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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寿警方侦破特大杀人焚尸案纪实

2008年春节前夕,一场百年未遇罕见的冰冻席卷了三湘大地。天交腊月,滴水成冰,伴随着剧烈的降温,西北风发出呜呜的惊叫声,让人感到全身刺骨般的透心冷。

1月19日下午17时35分,汉寿县洲口镇李和村村民刘某,准备到自家菜地摘两兜大白菜做晚饭菜。突然,他看见不远处的沅水滚水坝堤滩外,一股浓烟伴着呼叫的寒风窜得老高,莫碰到鬼哒,这么冷的天,谁这时在冰天雪地烧火搞么得名堂?一股好奇心,驱使他溜溜滑滑要前往看个究竟。“怎么鬼都没有哟?”好不容易爬上大堤,只见河滩下一堆熊熊大火伴着空气中一股难闻的焦臭味扑面而来让人感到呕心。好奇心,越发促使他要上前靠近火堆,看个究竟。离火堆还有四五米开外,一股热浪夹着焦臭味使他蓦然间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火中赫然烧着的是一具人的尸体,当下他只恨爹妈把他的腿少生了两条,连滚带爬、惊魂失魄的朝附近村妇女主任家跑去。

“出事哒,拐哒!主任,外河死了一个人,正在烧,快、快报案……”来人撞进屋内,气喘吁吁,一身泥、一身雪,语无伦次地向村妇女主任结结巴巴道。“冒看错啵,这天寒地冻的,莫是人烧稻草烤火?”“没错,没错,是烧的人!”一见妇女主任半信半疑样,越发急得这村民刘某不知怎么讲才好。

人命关天!村妇女主任赶忙给派出所打电话报案,同时还叫了几个住在附近胆大的村民急急忙忙朝河滩跑去。

1月19日,腊月十二,星期六,一连几天越下越大的冰雪,使整个汉寿县城被一层层厚厚的冰雪笼罩着。行人、车辆出行十分困难。天气虽然寒冷,但丝毫挡春节临近的喜庆。龙阳城大街小巷仍车来车往,人头攒动,一派和谐的节日景象。可谁知人们在享受欢乐与亲人团圆的时候,民警们却仍然顶风踏冰日夜战斗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默默守护着群众的安宁。

17时50分,洲口派出所民警接到报案后,迅即通过350兆对讲机,在最短的时间内向县局指挥中心报告了案情,并迅速赶到出事现场,对现场进行了警戒保护。

19时,汉寿县公安局局长李力、副局长罗立杰、刑警大队长刘纯等率十多名刑警火速赶到了现场,即与先期对现场警戒保护的当地派出所民警展开了现场勘查和走访。

现场地处野外无人的沅水河大堤外河滩处,河滩上由于长期挖沙取卵石,滩上千疮百孔,坑坑洼洼被厚厚的冰雪覆盖,放眼看去浩渺的洞庭湖银装素裹,显得格外妖娆迷人。可此刻,民警们没有半点心情去欣赏这美景。由于现场得到及时保护,从河滩现场到沅水大堤上厚厚的冰雪中留有两条十分显目的三轮摩托车痕迹及几个清晰的脚印和拖动痕迹。经初步勘查及法医检验,确认死者系一成年女性,身高155cm左右,尸体全身已烧焦,外侧有被烧毁的大型旅行和铁筐架遗留。

为进一步确定侦查方向,划定侦察范围,现场勘查后,连夜由局长李力在洲口镇派出所主持召开了专案案情分析会,由于案发在全省抗击特大冰冻灾害期间的特殊时期和春节前夕,社会影响恶劣,案件能否顺利及时侦破,是直接关乎春节期间社会稳定、群众安全的大事。因而,此案迅即引起了常德市公安局党委高度重视,市政府副巡视员、市公安局局长汤向荣立即批示,要将该案列为全市限期侦破命案,集中力量,挂牌督办。主管刑侦副局长王汉桃当夜便指派市局刑警支队副支队长高德明等刑事技支人员一行,赶往现场勘查,并要求要克服一切困难,速破此案。为尽快侦破此案,案情会上,决定由县公安局局长李力亲任专案组长、分管副局长罗立杰为副组长,以刑警大队长刘纯为主侦办抽调精兵强将组成专案组,紧锣密鼓地开展侦破工作。

