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看了他几秒,又余光扫了认真工作中的云瑾两眼,实在不好意思打击他,便拍了下他的异常宽厚的背。
他委婉道:“田宇,你的勇气还是很值得赞赏的,不过,人有时候啊,也得学会放弃。”
“放弃?”田宇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萧晨的话,一脸的不甘心,“萧副队,都没有试过,怎么就能放弃呢?想当初,我要考警局的时候,大家也都让我放弃。但我没放弃啊,这不,你看,我还不是进了警局吗?”
听了田宇的这番言论,萧晨更加配合他了,只得道:“说得也是,试一试总是没错的,没撞过南墙,怎么知道撞不倒呢?加油,我看好你的。”
只不过,田宇追云瑾,结果是想都不必想的。
萧晨见他兴致勃勃,也不好打击他,只得鼓励着。
但有了萧晨的鼓励,田宇是信心十足,满面春风。
就当萧晨以为田宇就结束,准备继续看资料时,田宇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了。
“萧副队,你追过女孩子吗?”
萧晨再次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你不会连女孩都没追过吧?”
田宇有些不好意思,咧嘴笑着:“这个嘛,幼儿园的时候追过吧,不过也忘记了,嘿嘿。”
“那你没谈过恋爱?”萧晨瞪大着眼睛,不过想想,田宇这体型,一般女孩子可能不太有兴趣。
“也没正经谈过吧……”田宇支支吾吾,想说没谈过,又觉得没面子,便立刻转移话题,“你这么帅,又这么聪明,肯定谈过恋爱吧?快教教我,怎么追女孩子。”
萧晨学生时期倒是谈过一两段恋爱,只不过那时候年纪小,也不懂什么,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而说到追女孩子,他还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我也没有追过啊。”萧晨说着实话,一脸为难。
“什么?”田宇显然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样子,“难道,都是女孩子倒追你的?”
说着,他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视着萧晨。
片刻之后,他又摸着下巴,直点头,“看你也挺帅的,倒也可能。萧副队,那你告诉我,那些女孩子是怎么追你的?”
萧晨实在不愿意再被他纠结了,便立即站了起来,将桌上的资料整理一下后,说道:“要不下次再说吧,我得出去查案了。”
田宇的力气极大,还萧晨才跨了一步,就被他一把拉了回去。
“没事,萧副队,等你空了再教我。”
“行,行吧……”萧晨勉强答应,眼下,他就想先逃开再说。
田宇一松口,萧晨就立即像脱缰的野马一样,飞奔出办公室。
正好回来的何瑜看着萧晨的背影,满脸疑惑地问办公室里的人:“萧晨这是去哪儿?”
“去查案。”田宇立即笑着回了一句,转头就一头埋进了电脑里了。
何瑜摸摸脑袋,往楚天的办公室走去。
萧晨开着警车准备去另外几个案发现场看一看,再去别的区调一些再具体的案件档案细细研究一下案情。
其中一个死者的案发地点在离外滩不远的一个小弄堂里,那是个老街,房子也是八九十年代的老房子,基本上都是些老人,和租客在住,很挤,很小。
死者因为工作原因,正好是在那里租房子,也是在租屋里被害。
该死者是个三十岁的男人,正值壮年,被害的第二天正好是收房租的日子。房东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因为在儿子的身边住,就将这老房子便宜租了出去。
平常他都是提前将房租打到房东儿子的微信上的,但那天房东儿子打他电话也没有回应。因为是几年的老租客了,房东儿子心想着会不会是不想续租了,就让房东第二天有空的时候去看一看。
没想到,一打开门,就是血淋淋的一片,死者被吊在吊扇下,双眼瞪得大大的,血都还在往下滴着,但地上的一部分血已经干涸。
发现时,死者死亡时间还并不算久,也是血流干而死的。
房东吓得当场晕倒,现在还待在医院里,惊魂未定。
房东的儿子平常也很忙碌,发生这件事后,照顾房东都还来不及,也就顾不得去收拾这间老房子了。因而,案发已经多日,还是保持着原状。
萧晨找来了房东儿子开了门,打算再看看屋里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被发现的线索。
“萧警官,当时已经把屋里有用的东西都带走了,怎么还要再看一遍吗?”房东儿子边开着门,边说道,“发生这种事,还真想不到。这里可是市中心啊,治安一向老好了。”
屋里一股陈旧的霉味夹杂着血腥味迎面而来,刺激着萧晨的嗅觉。
“不好意思,我妈吓得住院了,我们也没时间收拾,现在这屋子估计也没人敢租了,就先让它这样吧。”房东儿子挥了挥手,捂了捂鼻子,将窗户都打开了,让空气流通一下。
除了屋里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和地上干涸的血迹之外,陈列摆设都尤其整齐,且很有规律,看得出来,原来住这里的死者和齐强一样,是个很爱干净,并且略微有些强迫症的人。
“你这位租客,倒是收拾很不错。”萧晨走进屋里,仔细地看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是啊,很爱干净的人,所以我妈很喜欢这个租客,连租了好几年,愣是一分钱房租都没涨过。”房东儿子说着,便哀叹一声,“只是可惜了,这么倒霉,被杀人了。”
“你知道他平常接触过什么人吗?”萧晨边看边问。
“听我妈说,他是个独来独往的人,还是个单身汉,也没个女朋友的,平常也没见他和什么来往过。”房东儿子说着,“我只见过他两三次,人倒是很客气,也不像是个会跟人结怨的人。我妈也常说他是个好人,他老家有什么土货,经常会给我妈送点。”
萧晨看过周围邻居的笔录,他们的话基本上和房东儿子说得一样,死者经常会送一些家乡的土货给他们,遇见的时候也很和气。直到死者遇害的前几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
萧晨戴上手套,打开了几个柜子和抽屉看,大多都是空的。
“这里除了必须的家具之外,东西都是他的,基本上也都被你们警察带走了。”房东儿子说道,“警官,这案子到底什么时候破啊?这里出现了个杀人犯,周围那些老头老太太也都怕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