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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作家生涯的开始

同志们!

我和各位,和我的战友们,和索契市党组织的积极分子见面,已是第二次了。我们都是这同一个党组织的成员。各位朋友,我紧紧地握你们的手!

同志们,我听到了许多送给我的溢美之词。我能够奉告的只有一点:政府的最高奖励,我们共和国的荣誉标志——列宁勋章,戴到了战士的胸前,这意味着他不仅没有从已占领的阵地上退缩,而且意味着继续乘胜前进。

同志们,我和你们一起,在进入伟大的时代。我们是人类又一代青年的代表。在沙皇统治下的俄国,我们举起起义的大旗,是新一代布尔什维克的代表。我们把这个全体人民都在服苦役的俄国,变成了工人当家做主的国家。在驱逐了压迫者之后,我们就把全部力量、全部热情,通通倾注于和平的劳动。

国家在复兴了,变强大了。我们高举文化的旗帜,把天才人物所创造的一切财宝,都归于全体劳动人民所有。从前,这些财宝只属于上层统治者,只属于少数富豪。谁能告诉我们,还有哪个国家,把文化全面提升到如此空前的高度呢?这种胜利,得来不易。一切都需要从头做起。旧世界留给我们的是令人苦恼的遗产:文盲、贫困、破败、一些少数民族由于受沙皇制度的欺压而产生的退化。阶级敌人变得像野兽一样,见到自身的末日,便不惜采取一切卑劣的手段,企图破坏我们的伟业。然而,谁也无法阻止获得解放的人民,向着光灿灿的新生活挺进!如今连那些万恶的敌人也承认我国人民的财富和文化的巨大增长。

在我们这些作家面前,在“人类灵魂工程师”面前,有一个艰巨的任务——塑造一群艺术人物形象,来彰显正在发生的事物之宏伟瑰丽。我们是革命伟业的参加者和见证者,如果我们不来完成这个任务,那么让谁来完成呢?

我想谈谈,苏维埃国家的作家应该是怎样的。

首先,他应该是社会主义的建设者,而不是冷漠的“旁观者”。同时,他应该是战士。是战士,是教师,是演说家。是大写的人。这毫无疑问。要知道,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不仅要用语言文字,而且要用整个生命和品德来影响人们。

我们知道,在战斗中,在困苦时,总会有些人胆小如兔,这些人是不配作战的。他们只会扰乱军心,妨碍进攻。革命的浪涛会把他们冲刷到一旁去。我们身为作家,必须揭露敌人的丑恶嘴脸。他们是叛徒、两面派、阶级敌人的代理者,包括那些被革命抛进历史臭水坑的懦夫和摇摆不定者。非这样揭露不可,因为敌人尚未被彻底歼灭。他们溃不成军之后,钻进了阴暗的角落,所以要让年轻人识破这些坏蛋的可憎面目。我们的生活为作家提供着丰富的素材,用来塑造热爱劳动者的光辉形象。我们的国家培育了多少英雄人物!在我国,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知名人士,因为劳动已经成为荣耀的、豪迈的和英雄的事业!如今,获得解放的人们创造着劳动英雄主义的、崭新的事迹。大家开始体悟到为自身、为自身的幸福而劳动的欢欣感。

作家只需要把这些描写得和我们的生活本身一样流光溢彩。我们身为作家,没有权利落后于生活。正是这个原因,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地工作,必须投入全部精力、创造力,以便让我们的值得赞美的读者,拥有值得阅读的书籍……

同志们,我是怎样成为作家的,这我可不知道,然而我是怎样成为布尔什维克的,我却知道得一清二楚,在结束发言之前,我要给大家讲一些遥远的、童年时代的旧事。讲一段情节,将能在一定程度上回答这两个问题。

记得当年才十二岁,我在车站食堂里当“小伙计”。几乎还是个毛孩子,我就感受到了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服苦役的沉重压力。我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得到一本书——法国资产阶级某个作家的一部长篇小说。我清楚地记得,这本书里有个浑蛋伯爵,百无聊赖,欺辱一个仆人,挖空心思地戏弄——或冷不防地使劲刮他的鼻子,或猛喝一声,吓得仆人连端着的盘子也掉落在地,然后谄笑着退出去。

仿佛就站在法国作家旁边似的,我气坏了,立刻要按照自己的想法编故事,叱骂伯爵。

没错儿,这么着,法国式的、温文尔雅的风格荡然无存,仆人举手就是一个耳光,接着又是一个耳光,直打得伯爵两眼冒金星。

小说变成以工人的口吻在叙述:“当时,仆人一转身,冲到伯爵跟前……”我是在把这类恶作剧讲给母亲听。但我火冒三丈了。等念到伯爵刮了仆人的鼻子,吓得仆人手中的盘子也掉了的时候,原书上写的是仆人双膝颤抖,我却用现编的话骂开了。

没错,这么着,转成了工人口气的大实话:“当时,仆人回过身来,走到伯爵跟前,打他一个耳光,又一个耳光,伯爵被揍得两眼冒金星……”

“等等,等等,”母亲叫起来,“哪儿见过打伯爵耳光的?”

血液冲上面颊,我高喊:“这可恶的坏蛋,就该狠狠地揍他,要他晓得,不准打工人!”

“可哪儿见过这种事情呢?我不信。书上没有这样写的。”

我气呼呼地把书往地上一摔,扯开嗓门嚷嚷:“没有就没有,当然没有!这个坏蛋,换了我,非打断他的肋骨不可!”

同志们,瞧瞧,我还是个小不点儿的时候,读到这类故事,我会想象仆人应该能还手打伯爵。或许,这便是我的作家生涯的开始。不过不太成功。然而,如今我的专业水平已经提高了。

同志们,我的发言就此打住。我和你们即将重逢。我是说,你们即将看到我的新书。

紧握你们的手!

伟大的列宁-斯大林的党万岁! zoMLduZT2WmsFYSaa+bkp11Tn1ZlBdzF8iG9UdlNTJQyrmMGWGTGL9r+xMjgMtK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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