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天牢大监。
此时此刻,前来送药的孙天方正关押在这里。
盛怒之下的李渊再也不顾及天家的体面和那一份香火情了。
这几天来,监狱里的各种酷刑和严刑拷打,这位学医的是一件都没有落下过。
但让一众见惯了鲜血的酷吏们没想到的是,这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年轻人竟然能够扛得了数次的酷刑。
而最重要的是,当痛苦达到一定的极限的时候,孙天方竟然能够瞬间昏迷过去。
烙铁不管用。
钳子作用好像也不大。
竹签子?那玩意看到后第一眼就能够昏过去。
李渊的目的无非是想从孙天方的嘴里扣出李默然的一切。
但硬骨头的孙天方,竟然一句话都没有露。
只不过终究是严刑拷打,就算是李天方再有本事,这个时候也奄奄一息了。
孙天方是孙思邈的徒弟,但也是孙思邈的至亲。
但孙天方虽然知道自己的骨头不是太硬,但他对李默然很忠诚,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对于家人的保护。
孙思邈对于孙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且孙思邈现在对于医学的研究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李默然提供的一切设备和药品都是他前所未有见过的。
前者是报答了李默然的恩情,后者主要是背叛的代价太大了。
李默然知道,只要能够保证孙思邈的安稳和稳定,他受再大的苦也能够吃的住。
只不过孙天方在人生最无奈的时候,一伙人如同从天而降一般,手中带着喷火的武器,瞬间打开了天牢,将孙天方从天牢之中救了出来。
当然,顺便小小的一把火,将李唐的天牢烧了一个底朝天。
长安城彻夜不眠,很多罪犯都从监狱中跑了出来,整整一万人的监狱彻底放开后是多么的恐慌,这用脑子就能够想的出来。
“陛下,西城乱了。”
“皇上,东城乱了。”
“皇上,长安城乱了。”
李渊看着火光连天的长安城,脸色阴沉不定:“派兵啊,派兵!”
第二天,当李渊上朝后,接连接到了全国各地的折子。
整个天下的监狱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劫狱。
气急败坏地李渊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彻底昏迷在了皇位之上。
数日后,孙天方见到了李默然。
“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安心养伤吧。”
孙天方轻轻地看了一眼李默然:“公子,天方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公子能否告知那液体的药品是靠什么提炼出来的?”
“哈哈,你想知道?”
“那你就跟随你爷爷的脚步继续前行,医学的天地是广阔无边的。”
“医学可以治病,也可以杀人。”
“至于你说的液体,这中间就要牵涉到化学问题了。”
“化学?”这两个字让孙天方一愣:“公子,化学为何物?”
“化学乃是天地间最奇妙的学科,我这里有两本书,你可以看看。”
两本最基础的化学读本丢了过来:“先研究好这些,再进行高深层次的研究。”
“至于现代中西医理论知识,等你将这两本书研究透彻了再给你。”
安顿好了孙天方,李默然走出了房间。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公子放心,明天的大唐一定是一个精彩的大唐。”
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冷蝶衣突然间露出的冷艳无双的笑容:“李渊会死吗?”
“不会,李渊的天命还有很久,他不会死的。”
“他就算是死,也会死在我娘的灵前。”
长安乱。
这是后世的人根据史书上记载的这件事情专门写的一部小说。
在这部小说中,李默然自然成了为母报仇的正面角色,而李渊则被挂上了抛妻杀子的名号。
但真正的历史学家一直对这段历史有很多不同的声音。
最重要的是,关于历史上李默然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一直很有争议。
直到最后,李默然数十代传人悄然将一本古老的笔记拿出来的时候,这才将这件历史盖棺定论。
李渊中风了。
这位大唐的开国皇帝没有死在皇位上,只是中风了而已。
不能言语,只会用乱转的眼珠子表达自己的想法。
朝野上下惊慌无比。
太医院的院正已经连续被砍了几个人。
张婕妤,尹德妃整日守在寝宫里伺候着。
李建成惊慌失措,拖着虚弱的身体伺候在身边。
秦王府中彻夜长灯,秦王麾下的文臣武将更是频繁进出。
整个长安城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当中。
“再探,我要知道李唐每一刻发生的事情!”
“调动一切我们的力量,给我全力打探李渊的具体消息。”
“就算是李渊每天的饭食和药渣,都要给我分析出来。”
李默然这次是真的有点沉不住气了。
历史上的李渊不应该会有这种遭遇,难道是因为自己强行插手历史的原因?
可是李渊中风的几率到底有多大?
这才是李默然想知道的事情。
毕竟这件事关系着大唐未来的走势和接下来的皇位之争。
“难道历史上的玄武门之变演变成了李渊的中风?”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对接下来李默然的计划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因为李默然给自己的定位是一位无知的苟活着,只要他继续苟活着,他就能够聚集其足够改变时空的财富。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能够重新见到当年生他的母亲。
那个让他穿越过黑暗的生命长河后见到的第一位女子,那个不管不顾挡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她就这样倒在了血泊当中。
李默然现在还能够记起来那个画面。
苍白的笑容,流泪的眼睛,还有那一句妈妈。
记忆中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飞驰而过,让他波澜不惊的心顿时慌乱了起来。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冷蝶衣担忧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满脸的急切:“公子,不如我们唤醒那个人吧。”
“胡闹!”李默然脸色铁青:“蝶衣,你跟随我那么多年了,还不知道我的布局是为何?”
“不出则已,出既杀人!”
李默然长出一口气:“最近我的心情受到了影响越来越严重了,或许是时候回到那个地方去看看了。”
听到李默然的话,冷蝶衣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一双眼睛更是充满了迷离和淡淡的恐惧,似乎那个地方既让她着迷又让她恐惧。
“冷蝶衣,明天,你给我去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