根据现场勘查情况和尸检结果,专案组对此案进行了认真分析,认为从现场痕迹来看,作案焚尸人应该是租用了三轮出租摩托车进行搬运尸体;从拖痕和烧毁的旅行箱残物上看现场为抛尸焚尸现场,而不是杀人第一现场,从现场选择焚尸地点和作案心狠手辣来看,犯罪嫌疑人应该熟悉现场周边情况,且有犯罪前科;且犯罪嫌疑人杀人焚尸的作案动机和目的,应该是图财害命和熟人作案,是一起典型的劫财杀人焚尸案。

根据分析和判断,专案组连夜部署开展工作。一是在全县境内查找尸源,向周边的益阳、南县、沅江和鼎城、西湖、武陵周边县市区发出协查通报,查找近期突然去向不明的女性失踪人员,重点是30岁之间。二是在市、县电视台流动播发认尸启示,寻找失踪人员家属前来认领尸体。三是在现场周围展开逐家逐户上门摸排,调查走访。以从中发现线索和找到现场所留下的出租三轮车摩托车和主人。四是对洲口镇及现场周边乡镇的重点人口进行定时、定位的逐一筛排,查找可疑人员。

案情分析会结束,已是20日凌晨3时35分,民警在严寒中已忍饥挨冻十多个小时了。专案组民警走出会议室,按各自分工,眨眼便消失在了一片茫茫寒冷的冰雪之中,没有一个人喊苦,叫累,他们暗中发誓要速破此案,为死者昭雪。凌晨5时,寻找交通工具的刘纯等民警在冰天雪地中沿途走访步行了20多公里,在这滴水成冰、哈气成泠的恶劣天气下,他们浑身上下连眉毛、头发上都结了厚厚一层冰,一个成了冰人。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北堤村二组刘纯等民警找到了那辆出租三轮摩托车和主人刘向前,当刘向前深更半夜从热被窝被民警叫起来,一见民警疲惫不堪,一个个都冻成了木头人,感动的连忙叫妻子起床给民警们烧火,倒茶暖身子。根据三轮出租车主刘向前反映,19日下午17时左右,因感冒在床上睡觉的他忽然听到隔壁有人讲“哎哟,好重哦!”随后,他又听到那说话的人喊“哎,慢慢游师傅,租车!”“哪个租车?”当刘不耐烦的出门问道,“不是我,是哪个人。”刘抬眼望去,只见一个1.7米左右,穿一件大红色棉衣,戴着风帽,年约30岁左右的年轻人从商店买了两包精白沙烟向他走来,那人满脸堆笑的一边给他和那个喊租车的人各递了一包烟“是我租车”,“去哪?”“请你把我送去安渡口”,“太远了,喀不得!”一见车主拒绝,那穿红棉衣男子赶忙改口,“那把我送到小港就可以了。”讲好了价钱后,只见穿红棉衣男子又十分客气的请那人帮他将一个大帆布旅行箱抬上了车。

三轮车载着红棉衣男子和大旅行箱溜溜滑滑上了路,车到小港后,那人又叫刘帮他在加油站给他买了几瓶汽油。当车到李和村滚水坝后,那人便叫他将车停在了一排废弃的防汛屋前,说有朋友会来这里接他,并将20元车钱给了他。“那穿红棉衣人讲的是什么地方口音”,“是本地口音”,“你是不是常见到他?”“冒有”,“帮他喊车的人,和他熟吗!”“我看一点都不熟,是个帮忙的热心人!”围绕这一重点线索,民警展开了深入仔细的调查、走访,可没多大收获,线索就此断了。

