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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蕭該《漢書音義》音切的内容分類

音義書隨文摘字注音辨音以釋義,所注音切有純注讀音的,有因音辨析字形的,但更多是因音辨義的,注音辨音是析義定義的手段。給難僻字注音只注一個反切(偶有直音)即可。專名用字往往有不同時期的音變,注上語境中專名的當時通用讀書音則可。音注有時與所注字頭的字形辨析相關,直音尤其如此,主要涉及古今字、異體字和通假字。一字頭有多音,少數只注與當句語境適宜的一讀,更多是用首音與又音(一個或多個)對列的方式來作比較辨析或提供參考。一字多音即異音,有同義異音與别義異音兩種。同義異音,是不同時代不同地域或不同注音人的不同讀音的集合,含有很多語音自身變化的信息。别義異音,即音變構詞,詞義的派生分化推動語音的分化,含有很多詞彙、構詞法和歷史音變的信息。

蕭該是對《切韻》音系“多所決定”的人,他的音注與《切韻》關係必然密切,分析他的音注音讀可用《切韻》(《廣韻》)作參照,蕭該列首音與又音對照者自可對比分析,只列首音者可用《廣韻》音切來作對比分析,《廣韻》未收音則用《集韻》等。我們將多角度對比分析的結果做成數據庫,可全面展示其音切的基本内容,探討異同現象背後的規律。

1.單純注音的60條 該類主要是爲偏僻難認字注音,注反切爲多,也注部分直音。60條中只有11條未標注音人,其餘都標明音主,强調了這類音注的傳承性:

[1]《敘傳》:不齅。《字書》火又反。

[2]《敘傳》:隗囂。諸詮上五罪反,下許妖反。

[3]《酷吏傳》:瞷氏。應劭曰:瞷,音馬瞷眼之瞷。案《爾雅》馬一目白曰瞷,音閑。

[4]《揚雄傳》:惟弸彋其拂汨兮。弸,文萌反;彋,音宏;拂,芳勿反。

2.專名音變14條 專用名詞主要是地名、人名、國名、職官名和物名等。專名多是借通用字來兼任,爲區别其通用義,多改變音讀(聲韻調)。也有初時與通用義同音,後來通用義讀音改變,專名口耳相傳而穩定地保留了古音。蕭該據當時的讀書音引録或標注了這些專名的特殊讀音:

[1]《敘傳》:中盾。韋昭曰:太子宫中盾長也。該案:盾,音允。

[2]《酷吏傳》:至質。韋昭曰:所期約誓地。該:質,音贄。

[3]《儒林傳》:炔欽。炔,《字詁》曰:今炅姓也。韋昭音翁決反,非。

[4]《翟方進傳》:中郎將李棽。服虔棽音禁。如淳音琴。《説文》丑心反。晉灼音參,參音森。

例[1]“中盾”是職官名,“盾”本義本讀《廣韻》徒損切(定母混韻),專名“音允”《集韻》庾準切(以母準韻),含混準變韻和定以變聲。[2]“質”本義本讀《廣韻》之日切(章母質韻),地名“音贄”《廣韻》脂至切(章母至韻),是入去變調。[3]“炔”本義同“炅”《廣韻》古迥切(見母迥韻),姓氏《廣韻》古惠切(見母霽韻),有上去變調,蕭該認爲韋昭讀“翁決反”(影母屑韻)爲“非”,可能韋昭讀的是江南方音。[4]“棽”本義枝條茂密貌《廣韻》醜林切(徹母侵韻)即《説文》醜心反,作人名“音禁”《廣韻》居蔭切(見母沁韻),含平去變調和徹見變聲,而晉灼音森(參)《廣韻》所今切(生母侵韻),則爲徹生變聲,蕭該列爲參考。

