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金日磾传

原文

字翁叔,本匈奴休屠王太子也。武帝元狩中,票 将军霍去病将兵击匈奴右地,多斩首,虏获休屠王祭天金人。其夏,票骑复西过居延,攻祁连山,大克获。于是单于怨昆邪、休屠居西方多为汉所破,召其王欲诛之。昆邪、休屠恐,谋降汉。休屠王后悔,昆邪王杀之,并将其众降汉。封昆邪王为列侯。日磾以父不降见杀,与母 yān zhī 、弟伦俱没入官,输黄门养马,时年十四矣。

译文

金日磾字翁叔,原来是匈奴休屠王的太子。武帝元狩年间,骠骑将军霍去病领兵进攻匈奴西部,斩杀很多敌人,还缴获到休屠王用来祭天的金人。这一年夏天,骠骑将军又向西进发经过居延,攻占祁连山,大获全胜。因此匈奴单于怨恨昆邪、休屠部落,因为他们所在的西方地区多数被汉军攻破,召见他们的王并打算趁机诛杀。昆邪、休屠部落很害怕,就谋划归顺汉朝。休屠王后来反悔,昆邪王就杀了他,把休屠王的部下一起带过来归顺了汉朝。皇上封昆邪王为列侯。金日磾的父亲因为不降被杀,他与母亲阏氏、弟弟金伦一起被收入官府,送他到黄门养马,当时他十四岁。

原文

久之,武帝游宴见马,后宫满侧。日磾等数十人牵马过殿下,莫不窃视,至日磾独不敢。日磾长八尺二寸,容貌甚严,马又肥好,上异而问之,具以本状对。上奇焉,即日赐汤沐衣冠,拜为马监,迁侍中、驸马都尉、光禄大夫。日磾既亲近,未尝有过失,上甚信爱之,赏赐累千金,出则 cān 乘,入侍左右。贵戚多窃怨,曰:“陛下妄得一胡儿,反贵重之!”上闻,愈厚焉。

●金日磾

译文

过了很久,武帝在游玩饮宴时要召阅各部所养马匹,旁边全是后宫嫔妃宫女,金日磾等几十人牵马经过殿下,其他人没有不偷看的,只有金日磾不敢偷看。金日磾身长八尺二寸,相貌威严,马又养得肥壮骏美,武帝觉得奇怪,就问他,他据实回答。武帝觉得他很奇特,当天就让他沐浴,赐给衣冠,拜为马监,升为侍中驸马都尉光禄大夫。金日磾受到武帝信任以后,不曾有过失,武帝很信任喜欢他,赏赐给他的财物累积有千金,武帝外出,他就随侍车驾;武帝在宫中,他就侍候左右。一些贵戚在私下怨恨,说:“陛下胡乱得到一个匈奴小儿,反倒器重他。”武帝听说后,就更加厚待他。

原文

日磾母教诲两子,甚有法度,上闻而嘉之。病死,诏图画于甘泉宫,署曰“休屠王 yān zhī ”。日磾子二人皆爱,为帝弄儿,常在旁侧。弄儿或自后拥上项,日磾在前,见而目之。弄儿走且啼曰:“翁怒。”上谓日磾“何怒吾儿为?”其后弄儿壮大,不谨,自殿下与宫人戏,日磾适见之,恶其淫乱,遂杀弄儿。弄儿即日磾长子也。上闻之大怒,日磾顿首谢,具言所以杀弄儿状。上甚哀,为之泣,已而心敬日磾。

