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的苹果手机出了点故障。时钟显示慢了一个小时,所以有几天我手机上的时间和苹果笔记本电脑上的时间有一小时时差。该软件故障不仅影响了我,还影响了很多人,成千上万苹果手机用户因此错过了航班和预约。我将此记录下来,以进一步证明苹果公司(该公司员工平均年龄为31岁)的数字大佬们正以各种技术手段左右着我们的生活。我像往常一样,在谷歌(该公司员工平均年龄为30岁)网站上查找解决方案,好让我的手机赶上那一个小时,但把这该死的手机关机、重启并没有解决问题。
于是,我只好到另一个熟悉的地方——脸书(其员工平均年龄为28岁)上,向我的网上好友寻求帮助。
美国员工的平均年龄为42岁,但在我们的科技巨头中,这一年龄要年轻十几岁。《哈佛商业评论》(Harvard Business Review)的一项研究表明,独角兽公司(指估值超过10亿美元的初创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和首席执行官的平均年龄分别为31岁和41岁。相比之下,标准普尔500指数公司首席执行官的平均年龄为52岁。这两大类企业最高层的年龄差不是一小时,而是十几二十年。虽然60岁的身体可以像40岁出头一样,但对权力而言,30岁的人可就抵得上50岁!
在许多文化中,智慧传承曾是一种珍贵的部落传统,但如今我们中的许多人担心,它会司空见惯。在古腾堡(Gutenberg)发明印刷术之前的世界,长者是文化的守护者,通过向下一代传承神话、故事和歌曲,让文化生生不息。在经济变化缓慢的年月里,长者的经验和体制知识对年轻人意义重大。
创新的加速使长者变得不那么重要。人们普遍能识文断字,这意味着社会不再仅仅依赖长者们的记忆和口口相传来分享智慧。从农业经济转向工业经济意味着古老的农耕传统让位于机器时代的技术效率。农村的年轻人开始离开父母,定居于城市。19世纪下半叶,大批欧洲年轻人移民到美国,没有父母的智慧指引人生道路,他们只能凭一己之力去创造美好生活。
从工业时代到科技时代的快速转型,更导致企业对数字原生代 的强烈依赖,他们从小就接触智能设备,比起我们这些在数字化时代之前长大的人,他们更了解那些设备和程序。
数字世界的变化是如此快速,以至于大多数公司报告说员工的数商实际上正在下降,董事会越来越担心无法跟上潮流。首席执行官们因担心其竞争对手更年轻、更精通数字科技而彻夜难眠。据咨询公司普华永道(PwC)所称,这种情况属于这山望着那山高——2016~2017年间,认为已充分利用技术并从中获利的公司比例从67%下降至52%。这还引发了公司争夺年轻人才的狂潮,那些似乎一出生手里就拿着iPad并拥有Snapchat账户的新生代成了职场宠儿。
然而,我们中的许多人觉得,人生越来越完整,而不是越变越老迈。有没有办法让我们能像过去的老农培育秧苗一样培养年轻的大脑?如果有一个现代新长者的原型——一个戴着荣誉勋章而不是披着羞愧外衣的原型,会怎样呢?如果我们可以将自己的专业技术和人脉资源开发成职场资产,而非负债,又会怎样呢?随着职场中不断涌入不同年代的人,长者们可以向比他们年轻的人传授很多东西,包括传帮带那些渴望获取技能并借此大展身手的年轻人。
也许,“长者”提供了一种更高形式的领导力。姜还是老的辣。如果摩登长者是未来有远见的公司的“秘密武器”,那又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