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寒泉图轴》,绢本设色,纵194.1厘米,横59.3厘米,作于明嘉靖二十八年(1549年),今藏于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
这是文徵明不多见的大写意之作之一,满目松枝,轮囷满纸,百年千年中自然生长的虬曲苍劲的古木顶天立地,古木缝隙间一条瀑布似从天直泻而下。画中没有山村,没有人烟,没有人物活动的场景,只有松与水的交响。此画笔法苍劲,意度飞旋,多用直线,少有柔和,只有凌厉,松枝森森做攫人之状,尤其画下部入手处做霜根、巨石与激流冲撞之游戏,万壑惊雷腾起于深山古木中,演示着动静相参、阴阳互动的亘古不变之故事。此为文徵明得意之笔。
文徵明《古木寒泉图轴》 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 194.1cm×59.3cm
文徵明的画多画古松。他画古松,不仅在于表现人格的倔强,更在于创造一种永恒寂静的境界。他着力表现松的苍古之态,突出其“非时间性”特征,从而为自己的心灵找到安定之宅。
文徵明自题《古松图》说:“岑寂虚斋午梦余,松风谡谡绕幽居。茶烟初透龙团美,趺坐安禅意自如?”深幽的书斋中,一人午梦初醒,安然趺坐,但见得茶烟轻漾,在参差古木中飘动,这里注入文徵明对永恒的追求。人生命有限,而时光绵长,人如何取舍,何处着意,画中的意涵很清楚。古松不是借来象征某种意念的外物,而是与他共同组成一个有意义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