穿大红棉衣的男子是谁?偌大沉甸甸的旅行箱装的又是什么?是不是那具被焚尸体?一连串的为什么,在专案民警脑海中翻腾。

因而,能否尽快查明尸源、查寻到穿红色棉衣租车男子成了破案的关键!专案组按照再次分工,又兵分三路,展开了全线出击。一路紧紧围绕焚尸现场进行深入勘查和调查,从排查出和掌握的可疑情报中核查身份,以从中发现蛛丝蚂迹,二路围绕犯罪嫌疑人焚尸后逃离现场乘坐的交通工具、路线、落脚点展开地毯式走访调查,从中发现线索;三路根据犯罪嫌疑人口音,熟悉现场情况和体貌特征,再次进行挨家逐户拉网式排查,以求从茫茫人海中,尽快发现线索,查明尸源,找到犯罪嫌疑人。

近年来,由于农村外出打工人员较多,虽然临近春节,长期在外找工、漂泊的人都会回家团圆过年,但由于今年的特殊灾害,将成千上万的回家者滞隔在外,这都给民警们侦破此案带来了重重困难和考验。通过大量艰苦工作,获得了一条又一条线索,但很快又被一条一条否定,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案件侦破工作却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

2月10日正月初三,正当案件侦破工作陷入困难时,峰回路转,一条重要的线索由毛家滩派出所传到了专案组。据毛家滩派出所民警向专案组汇报,该乡五丰村一对姓童的夫妻到所反映,他家在武陵区做生意的女儿童丽,自1月18日与家人通过一次电话,说三天后回家过年后,至今杳无音讯,打她手机,也一直关机。专案组民警立即对童丽进行了重点调查,并提取了童家人的DNA检样送往省公安厅检验。随后,经调查,民警掌握到童丽,女,现年27岁,身高1.56,1999年结婚出嫁到鼎城区白鹤山乡,4年前因夫妻感情不合,与丈夫离婚,有一9岁的女儿判给了男方扶养。围绕童的社会关系和人际交往调查,民警发现,童与丈夫离异后,童便一人租住在武陵区四眼井社区,不仅交友广,往来人员也十分复杂,生活中喜爱穿戴打扮,花钱出手阔绰,所佩戴金项链、戒子、手镯十分扎眼,加之平时总是在人前吹嘘表露自己如何合伙和他人投资开休闲娱乐城,每天做在家里日进斗金收钱,根本不用她劳神。因而,她整天泡在茶馆里打牌,输上个上千元连眼都不眨一下,被那些茶馆牌友喊“海姐”,连她叫什么,人们都忘了。

几天后,省公安厅的DNA鉴定结果出来了,确定死者系失踪的童丽。

尸源确定了,杀死童丽的第一现场又在哪?那个可疑的穿大红棉衣男子又是谁,他又躲在哪?虽然,案件一下明朗了很多,但凶手没有绳之以法,专案组民警半点也不敢松懈,他们将20多天的辛苦、劳累和家人的怨言统统抛到了脑后,以更加昂扬的精神状态投入到案件的最后攻坚战中。

随着侦破工作的进一步深入,童丽茶馆打牌的一男一女两个牌友被纳入了专案组民警的侦查视线。蔡加贝,男,现年28岁,汉寿县洲口镇正龙村人,14岁小学一毕业便流入了社会,长期在广东、深圳、东莞和常德市闯荡。家人为了拢住他的心和传宗接代,18岁那年给他找了一个大他三岁,抱金砖的邻村姑娘拜堂成亲,可成家后,仍没拴住他的心,现有一儿子7岁。2002年,因盗窃被惠州公安机关抓获处理过。张霞,女24岁,鼎城区石公桥镇王家桥村人,无正当职业,丈夫在家种田照料8岁女儿。5年前,蔡加贝、张霞在东莞一酒店相识后,两人一见钟情,不顾各自有家室儿女,姘居在一起。

