的任何话都有这么多人支持!
“明日再说。”林越站起身来,离开大殿。
众长老愣在那里,玄幽反应过来,“见招拆招,小圣王此言乃上上策。”
他大笑着,墨河众人阴沉着脸,这玄幽今天是疯了吗?
“也罢,那就见招拆招吧。”琴姬轻叹一声,林越走了,她也没兴趣再纠结这件事,当即勒令其余人退去。
杨晴等人想跟上林越,却见玄幽先一步离开。
“小圣王,请留步!”宗主殿外,玄幽匆匆而来,打量着其他人还没出来,低声向林越谄媚一笑,“大人,老奴方才表现如何?”
奴性本质很严重啊......林越退后一步,有点受不了玄幽的贱样,冷冷道:“今晚替我办一件事。”
玄幽凑近了听,很快脸色一变,“大人......真要杀?”
“他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但你按照我跟你说的,可以找到他的弱点,一击毙命。”
林越说罢,挥袖离去,玄幽见其他人到来,立即踏空而去。
杨晴跟了上来,担心道:“小圣王,太上长老他?”
“没事。”林越见柳无痕也出来,向杨晴道:“回十二宫等我。”
杨晴点头,乖巧地离去,其余人一脸困惑,墨河等人本想过来试试林越,却见龙鳞和柳无痕已经挡在林越面前,只能冷哼离去。
“谢过两位了。”林越一笑。
龙鳞人狠话不多,拜拳离去,柳无痕还有伤,也是道:“我已将隐宗之事报告给宗主,今日救命之恩,柳某欠小圣王一条命。”
林越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又道:“鸿蒙斗一事,还需要柳长老出力,回去疗伤吧。”
林越早吩咐杨晴向柳无痕说过鸿蒙斗,他也懒得多费口舌。
柳无痕重重点头,林越随口一句,“柳长老擅使长枪......”
他话音未落,柳无痕便拿出一把断枪,叹气道:“小圣王好眼力,只可惜今日之战,我这枪也断了。”
“五品长枪,确实有些可惜。”林越一笑,如此正好,继续道:“过段时日,我送柳长老一把新枪,嗯,大概是九品武器。”
“小圣王此话当真?”柳无痕呼吸急促,九品武器,如今忘仙宗,也只有琴姬和玄幽拥有,但林越却平静地说要送给他?
“那要看柳长老的表现。”林越淡淡笑道。
柳无痕立刻深深拜拳,“救命之恩,赠枪之恩,柳无痕定肝脑涂地报答小圣王。”
柳无痕不敢打扰林越太久,旋即告退。
十二宫内,林越回来,便见杨晴已经在那,和剑痴儿一起练剑。
不少男弟子远远打量,皆是投来羡慕的目光。
“小圣王回来了。”剑痴儿欣喜道。
杨晴回过头,立即一笑,“见过小圣王。”
林越随意点头,看天色渐晚,自己还有别的事做,便随意指点了几句。
但也足够杨晴和剑痴儿琢磨几天的了。
夜深,林越见二女无意离开,便只能说自己出去走走,实则是去了宗主殿后山。
刚到半山腰,林越便已察觉一道千年级神念笼罩着半山腰,显然琴姬已经在上面了。
林越来到太上清池旁,只见雾气缭绕,一个若隐若现的成熟娇躯,已然在池中等候。
“不怕我了?”林越一笑。
琴姬微微睁眼,没好气地道:“只有你能上来,若是其他人靠近,一到山腰,便会被我的神念斩杀。”
林越解开衣物落入池中,水花四溅,打在琴姬的脸上,见琴姬有些生气,立刻转移话题道:“你该很疑惑玄幽的事。”
琴姬擦去脸上的水,感受着林越的阳刚之气又开始融入她体内,脸上微热地道:“小圣王何须解释,如今忘仙宗已经全都是你的人了。”
林越一笑,打量着琴姬,“那倒是。”
琴姬缩了缩身子,“我不是。”
林越摇摇头,“你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水雾波光粼粼,琴姬轻叹一声,“我根本看不透你。”
林越知道这个女人外表强横,实则却很没安全感,便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在帮你就好。”
他又眺望山下,在夜色中的忘仙宗,轻声一笑,“世间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
琴姬默念着这句话,问道:“那玄幽帮你,是真是假?”
“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林越勾了勾手指,琴姬犹豫了许久,可她太想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于是靠近林越。
半晌后,琴姬怒道:“大胆!玄幽他竟敢出卖忘仙宗!”
“你说的话可有证据?”琴姬又问道。
林越早有预料,站起身来,在琴姬羞涩的目光中换上衣服:“我带你去看看那便知道了。”
“好,不过你要先转过去。”
待林越转过身,琴姬从太上清池中走出,娇躯上的水渍已经被曜气蒸发,她换上一身紧致的黑衣,道:“我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