3.涉及字形(字用)變化的30條 比較而言,《史記》成書雖早但遣詞用字通俗而較近於當時口語,《漢書》雖晚出但用字用詞卻較古奧典雅,因而後人爲《漢書》作注時涉及字形變化的較多,蕭該時或用音注的形式來辨析字形。其《漢書音義》計有因音辨字形者30條:異文10組,或辨形訛,或辨異寫異構的異體字;古今字9組,語境中同一詞義所用字形先後不同;通假字11對,主要是同音字(或音近字)在語境中的借用。

《揚雄傳》:先置。諸詮音罝。

《敘傳》:公餗。《字林》曰:餗,鼎實也。韋昭音義餗字作鬻,曰菜羹曰鬻,音速。該案:《字林》餗或作鬻,字異音訓則一。

“置”《廣韻》陟吏切(知母志韻),“罝”《廣韻》子邪切(精母麻韻),兩音相遠,語境當取“罝”義,是“置—罝”形近而訛,諸詮“音罝”是説字形當作“罝”,於音無涉,還有“毛—屯、颺—颮”等也當是形近而訛。“餗—鬻”是形符聲符均不同的異構型異體字,異體字還有“昒—昧、籍—蒩、剖—副( )、劋—剼、沂—垠、茵—絪—鞇”6組,如蕭該所言,在語境中是“字異音訓則一”者。

《揚雄傳》:秋秋。宋祁曰:淳化本作啾啾。秋舊作愁,韋昭音裁梟反,今書或作口旁秋。該案:《埤蒼》啾啾,衆聲也。《楚詞》:鳴玉鸞之啾啾、猿啾啾兮又夜鳴。諸詮秋作口旁秋。

《敘傳》:不息。韋昭音義作火旁息,音熹既反。《字林》音息,是以今《漢書》止作息字。

“秋、啾”《廣韻》七由切(清母尤韻)、即由切(精母尤韻),“秋”由秋天義的清母派生鳴叫義的精母,在鳴叫義上形成“秋—啾”古今字,韋昭音裁梟反(從母蕭韻)則是理解爲愁義形成“秋—愁”古今字。“息、熄”《廣韻》均相即切(心母職韻),讀熹既反(曉母未韻)是由呼吸之氣派生以氣吹滅的詞義,韋昭、蕭該認爲有入(職)去(未)變調構詞,並在去聲吹滅義上形成“息—熄”古今字。古今字還有“臿—鍤、頡—擷、齊—劑、刃—刌、適— 、烕—滅、禦—蘌”7組,是蕭該所言“今書或作某”者。

《敘傳》:踞顥蒼。案《字書》無足旁豦字,猶應是踞字。《字書》:踞,蹲也,己恕反。顥,《字林》曰:顥,白貌也,音昊,《楚辭》天白顥顥。該案:《爾雅》曰:春曰蒼天,夏曰昊天。今作顥者,此古書假借用耳。

“顥”是由頭白拓展表白而發光貌,“昊”是由天之白光擴大指天及廣大無邊貌。兩字《廣韻》都讀胡老切(匣母皓韻),該句“顥,音昊”是借“顥”爲“昊”,是同音借用,即通假。以音明通假的還有“阿—倚、薦—栫、媠(姷)—侑、隔—擊、閻—豔、呰—疵、趡— 、窮—穹、喜—娭”,均屬蕭該所謂“古書假借用耳”。

4.同義異音83條 同義異音,是指一個字在語境中所表的詞義相同,卻給它標注了兩個以上不同的讀音。形成這種不同讀音的原因,可能有師承的不同、古今音的不同、地域方言的不同、雅音俗音的不同、注音人認識的不同等等,有共時因素也有歷時因素。不管是何種原因形成的,同一字頭異音之間往往關係密切,聲韻調之間的差異都不會太大,其間的關聯可以説清楚:

[1]《揚雄傳》:梢夔魖而抶獝狂。韋昭曰:魖音昌慮反,一作熙慮反。該案:獝狂,無頭鬼也,見《字林》。

[2]《揚雄傳》:瓏玲。《字林》曰:瓏,禱旱玉爲瓏,又音龍。《吕氏春秋》曰:大旱用瓏玲。

[3]《薛宣朱博傳》:排擠。擠,《玉篇》云:子詣、子稽二切。

[4]《揚雄傳》:譔以。《字林》譔,專教也,音詮。惟《禮記》音撰。《字書》並音詮。

[5]《揚雄傳》:踔夭。踔,韋音卓。晉灼曰:踔音魚罩之罩。今依晉灼音。

[6]《敘傳》:穾奧。郭璞曰:穾音突。該謂依《儀禮》宜音徒骨反。

[7]《敘傳》:旄敦。《爾雅》曰:前高後下曰旄丘。《詩》有《旄丘》篇。《字林》曰:前高後下曰堥,音此,與《爾雅》同。堥音毛,又亡周反,今人呼爲務音,乖僻多矣。

[8]《敘傳》:搦朽。韋昭曰:搦,女攉反。《説文》曰:搦,按也。《史記》曰:搦髓腦湔浣腸胃。

例[1]只有昌曉聲母之别。[2]“瓏”《廣韻》盧紅切(來母東韻),“龍”《廣韻》力鍾切(來母鍾韻),是東鍾韻異。[3]“擠”二讀只有去平聲調之别。[4]“詮”《廣韻》逡緣切(清母仙韻),“撰”《廣韻》雛鯇切(崇母潸韻),有清崇聲母清濁之别和仙潸鄰韻平上調之别,蕭該傾向於《字林》《字書》音詮之讀。[5]“卓”《廣韻》竹角切(知母覺韻),“罩”《集韻》陟教切(知母效韻),覺效入去異調,一爲古音一爲今音,蕭該認爲當依晉灼今音。[6]“穾”本是室之東南角,《集韻》一叫切(影母嘯韻),“突”《集韻》他骨切(透母没韻)、《廣韻》陀骨切(定母没韻),蕭該謂當依《儀禮》音讀徒骨反爲定母,兩讀是透定清濁聲母之别。[7]“旄(堥)”《廣韻》莫浮切(明母尤韻),即亡周反,“毛”《廣韻》莫袍切(明母豪韻),是尤豪韻近之異;“務”《廣韻》亡遇切(微母遇韻),顯示聲母重脣明(莫)向輕脣微(亡)變化的趨向以及韻從尤豪向虞(遇平聲)轉變、聲調由平聲向去聲轉變,是聲韻調上大的歷史音變,故蕭該認爲“乖僻多矣”。[8]“搦”韋昭音女攉反(泥母鐸韻),《廣韻》有女角切(覺韻)、女白切(陌韻)兩讀,是收後鼻音尾的陽聲韻唐、庚、江韻對應的入聲鐸、陌、覺韻之間的轉讀。

蕭該音注中,或所注所引兩個以上不同音,或所注一音與《廣韻》(《切韻》)不同,這類鄰近聲、韻、調的同義異音還有很多。綜觀83條同義異音的音韻地位,聲母之異有:幫非、滂並、滂奉、並奉、並非、明曉、明匣,端定、端初昌、透定、透徹、透從、定澄、知澄、徹以、徹來、澄心,精從、精初、精生、清從、心以,初生、初澄,章昌、章昌書心、昌曉、書禪、書群,見溪、見曉、見影、見澄、溪群、曉疑、曉云,影以、以邪,來以、日以;韻的不同有:東鍾、支脂齊、虞侯、佳麻支、灰尾、蕭宵、蕭肴、唐庚、庚耕、尤幽、尤豪、侵鹽,講迥、紙旨止、紙果泰、準梗、産獮、寢琰、寘祭、至隊、遇候、翰换、震線、霰勁、祭月、泰盍、卦麥、效覺、屋德、沃鐸、覺鐸陌、薛帖、藥陌、昔德、昔錫、緝合、緝帖狎;聲調的不同:平上、平去、平入,上去,入去。