同时,经暗中走访茶馆老板和其曾与蔡、张打过牌的牌友,民警还掌握到,在1月18日晚,蔡加贝还曾到童平常打牌的武陵区四眼井那家“四妹”茶馆,帮童丽取走了存放在茶馆老板那的一个旅行箱。此后,便再也没有人见到蔡、张两人和童丽了。2月21日,在市公安局的指挥和在刑警、技侦支队的全力以赴配合下,专案组秘密进入了蔡加贝、张霞租住在武陵区城南四眼井社区的租住屋,从而提取了这出租屋是杀害童丽的第一现场的强有力证据。

种种迹向和掌握的证据表明,杀害童丽并焚尸的犯罪嫌疑人就是蔡加贝、张霞两人无疑。

案情有了重大突破,专案组迅即制订了抓捕方案,将工作重点放在了缉捕犯罪嫌疑人尽快归案上,并在常德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和技侦支队的大力支持下,专案组组织了一支由10名民警组成的强有力的精干追捕组随时待命出击。

2月23日,专案组经广辟信息来源渠道和实行潜水作业,获知蔡加贝、张霞躲藏在广东省东莞市常平镇的线索。为了尽快将两嫌疑人缉捕归案,在市公安局刑、技两支队派员指导协调下,汉寿县公安局刑警大队长刘纯亲率专案追捕组民警马不停蹄、日夜兼程驱车赶赴东莞常平镇,在当地警方的全力配合下,对蔡、张两人可能躲藏的地点在进行了严密的撒网布控的同时,还派出一路人马白天乔扮成打工仔到建筑工地、工厂打工与老乡攀亲结友,暗中打探蔡加贝、张霞两人踪迹。女民警肖潇、卢淑华则扮为打工妹或探亲家属,以找租住屋为借口,日夜出没在街头巷尾的外来人员中。

2月27日凌晨6时,在东莞市公安局和辖区常平镇派出所的支持和协作下,刘纯等追捕民警以清查重点外来人员办理暂住证为由,进入了朝阳二街蔡、张两人的藏身屋。当张霞被家乡的民警从梦中喊醒时,望着身旁如丧家之犬的情夫蔡加贝不竟捂面大哭了起来。

“知道公安机关为什么抓你吗?”“知道,我杀死了丽丽,抢了她的钱!”“警察,请你放了张霞,人是我杀的,她没动手,我,我真后悔啊,当时脑壳晕了,太冲动了,我对不起被我杀死的丽丽和她的家人,是我害了三个家庭……”蔡加贝面对抓捕他的民警猫哭老鼠般流着那迟来的悔恨泪水。

1月18日下午2时,因快过年了,蔡加贝和张霞因没钱过年了而一筹莫展,也没去茶馆打牌了,两人坐在屋里看电视,想着能找到谁借点,把这春节凑合过去。突然,牌友“海姐”童丽发来了短信,童请蔡帮忙去茶馆帮她取一下存放在茶馆老板那里的箱子,并说晚上直接到他租住屋来拿。见是“海姐”主动请他帮忙,他想也没多想便回了短信“好”。“怎么,丽丽找上你了?”张霞问道“帮忙去茶馆拿一个箱子,没别的事”。见张顿生醋意,蔡连忙解释。两人你一句,我一言,就将话题扯到了童丽身上。“那个海姐,你莫沾边哟,前几天他那个绑绑的老婆吵到茶馆里,还叫她赔了几千块钱的赔偿费”。“听到过,她和一个胖厨师眉来眼去,还不是被以前的晓得了,又搞了几千块钱跑哒!”“她平时喜欢炫耀如何有钱,她讲在湖北赤壁那边与人合伙开了一家休闲城,坐在家里不出门每天都有几千块钱进袋袋里。”“她名声不好,找麻烦的多。”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哎,有个办法搞钱过年了。”“么得办法,快讲沙?”一听有钱,张霞迫不及待的连连追问,“搞她的钱!”“搞哪个?”“海姐,丽丽!”“今天就是一个机会,晚上她来这拿东西,就绑架她!”此时,蔡加贝为自己想到了一个难得的发财机会,而不无得意起来。“莫搞出事哒?”“不会,这婆娘莫看她海皮子,她是俺老乡汉寿乡下的,又离哒婚,城里没有靠山,你看别人接二连三搞她的钱,她吭都冒吭一下,还生怕别人晓得,不好意思呢!她是个胆小鬼。”“那怎么搞呢?”“我看就这样……”