译文

金日磾的母亲教诲两个儿子,都很有规矩,武帝得知后就表彰了她。她病死以后,武帝下诏在甘泉宫为她画像,题名“休屠王阏氏”。金日磾每次看见画像都下拜,对着画像哭泣,然后才离开。金日磾的两个儿子都被皇上宠爱,是皇上取乐解闷的狎童,经常待在皇上身边。有一次,有一个狎童从后面围住皇上脖子,金日磾在前面,看见后生气地瞪着他。狎童一边跑一边哭着说:“爹爹发火了。”皇上对金日磾说:“为什么生我狎童的气!”后来这个狎童长大,行为不谨慎,在殿下与宫女戏闹,金日磾正好看见,厌恶他的淫乱,于是就杀了狎童。这个狎童就是他的大儿子。武帝得知后大怒,金日磾叩头告罪,把为什么杀大儿子的缘由一一说出。武帝很哀伤,为狎童掉泪,以后从内心尊敬金日磾。

原文

初,莽何罗与江充相善,及充败卫太子,何罗弟通用诛太子时力战得封。后上知太子冤,乃夷灭充宗族党与。何罗兄弟惧及,遂谋为逆。日磾视其志意有非常,心疑之,阴独察其动静,与俱上下。何罗亦觉日磾意,以故久不得发。是时,上行幸林光宫,日磾小疾卧庐。何罗与通及小弟安成矫制夜出,共杀使者,发兵。明旦,上未起,何罗亡何从外入。日磾奏厕心动,立入坐内户下。须臾,何罗袖白刃从东箱上,见日磾,色变,走趋卧内欲入,行触宝瑟,僵。日磾得抱何罗,因传曰:“莽何罗反!”上惊起,左右拔刃欲格之,上恐并中日磾,止勿格。日磾 zuó 胡投何罗殿下,得禽缚之,穷治,皆伏辜。 yóu 是著忠孝节。

●女巫出入

汉武帝晚年多疑,正巧时有女巫出入宫廷,江充诬陷太子行巫蛊之术,逼反了卫太子。因此而受到牵连的人多达数十万

译文

起初的时候,莽何罗与江充关系很好,等到江充谗害卫太子时,莽何罗的弟弟莽通因诛杀太子时奋力作战而得到封赐。后来武帝得知太子蒙冤,就诛杀了江充九族。莽何罗兄弟害怕被杀,于是策谋造反。金日磾发现他们神情异样,心里怀疑他们,私下里一个人注意他们的动静,与他们一同出入宫殿。莽何罗也觉察到金日磾的用意,因此,很久没有机会动手发难。这个时候武帝驾临林光宫,金日磾因为有小病在殿内休息。莽何罗和莽通以及小弟莽成安假传圣旨深夜外出,一起杀了使者,发兵造反。第二天早上,武帝还没有起床,莽何罗无故从外面进入宫殿。金日磾正在上厕所,心里一动,马上进入武帝卧室,躲在内门后面。一会儿,莽何罗袖藏利刃,从东厢房进来,看见金日磾,神情大变,跑向武帝卧室,不料撞到宝瑟,向后摔倒,金日磾得以抱住莽何罗,随即高呼:“莽何罗造反啦!”武帝从床上惊起。侍卫拔刀想杀莽何罗,武帝恐怕伤到金日磾,就阻止侍卫们不要用刀。金日磾揪住莽何罗的脖子,把他摔到殿下,侍卫们这才能把他捉住捆绑起来,彻底审讯,最后所有涉案人员都伏法受诛。金日磾因此以忠诚孝顺的节操著称。

原文

日磾自在左右,目不忤视者数十年。赐出宫女,不敢近。上欲内其女后宫,不肯。其笃慎如此,上尤奇异之。及上病,属霍光以辅少主,光让日磾。日磾曰:“臣外国人,且使匈奴轻汉。”于是遂为光副。光以女妻日磾嗣子赏。初,武帝遗诏以讨莽何罗功封日磾为 侯,日磾以帝少不受封。辅政岁余,病困,大将军光白封日磾,卧授印绶。一日, hōng ,赐葬具冢地,送以轻车介士,军陈至茂陵,谥曰敬侯。