5.音變構詞68條 音變構詞,是通過改變同一個漢字音節中一個或幾個語音要素(聲、韻、調)來標示與原詞音義相關的派生新詞,也就是“别義異音”。初時,漢語中的一個詞用一音來表一義,到造字時用一個字形來記録。伴隨思維的日益發展,相關的詞義不斷派生分化,形成大量的一詞多義現象,有些派生的詞義在不斷使用中逐漸獨立成爲新詞。爲兼顧派生新詞與原詞的聯繫和區别,口語中用改變原詞某個(幾個)音素來表示,到書面語中就體現爲一字形多音多義,可稱爲“單字音變構詞”。單字音變構詞起源於周秦,成長於兩漢魏晉,極盛於南北朝,隋唐漸衰微而被雙音合成構詞法所取代。

蕭該所録所辨的是漢代的音變構詞,已具一定的規模,但還遠没有唐陸德明集漢魏六朝之大成的《經典釋文》那麽普遍。蕭該音注68條音變構詞中,涉及一項音變的38條(純變聲的8條、變韻3、變調27),兩項音變的26條,三項變音的4條:

《揚雄傳》:校騎。校,張晏音効。

《王莽傳》:見昧。昧,《字林》云:日旁作未,言昧爽旦明也。日闇昧云昧升,勺後星也,音芒太反。予案:《易》曰日中見沫,非音昧也,當音芒太反。

《揚雄傳》:堅重。重,直龍反。

“校”的木枷、栅欄、考校義《廣韻》古孝切(見母效韻),學校、軍校義《廣韻》胡教切(匣母效韻),是見—匣清濁變聲構詞。純變聲的還有:幫—滂、幫—見、明—曉、見—匣、溪—匣、心—從、章—昌、書—日。“昧”的昏暗義《廣韻》莫佩切(明母隊韻),斗勺(杓)後星名音芒太反(明母泰韻),是隊—泰變韻構詞。純變韻的還有:旨—獮、紙—賄。“重”的重複義《廣韻》直容切(澄母鍾韻),重量義《廣韻》柱用切(澄母用韻),是鍾—用平去變調構詞。純變調的有:平—去17條、平—上4條、上—去6條:

《揚雄傳》:絣之。《説文》方並反;《字林》布莖反,縷布也。

《張陳王周傳》:太后以冒絮提文帝。提音底。

《揚雄傳》:慶夭。慶音羌,今《漢書》亦有作羌字者。

“絣”的名詞雜色布義《廣韻》北萌切(幫母耕韻),動詞錯雜義《説文》方並反(幫母迥韻,今《説文》北萌切)。聲、韻兩項音變構詞的還有6條:幫—敷與真—文、端—知與耕—登、定—以與侵—覃、章—群與至—寘、禪—以與至—遇、見—群與虞—侯。“提”的拎持義《廣韻》杜奚切(定母齊韻),投擲義《集韻》典禮切(端母薺韻),是端—定清濁變聲加齊—薺平上變調構詞。聲、調兩項音變構詞的還有12條:幫—並與平—上(2)、奉—以與平—上、端—來與平—去、透—並與平—上、透—定與平—上、心—書與入—去、心—曉與入—去、船—邪與入—去、書—以與平—去、見—匣與平—上、曉—匣與平—去。“慶”的動詞祝賀義《廣韻》丘敬切(溪母映韻),語氣詞《集韻》墟羊切(溪母陽韻),是陽—映(庚)變韻加平—去變調構詞。韻、調兩項音變構詞的還有5條:勁—霰與平—上、庚—宕與平—去、删—銑與平—上、昔—禡與入—去、合—釅與入—去。