当晚18时,童丽与朋友吃完饭分手后,便兴匆匆地来到他俩租住屋来拿箱子。一见面,三人十分亲热的打起了招手,可童丽又怎会知道,眼前的这一男一女,竟是要谋她钱财,索她性命的豺狼,按事先两人策谋,张霞拉着童丽格外亲热的挽着一起看电视,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悄悄话,拖延时间。晚21时,童丽见时候不早了,便再次要起身告辞,可又被张霞硬留下,并就茶馆里的一本经张三长、李四短的东扯西拉起来,并不时暗中焦急观察蔡加贝的举止。见蔡迟迟没动手,张霞明白,蔡可能在心里犹豫不决,她再次冷眼望了望坐在一旁的蔡一眼。此时,蔡加贝的心里,正如张霞所想一样,十分犹豫着到底动不动手。思来想去,他决定为了钱,为了能和张霞长久姘居在一起,去赌一把。机会是自己创造的,路是自己走的,他想到了这句名言,主意已定,他暗中给张霞丢了一个眼色,张霞来到了外屋,“你真的搞?”“嗯,为了我俩过好日子,不搞白不搞。”说完,蔡加贝将身上仅有的几十元钱连同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张霞,叫她今晚找个小旅馆,等他的电话。

此时,坐在屋内的童丽对蔡、张两人在外嘀嘀咕咕全然没有注意,她被电视中悲伤的剧情所感而流着泪,可她怎么又会想到,眨眼她便会阴阳两隔,亲人们会为她的悲惨命运而痛哭流泪呢!

“丽丽”,突然,一声大喊,将童丽从剧情中拉回现实,此刻眼前的蔡加贝满脸通红,目露凶光,吓得她站起来赶忙就要跑出去,到手的羔羊,蔡加贝岂能轻意放过,他凶相毕露一把从后将童丽重重摔在地上,一边死劲的用封口胶封住童丽拼命大喊的嘴,一边恶狠狠的吼道:“臭婆娘,老子只图财,不要命,再喊一刀捅死你!”吓得魂飞魄散的童丽连连点头,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仍其宰割,将童丽结结实实捆好后,蔡从地下将童拖进里屋,重重摔在了沙发上。动手将她身上的1000多元现金和3张银行卡、所戴的项链、戒子、两只铂金手镯和一部手机等席卷一空。“卡上有多少钱?密码是多少?”“只有一张工商银行卡上有6万多元钱,密码是200008”。“草包,我给你2万元钱,你放了我,我不报警,也不找人找你的麻烦好啵?”“妈的,少啰嗦!”蔡加贝一声吼道,吓得童丽尿都屙在了裤裆里,再也不敢吭声了。“不报警,不找麻烦”,这句刺激了蔡加贝,他立马给张霞打电话,叫她快来租住屋拿卡去银行查一查,童丽所说的密码是否是真的,10分钟后,张霞从下南门工商自动取款机旁打来电话,密码是真的,只是钱数她看不会,请一过路小孩看告诉她数字是6后面有好多0,可能是600万元。“猪脑壳,这都搞不清。”蔡加贝在心里骂道,但密码是真的,只是钱太少了一点,怎么处置童丽呢?他坐在童丽身旁大口大口抽着烟,“妈的,听那婆娘讲得好听,她一出门警察就会找上门,一不做二不休,对,干脆做了她!”主意已定,蔡加贝猛然抓起一根事先准备好的绳子,一把套在了童丽脖子上,童丽惊恐的睁大双眼,可怜巴巴乞求眼前的恶魔放她一条生路,可一切太晚了,眨眼,童丽一条鲜活的生命便成了冤死鬼。

一桩惨案,带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同时,也毁了三个家庭。 3dT2rz1GjS4q3iiJRcpqKunoj0xqIScp1PvsNWx+Bovlf7ihgzKAbipX0Nwrldu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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