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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同学，我知道在这个场合谈钱不合适，但我还是想请你开个价...”
人群中，有老教授干脆直接要林凡开价了。
还不等林凡开口，江寒月便道，“还说我不要脸，你们都开口谈钱了，太过分了吧！”
孙浩宇院士也忍不住开口道，“你们不用在这争来争去的了，这副字既然是林凡所写。”
“那就让林凡来决定他的归宿吧。”
作为院士，孙浩宇当然很明白这幅字的价值。
但林凡今年才十六岁啊。
他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可以创造出更多的作品来。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这幅画跟交好林凡两者之间。
更加倾向于后者。
不过林凡本人，却不太看重眼前这幅字。
曾令辉，“江会长，你真的觉得林凡这幅字不错吗？”
曾教授看得出来，方才江寒月在点评的时候，明显有保留的意思。
现在再次询问，就是想听听他这个专业人士的评论。
江寒月点头道，“也罢，今天有你们在这，这幅字肯定与我无缘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个体痛快！”
“丝毫不夸张的来说，这幅行草书法作品，兼具怀素草书神韵最好的！”
“张扬跋扈，丝毫不受束缚，甚至整行一笔而下，有如神仙般的纵逸，见龙蛇走！”
“何谓见龙蛇走？李白在《赠怀素草书歌》写过的。”
“吾师醉后倚绳床，须臾扫尽数千行。
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
起来向壁不停手，一行数字大如斗。
恍恍如闻魔雷惊，时时只见龙蛇走。”
江寒月会长在明知道，他今天无法获得林凡这幅作品后。
索性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嘶...”
而听到江会长如此高的评论，在场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甚至都不敢吐出来。
这时，曾令辉教授道，“江会长，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那与你之间，林凡的书法功底在书法协会中如何？”
曾令辉的话也是在场众人关心的。
一听到曾教授帮他们把这话问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但江寒月却叹了口气道，“现在的书法协会简直就是乌烟瘴气，我都后悔死把会长一职，交到那个人手里！”
“这话当着他的面，我也教训他好几回了！”
“林凡的书法功底，何须加入什么书法协会。”
曾教授却道，“老江，我不是这意思。”
“我是想问林凡这书法水平，在你们书法圈子里，可以排到什么样的名次？”
“什么样的名次？”江寒月笑了，“前阵子书法圈他们选出来的，什么当代书法大师排名表。”
“我貌似就是排在榜单第一，连我都自愧不如，你说林凡能排几名？”
一个反问，让曾令辉瞬间讶然。
修订会场之上，众位教授听闻江寒月的话，顿时也是目瞪口呆。
一个个嘴巴张大，足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就连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这时，曾教授道，“林凡，之前看你联考语文作文卷面，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技能？”
当初市一中老师将林凡语文卷子，发到曾令辉手里时候。
曾教授顶多觉得林凡书写的比较工整罢了。
林凡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曾教授，不至于吧...”
“还不至于？林凡，你看看周围所有教授，对你这幅作品表现出多么喜爱吗？”曾令辉发问。
林凡，“....”
在曾令辉看来，林凡对自己实力是一无所知。
但是他作为林凡的忘年交好友，可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
但有些话曾令辉不好直接跟林凡说，只能跟他眼神交流了一番。
示意林凡接下来听他调度，言多语失。
说话的功夫，孙浩宇院士已经将这幅字拿了起来。
“林凡，你看可否....”
孙浩宇话还没说完，就有人伸手拦住了他，“孙院士，这副字墨迹还没干呢。”
“是啊，还是放在桌上欣赏为妙！”
孙浩宇，“！！！”
“所以林凡，你这幅字想好怎么处理了吗？”江寒月忍不住问道。
林凡，“不用这么夸张吧，我随便...”
旁边，曾令辉一把拦住了林凡接下来的话，而道，“林凡的意思是，这幅作品送给全国修订大会！”
“当真？”
孙浩宇院士一愣，随即便是狂喜。
人群中却有人道，“林凡是这意思吗？”
“如果林凡没有这意思，那为什么要写修订大会开场的忆江南？”
“林凡早在动笔之前，其实已经想好了这幅字要赠予全国修订大会！”曾令辉解释道。
“哈哈，好，好啊。”孙浩宇抚掌称快，“我这就让人裱起来！”
人多口杂，孙浩宇怕这事节外生枝，直接拿起这幅字屁颠屁颠跑了。
而其他人急忙忙追了过去。
趁着这个功夫，曾令辉望着林凡道，“林凡，你真的愈发让我看不透了！”
“既然你在书法上有这份功底，为何不提前跟我说呢，真是瞒我瞒的好苦啊！”
林凡撇嘴道，“曾教授，你之前也没问我啊！”
“这，好吧。”曾令辉，之前尽顾着试探林凡国学造诣了，倒全然没想起书法这一块来。
不过曾令辉早前压根就没往这方面去想。
要知道，书法技能的精进，唯有不间断的刻苦训练才能获得。
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少年老成的书画大师。
然后林凡却打破了这一个惯例！
“林凡，那你跟我老实交代。”曾令辉望着林凡道，“你除了行草之外，其他字体怎么样？”
林凡一顿，道，“其他字体？楷书，小篆，还是狂草？”
“其实我都一般...”
“都一般？”
这话什么意思？
听林凡这语气，好像是说他其他字体都已然大成了！！
天可怜见。
曾令辉方才就是随口一问。
万万没想到，林凡居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轰隆隆！
跟林凡对面而站，曾令辉听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脑瓜子是哐当哐当的响。
“呼呼呼...”
呼吸声音也变得急促。
再一抬头，大脑缺氧，只感觉是天旋地转！
“曾教授，你怎么了？！”
终于，曾令辉由于被林凡惊吓过度，晕倒在了会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