译文

金日磾自从在武帝身边,几十年从不直视武帝。武帝赏赐给他宫女,他也不敢亲近。武帝要把他的女儿纳入后宫,金日磾不肯。他就是这样笃厚谨慎,武帝认为非常少见。到后来武帝病重,嘱托霍光辅佐少主,霍光要谦让给金日磾。金日磾说:“我是外国人,那样就会让匈奴轻视汉朝。”于是就作为霍光的助手。霍光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金日磾的嫡子金赏。当初,武帝留下遗诏,以讨伐莽何罗的功劳封金日为秺侯,金日磾因为昭帝年幼,没有接受封爵。在辅佐朝政一年多后,金日磾病情严重了,大将军霍光奏明昭帝才封金日磾为侯爵,在金日磾的病床边授予他印绶。一天后金日磾病逝,昭帝赐给安葬器具和坟地,用轻车军士为他送葬,军队一直排列到茂陵,赐谥号敬侯。

原文

日磾两子,赏、建,俱侍中,与昭帝略同年,共卧起。赏为奉车,建驸马都尉。及赏嗣侯,佩两绶。上谓霍将军曰:“金氏兄弟两人不可使俱两绶邪?”霍光对曰:“赏自嗣父为侯耳。”上笑曰:“侯不在我与将军乎?”光曰:“先帝之约,有功乃得封侯。”时年俱八九岁。宣帝即位,赏为太仆,霍氏有事萌牙,上书去妻。上亦自哀之,独得不坐。元帝时为光禄勋, hōng ,亡子,国除。元始中继绝世,封建孙当为 侯,奉日磾后。

译文

金日磾两个儿子金赏、金建,都侍奉宫中,与昭帝年龄相仿,与昭帝一同睡觉起床。金赏是奉车都尉,金建是驸马都尉。等到金赏继承了侯爵,佩戴着两条绶带后,昭帝对霍光说:“不可以让金家两兄弟都是两条绶带吗?”霍光回答:“金赏本是继承父亲的爵位封为侯爵的。”昭帝笑着说:“是不是封赐侯爵难道不在于我与将军您吗?”霍光说:“先帝的规定是有功才能封侯。”当时金家兄弟与昭帝年龄都是八九岁。宣帝即位后,金赏担任太仆,霍家变故刚露出端倪,他就上书休妻。宣帝心里也可怜他,所以只有他能够在霍家变故中不受牵连。元帝时担任光禄勋,死后没有儿子,封国被除去。元始年间为了延续绝禄的世家,封金建的孙子金当为秺侯,作为金日磾的后代子嗣祭祀祖先。

原文

初,日磾所将俱降弟伦,字少卿,为黄门郎,早卒。日磾两子贵,及孙则衰矣。而伦后嗣遂盛,子安上始贵显封侯。安上字子侯,少为侍中, dūn 笃有智,宣帝爰之。颇与发举楚王廷寿反谋,赐爵关内侯,食邑三百户。后霍氏反,安上传禁门 ,无内霍氏亲属,封为都成侯,至建章卫尉。 hōng ,赐冢 yíng 杜陵,谥曰敬侯。四子,常、敞、岑、明。

译文

当初,金日磾带着一起降汉的弟弟金伦,字少卿,为黄门郎,年纪轻轻就死了。金日磾的两个儿子身份显贵,到孙子辈就衰微了。但是金伦的后代兴盛,儿子金安上开始显贵封侯。金安上字子侯,年轻时担任侍中,性情敦厚腹有智谋。宣帝很喜欢他。因参与检举揭发楚王延寿的造反阴谋,赐爵关内侯,食邑三百户。后来霍家谋反,金安上传令严守宫门,禁止霍家亲属入内,因此被封为都成侯,官至建章卫尉。金安上死后,赐坟地于杜陵,赐谥号敬侯。他有四个儿子:金常、金敞、金岑、金明。

