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元月31日凌晨1时许,射阳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值班室的电话突然响起:半个小时前,盐东镇境内发生一起拦路强奸案。接到报警,值班民警迅速向局领导作了汇报,同时组织民警连夜驾车赶往案发现场。
现场位于盐东镇,大丰市、方强农场的交界处,治安环境比较复杂。受害人是一名单身的妇女,由于当时夜深天黑,视线不清,歹徒又戴着口罩,加上受害人遭到歹徒的殴打,受到过度的惊吓,对歹徒的体貌特征无法提供详细的情况,案发现场只提取了部分证据的样本,由于缺乏其他的线索,侦破工作陷入困境。
拦路强奸,历来是公安机关打击的重点,县公安局对此案高度重视。县局党委书记、局长孙玉东,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戴广飞亲临一线,听取案情汇报,对案件的侦破工作提出了重点围绕案发现场,向周边村组辐射,排查有前科劣迹的重点人员,迅速展开强大侦破攻势的要求。
初步的走访调查结果令民警们感到震惊:自2003年年初以来,在盐东镇境内的多条乡间小路上,竟有多名夜间单身行走的妇女遭到色魔的拦路强奸或猥亵。由于怕宣扬出去“名声”不好,影响家庭和未来等种种原因,没有一个受害者向公安机关报案。
2月5日,农历正月十五的一大早,节日的气氛还没有散尽,走亲访友的人们还在相互串门。而孙玉东局长和戴广飞副局长这时已来到盐东镇,再次听取办案民警的案情汇报,重新分析了案发现场的位置、色魔作案的时间以及作案的手段,肯定了前期的走访调查工作,指出排查工作中存在的不足。闻听色魔的猖狂行径,孙玉东局长拍案而起:“拦路强奸案件,手段恶劣、后果严重,如果案件不能及时查破,犯罪分子抓不到,我们如何面对受害人、怎么对得起盐东的父老乡亲,又怎么对得起“人民卫士”的称号!"
随即,一个由刑侦部门牵头、辖区派出所参加的阵容强大的专案组成立。得知专案组民警立下破案誓言,又看到那么多参战民警昼夜奔走在田间地头,村前舍后,吃在农家,住在农家,原来顾虑重重的受害群众逐渐打消了顾虑,向民警叙述自家孩子遭受不法侵害的情况……
根据这些受害人反映的线索及在现场提取到的部分证据及检验结果,专案组民警得到这样的“画像”:系列拦路强奸案件系一人所为,涉案嫌疑人年龄在30岁左右,身高在165厘米至170厘米之间,瘦长脸,本地口音。此外,嫌疑人作案后遗弃在现场的自行车,经调查后确认系案发现场附近某村民家失窃的,涉案嫌疑人应该就是本地人。
根据这样的画像,专案组民警采取“过筛子”的办法,在案发现场及其周边的村组,挨家挨户进行走访了解,共走访3000余户10000余人,从中排出符合画像特征的嫌疑人20余名,再逐一进行筛选、甄别。
2004年3月初,专案组民警在一次调查中,获得一条重要线索:被列为7号嫌疑对象的嫌疑人在案发后,有明显的反常现象,特别是在专案组进村进行排查时,该男子经常打听案件的进展情况,他的异常举动引起了专案组的高度重视。次日,7号嫌疑对象被秘密带到公安机关。经审查,该男子交代了另外几起强奸隐案。虽然拦路强奸案没有取得进展,但意外挖出这为害一方的“闷头桩”,更加坚定了专案组民警侦破此案的决心。
几个月来,办案民警吃住在老百姓家中,没有节假日,不分白天黑夜,到处奔走,仔细核对每一条线索,每一个细节,进一步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功夫不负有心人,随着走访排查工作的进一步深入,线索源源不断地汇总到专案组,案情很快有了转机。6月1日,上级公安机关传来消息,经过检验现场提取的样本,确认13号嫌疑对象就是系列拦路强奸案件的作案人。
6月4日晚,天空一片漆黑,劳累了一天的村民早已进入梦乡。然而,专案组的办公室却是灯火通明,闻讯赶到一线的孙玉东局长与端文荣副大队长及专案组全体民警,认真研究抓捕工作的每一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6月5日凌晨1时许,专案组民警分乘两辆汽车,直扑13号嫌疑对象的住处。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抓捕民警在距13号嫌疑对象住宅大约一公里处,开始徒步前进。到达目的地后,参加抓捕的专案组民警将涉案嫌疑人住宅团团围住。随着孙玉东局长的一声令下,抓捕民警破门而入,将睡梦中的嫌疑人牢牢摁在床上。
嫌疑人陈某(男,35岁,射阳县盐东镇人,96年因犯盗窃罪被判6年有期徒刑)被抓获后,面对审讯的民警,百般狡辩,回答问题时不是避重就轻,就是闭口不言,妄图用沉默来逃避法律的惩处。
针对这种情况,专案组及时调整审讯方案,抽调经验丰富的民警担任主审,经过多次较量,嫌疑人陈某开始陆续交待犯罪经过。为了彻底查清嫌疑人陈某的犯罪事实,将案件办成铁案,专案组针对一些受害人不愿提供情况的实际,再次组织民警深入到案发地,寻访受害人,耐心做其思想工作,说服她们打消思想顾虑,鼓励她们勇敢地站出来揭发嫌疑人陈某的罪行,进一步收集和固定证据,形成铁的证据链。
在大量的证据和强大审讯攻势面前,嫌疑人陈某不得不交待了自2003年年初以来,在盐东镇境内拦路强奸作案23起的重大犯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