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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写说明

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对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和社会主义法治国家进行了全面部署。《决定》提出要形成完备的法律规范体系、高效的法治实施体系、严密的法治监督体系、有力的法治保障体系和完善的党内法规体系,促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为实现这个总目标,就要全面推进科学立法、严格执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坚持依法治国、依法执政、依法行政共同推进,坚持法治国家、法治政治、法治社会一体建设,不断开创依法治国新局面。而案例指导制度及案例编纂工作对于弘扬社会主义法治理念、统一法律适用,提高审判质量,提升司法公信力,促进公正、高效、权威的社会主义司法制度建设具有重要意义。最高人民法院在《人民法院第二个五年改革纲要(2004—2008)》中明确提出“改革和完善审判指导制度和法律统一适用机制”,探索建立起中国特色的案例指导制度,以统一司法尺度,准确适用法律。《人民法院第三个五年改革纲要(2009—2013)》《人民法院第四个五年改革纲要(2014—2018)》也一直将案例指导建设作为司法工作机制改革的重要内容之一。而发现、遴选、编篡一批典型、权威的案例是充分发挥这一重要司法制度的前提。《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案典》的编写出版正是为了实现这个工作目标而进行的具体努力。

一、《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案典》主要价值所在

案例指导制度不同于西方的判例制度,是结合中国司法国情的一项裁判尺度统一化运动的尝试和探索。案例指导制度的建设与完善不仅需要实务界的尝试与探索,也需要来自法学理论界的智识支援和理论积淀。案例指导制度的推进离不开对案例的理论性评价、提纯与实践品位的反思、探讨。聚刑法理论与刑事审判实务于一体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案典》(以下简称《刑法案典》)基于这一指导思想,奠定了其理论品格和实践价值:从谋篇布局、结构设计到案例的选材、实务疑难问题的梳理无疑是新颖而极具探索性的,是对当下主流法学研究的一个有益补充。其另辟蹊径,尝试对中国现有法院裁判进行案例化改造和理论性提纯加工。通过对司法生效案例的评析,以尝试对案例法学研究开辟一条可借鉴之路,以大力繁荣和促进案例法学研究。具体来说,《刑法案典》这一项目重要价值主要体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统一裁判标准,指引刑事审判,构建公正、高效、权威的社会主义司法制度。中国特色案例指导制度是最高司法机关为总结司法经验,指导审判工作,统一司法尺度和裁判标准,规范自由裁量权,充分发挥指导性案例作用的一项具有中国特色的司法制度。《刑法案典》正是中国特色案例指导制度的具体实践和重大举措,它的运作和出版,对于统一公正司法,宣传社会主义法治,建设公正、高效、权威的社会主义司法制度,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公正司法需求,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审判事业,都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第二,实践公正司法,普及刑法知识,使依法治国的理念深入人心。《刑法案典》收录最高审判机关发布的经典案例并详加分析,把所有涉及刑事法律方面的审判实务问题集结成册,使刑事审判经验得以总结沉淀,有利于提高和扩展刑事审判人员的技能和视野,对实践公正司法大有裨益。同时,以案例的形式把刑事法律生动化、普适化地传达给大众,有利于提高广大民众的法律意识和法律观念,从而对完善刑事法律制度和传播依法治国的理念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

第三,填补新时期刑事审判领域大型权威性案例类实务书的空白。近些年,为应对经济迅猛发展所伴随的一些问题,刑事方面的法律变动较大,刑法修正案不断颁布,刑事法立法解释、司法解释不断出台,刑事诉讼法及相关司法解释也相继修改,司法实践中迫切需要一部能全面展现刑事法律全貌、全面指导刑事审判实践、生动权威实用的案例类实务书。而当前难见这么一部大型时效性强的案例类实务工具书。因此,出版一部符合时代要求、符合法治进程、符合实践需要的大型刑事案例类实务书的情势已经十分紧迫。而《刑法案典》既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形成后,我社面向全国法院系统以及全社会推出的第一套大型案例指导类实务书,也是迄今为止,我国刑事法律案例类最权威、全面、系统、实用的大型实务书,查询十分便利,是广大刑事司法人员案头不可或缺一部大型工具书。

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案典》主要编写思路及内容

《刑法案典》是以现行《刑法》条文及其所属罪名为线索,涵盖现行刑法典所有条文及其配套司法解释、相关规范性文件的内容。通过引出适用该条文的若干真实的、经典的案例,在此基础上进行该条文所规定的刑法制度或者罪名的学理分析及适用指引,使该刑法制度或者刑法罪名在司法认定过程中可能涉及的法律规范、案例、学理、法律适用这四点统一联系起来。

《刑法案典》精选了来自最高人民法院相关业务庭(室)以及国家法官学院编写的《最高人民法院公报》《人民法院案例选》《审判案例要览》以及《刑事审判参考》等众多权威资料的近800个典型案例,包含了500余个刑法条文和2000多个相关法律及司法解释条文(含最新《刑法修正案(九)》及《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查院关于办理贪污贿赂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共有总则和分则十五章。《刑法案典》按照现行刑法典条文顺序进行编写,每个条文可谓独立的研讨单元,每个单元中以经典案例为核心,展开分析和论证,条分缕析、层层推进。具体包括三大部分七个栏目,三大部分是法律规定、案例和学理分析及适用指引;分散在三大部分的七个栏目分别是【法律条文】【相关规定】【案件事实】【裁判要旨】【裁判理由】【学理分析】和【适用指引】。每个栏目内容既相对独立,又彼此呼应。具体言之:

第一,法律规定部分。包括【法律条文】和【相关规定】两个栏目。其中,【法律条文】栏目以现行刑法的493个条文(含九个刑法修正案和一个单行刑法)为主线,可谓《刑法案典》的经脉,并根据总结提炼的条文立法主旨而将约300万字《刑法案典》分为493个单元;【相关规定】收录或者摘录了与所研讨的刑法条文内容有关的规范性文件,尤其是相关的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的司法解释,无一缺失。

第二,案例部分。具体包括【案件事实】【裁判要旨】与【裁判理由】三个栏目。其中,【案件事实】所选取的全部是法院已经判决生效的真实案例,并用注释形式说明其来源。除真实性外,案例选取的另两个标准是典型性和权威性,典型性要求该案例所承载的法律问题尽可能丰满、尽可能具有疑难性、实践中具有多发可能性。权威性要求所选取的案例原则上来源于最高人民法院相关业务庭(室)编辑出版的资料。如《最高人民法院公报》《刑事审判参考》《人民法院案例选》《中国审判案例要览》以及国家法官学院的教学案例库等。因为只有真实性、典型性和权威性的案例及其裁判,才能充分发挥其案例指导与参考功能。【裁判要旨】栏目是用简洁明了的语言提炼该案例研讨的主旨,对于案例研究而言可谓画龙点晴之处,也便于问题的查询。【裁判理由】栏目则是从法院生效的裁判文书中发现、整理和提炼法官裁判该案的基本思考点,可谓该案的裁判宗旨。据不完全统计,全书共收集近800个真实有效的典型案例。

第三,学理分析及适用指引部分。包括【学理分析】和【适用指引】两个栏目。其中【学理分析】栏目是解读所涉刑法条文的基本内容、介绍所涉条文和案例相关问题在国内理论界的学理观点、提出并适度论证本书的基本观点。【适用指引】栏目则直接以刑事司法实务的需要为出发点,梳理司法实践中对于适用该刑法条文所涉刑法制度或者刑法罪名可能遇到的疑难问题,并一一给出解决方案或者思路。

三、《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案典》的编纂出版历程

包括《刑法案典》在内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案典》丛书的编撰工作得到了肖扬原院长以及全国人大常委会万鄂湘副委员长、中纪委张军副书记等最高人民法院历任领导的高度重视。最高人民法院周强院长、沈德咏副院长、江必新副院长、陶凯元副院长等多次作出重要批示。《刑法案典》从最初的出版社策划选题,到最高人民法院批准立项,再到最后正式出版,历经十余载,这期间先后历经六部《刑法修正案》及数十部刑事立法、司法解释制定出台,并迎来了最高人民法院裁判文书公开制度的推行,可以说本书是我国刑事立法及司法十年间的成熟与变迁的最佳例证,这其中作者与出版社也投入了大量时间、精力和心血。为确保图书的时效性、针对性和典型性,在每一部刑事法律文件的发布实施之后,几乎都伴随着作者与编辑们300万字、2500页书稿的通盘修订、研讨与梳理。为查找到一个最具代表性的案例,作者与出版社的编辑们往往要翻阅查询几十万字、成百上千个案例,补充、退改、再补充、再修改……十年间,书稿就这样在出版社编辑、作者之间往返流转。作者与出版社本着一丝不苟、精益求精的态度以及坚韧不拔的耐力,不断地更新、修订、打磨、完善,本书前后累计修订多达十余稿。

此外,为确保《刑法案典》案例资料的全面性、准确性、权威性和指导性,出版社专门邀请最高人民法院研究室等相关部门征集暂缺的典型案例,并在初稿完成后报请最高人民法院领导批准并分送最高人民法院五个刑事审判庭审稿、把关,并重点就理论观点与现行司法政策冲突、司法实践中操作性等核心问题全面审定,提出修改意见近百条。最高人民法院刑事审判第一庭至第五庭曾参与审稿的庭长、副庭长、审判长等人员名单具体如下(按姓氏笔画排列):丁成飞、万永海、马岩、方文军、王军强、王宏印、王晓东、孔祥华、王培中、王锋永、王碧芳、史正文、叶邵生、司明灯、冉容、白继明、叶晓颖、刘为波、许永俊、孙江、刘红章、闫宏波、朱和庆、刘静坤、李卫星、李广海、杨万明、杨占富、李彤、张杰、张明、陆建红、陈学勇、李俊、李勇、沈亮、李健、宋莹、李晓光、陈鸿翔、汪鸿滨、汪斌、邹雷、张滨生、李睿懿、李燕明、周刚、苗有水、林红英、罗国良、罗勋、尚晓阳、罗敏、郑鹏、祝二军、姜永义、赵剑、赵晋江、姚裕知、逢锦温、敖卫春、党进、郭利然、高雨、席建华、党建军、高洪江、高贵君、郭清国、徐静、康瑛、常朝晖、曾广东、董世宏、舒明生、董保军、程捷、韩维中、董蓓、管应时、翟超、欧阳南平等。

正是因为上述从作者到编辑出版者再到最高人民法院相关业务庭(室)的审订评阅等各个方面的非凡努力与严谨细致,此书获评2014年度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国家出版基金资助项目。在此,谨向最高人民法院相关业务庭(室)各位审定专家的专业精神、各位作者的认真负责精神表示深深的敬意和由衷的谢忱!

《刑法案典》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形成后首部以典型案例为核心的大型审判指导类实务书,服务于广大刑事审判人员、其他法律从业人员、法学教育研究人员以及普通民众。我们相信,它的成功出版对于不断开创依法治国新局面将贡献一份力量,在依法治国征程上谱写新的篇章。对于本书的疏漏不当之处,敬请读者提出批评指正,以期在今后的修订中认真研究并予以完善。 fG9sDdM7ezDctNyf1H/XvztTlujoVbvskzNHV+ExAh3O9VPTNaCcj9NgkQAn9gB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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