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天啊!他不能死
当你这么明媚艳丽!
噢太阳,在如此光辉的天空中,
如此安宁地下降;
“现在他不能离开你,
当清新的西风吹拂着,
在他青春的眉宇四周
你欢快的光正焕发!
“爱德华,醒来,醒来——
金色的黄昏闪烁着
雅顿湖上的温暖和光彩——
把你从梦中唤醒!
“我正跪在你身旁,
我最亲爱的朋友!我祈求
你,去跨越那无边的大海,
但愿只耽搁一个钟头:
“我听见它的翻滚怒吼——
我看见它们白浪滔天;
我极目远眺
却没有瞥见过一处远方的海岸。
“不要相信他们鼓吹什么
群岛另一边的伊甸园;
转身回来,从汹涌澎湃的波涛,
回到你自己的故乡。
“这不是死亡,而是痛苦
在你心头挣扎着的痛苦——
不,振作起来,爱德华,再次醒来;
我不能让你安息!”
一个长长的注视,那种痛责备着我
为了我不能承受的悲哀——
一个无声痛苦的注视打动了我
去忏悔那无用的祈祷:
我竭力抑制,心烦意乱
的汹涌心潮消失了;
没任何进一步的悲痛迹象
搅动我的心,在那可怕的日子。
黯淡,最终,甜蜜的夕阳渐渐落下;
沉入暮色微风的宁静中:
夏日露珠柔和地坠落,湿润着
山谷,林中空地和寂静的树林。
他的双眼开始疲倦,
重压下一个宿命的睡眠;
他的目光变得异常阴沉,
阴郁得像要哭泣一般。
但他没有哭泣,眼睛也没有改变,
从未移动,从未合上;
仍忧虑不安,依然没有扫视——
没有游离,也没有安息!
因此我知道他即将死去——
他无精打采的头垂下又抬起;
感觉不到呼吸,听不见任何叹息,
因此我知道他死了。
1844年12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