《王莽傳》:刃其軀。舊作刌其體,鄧展刌音近跣,晉灼音刌,《字林》曰:刌,切也。

《匡張孔馬傳》:六沴。韋昭云:沴,謂皇極五行之氣相沴戾不和,音持軫反。服虔曰:沴音戾。

“刃”的名詞刀口義《廣韻》而振切(日母震韻),動詞切斷義又作“刌”(晉灼音刌)《廣韻》倉本切(清母混韻),“跣”爲心母銑韻,清心是塞音擦音小異,銑混是先魂開口合口相鄰韻小異,故曰“音近”,“刃”的兩讀是音變構詞,含聲母日—清、韻真(震)—魂(混)、聲調去—上之别,且在切斷義上形成“刃—刌”古今字。“沴”的水流不暢義(服虔音戾)《廣韻》郎計切(來母霽韻),其濕氣相著不和、垢濁義《集韻》止忍切(章母軫韻)即韋昭持軫反(澄母),是含聲母來—章(澄)、韻齊(霽)—真(軫)、聲調去—上之别的音變構詞。

蕭該音義的音變構詞68條,只占總量的30%弱,而唐陸德明《經典釋文》音變構詞占音注總量的44%强,這是因爲《漢書》多用古義而較少用派生的新詞新義,故辨析音變構詞的量比周秦漢典籍的平均量小。就音變類型看,《經典釋文》音變構詞31261項中變調22062項,占70.6%。而蕭該68條音變構詞共涉及101項音變(1條涉及1、2、3項不等):變聲33項、變韻20項、變調48項,變調只占總量的47.5%。變聲33項中清濁變聲15項占近半數,變調中去聲與平上入三聲變换構詞35項占73%,規律與《經典釋文》大致近似,只是比例小些。變韻構詞20項占總量的20%,遠高於《經典釋文》的7%,其中平聲韻鄰韻旁轉7項、去聲韻鄰韻旁轉4項,特點突出。我們全面研究《經典釋文》音變構詞後曾認爲:變韻構詞早於變聲,變聲早於變調,因此蕭該辨析的音變構詞具有早期的特徵,不是魏晉去聲大行以後的流行特徵。由此也可證蕭該音切具有傳承古讀書音的基本性質。

蕭該同義異音83條,比音變構詞多,占總量的36%强,而《經典釋文》同義異音只占音注總量的25%,這是因爲《漢書》行文用字古奧,爲它們注音釋義者多,同形同義而讀音不同,有師承、古今音、方音、雅俗音、注音人認識不同等等,摻雜共時因素和歷時因素,其異音往往不在同一平面而具有泛時性特點。83條同義異音共涉及114項音變(1條涉及1、2、3項不等):變聲45項、變韻42項、變調27項。變調最少,只占23%强,其中平上10項、入去7項是主體,暗中支持黄侃上古只有平、入二聲的觀點(平上一類、入去一類)。變聲45項中,清濁聲母變换23項、送氣與不送氣變换5項,證明清濁之别是形成上古異讀音的重要方式,後來轉化爲變聲構詞的主要方式,這對中古《切韻》音系十多個全濁聲母形成並嚴整排列是有前提性意義的。最值得注意的是變韻42項,其中平、入、上、去四聲各自的相鄰韻變换爲11、11、5、6,入—去相鄰韻變换4項,以平聲韻、入聲韻内部的變换爲主。同義異音的韻變顯示了語音史上的多角度變化,如支—脂、紙—旨—止等是上古分而中古實合的韻,東—鍾、庚—耕、蕭—宵—肴—豪、屋—德、緝—合、帖—狎等都是上古合而中古分的韻,至—隊上古在入聲物韻,中古才分化爲兩個去聲韻。對照羅常培和周祖謨《漢魏晉南北朝韻部演變研究》(第一分册)、周祖謨《魏晉宋時期詩文韻部的演變》《齊梁陳隋時期詩文韻部研究》的結論,蕭該同義異音的這些韻變,有的就是不同時期的同一韻,有的是前分後合或前合後分,有的是合韻現象,有的是方言韻異。儘管成因不同,但同一字頭異音間關係都不會太遠,往往可以説明其聯繫。

從《漢書音義》所注音切的傳承性、多維性和泛時性來看,《切韻》音系選取前人繁富多維的讀書音素材而具有綜合音系的性質,是完全可能的。 9JTeA06oXw4nkcJt5F/yuU9WGFQvM2pfzcK/YMZaMy00ubC28hzgrjDYJvVHFJg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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