原文

岑、明皆为诸曹中郎将,常光禄大夫。元帝为太子时,敞为中庶子,幸有宠,帝即位,为骑都尉光禄大夫、中郎将侍中。元帝崩,故事,近臣皆随陵为园郎,敞以世名忠孝,太后诏留侍成帝,为奉车水衡都尉,至卫尉。敞为人正直,敢犯颜色,左右惮之,唯上亦难焉。病甚,上使使者问所欲,以弟岑为托。上召岑,拜为使主客。敞子涉本为左曹,上拜涉为侍中,使待幸绿车载送卫尉舍。须臾卒。敞三子,涉、参、饶。

译文

金岑、金明都担任各官署的中郎将,金常是光禄大夫。元帝当太子时,金敞为中庶子,深受太子亲近有加,元帝即位后,他担任骑都尉光禄大夫、中郎将侍中。元帝驾崩,按照旧例,近臣都要随侍陵墓为园郎,金敞因为世代被称为忠孝,太后下诏留宫侍奉成帝,担任奉车水衡都尉,官至卫尉。金敞为人正直,敢直面谏言,元帝身边的人都敬畏他,只有元帝一人例外,但也被驳难过。金敞病重,元帝派使者问他有什么要求,他把弟弟金岑托付给元帝。元帝召见金岑,拜为使主客。金敞的儿子金涉本来担任左曹,元帝又拜为侍中,又派人用待诏皇孙乘坐的绿车送他回卫尉馆舍。没过多久,金敞就死了。金敞有三个儿子:金涉、金参、金饶。

原文

涉明经俭节,诸儒称之。成帝时为侍中、骑都尉,领三辅胡越骑。哀帝即位,为奉车都尉,至长信少府。而参使匈奴,匈奴中郎将、越骑校尉、关内都尉,安定、东海太守。饶为越骑校尉。

译文

金涉通晓经典,平素俭朴,儒生们都称赞他。成帝时为侍中、骑都尉,统领三辅以及外族归服的骑兵。哀帝即位,为奉车都尉,官至长信少府。金参出使匈奴,拜为匈奴中郎将、越骑校尉、关内都尉、安定和东海两郡太守。金饶为越骑校尉。

原文

涉两子,汤、融,皆侍中、诸曹、将、大夫。而涉之从父弟钦举明经,为太子门大夫,哀帝即位,为太中大夫给事中。钦从父弟迁为尚书令,兄弟用事。帝祖母傅太后崩,钦使护作,职办,擢为泰山、弘农太守,著威名。平帝即位,征为大司马司直、京兆尹。帝年幼,选置师友,大司徒孔光以明经高行为孔氏师,京兆尹金钦以家世忠孝为金氏友。徙光禄大夫、侍中,秩中二千石,封都成侯。

译文

金涉的两个儿子金汤、金融都是侍中各署中郎将大夫。金涉的堂弟金钦因通晓经典,被推荐担任太子门大夫,哀帝即位,为太中大夫给事中。金钦的堂弟金迁为尚书令,兄弟掌权。哀帝祖母傅太后崩,金钦被指派主持丧葬事宜,任务完成,提拔为泰山、弘农太守,威名远播。平帝即位,金钦被征调为大司马司直、京兆尹。平帝年幼,挑选设置老师和朋友,大司徒孔光因为通晓经典、操行高洁而担任孔氏师,京兆尹金钦因家族世代忠孝被选任为金氏友。金钦后来担任光禄大夫、侍中,官俸中二千石,册封都成侯。

原文

时,王莽新诛平帝外家卫氏,召明礼少府宗伯凤入说为人后之宜,白令公卿、将军、侍中、朝臣并听,欲以内厉平帝而外塞百姓之议。钦与族昆弟 侯当俱封。初,当曾祖父日磾传子节侯赏,而钦祖父安上传子夷侯常,皆亡子,国绝,故莽封钦、当奉其后。当母南即莽母功显君同产弟也。当上南大行为太夫人。钦因缘谓当:“诏书陈日磾功,亡有赏语。当名为以孙继祖也,自当为父、祖父立庙。赏故国君,使大夫主其祭”时,甄邯在旁,庭叱钦,因劾奏曰:“钦幸得以通经术,超 zhuó wèi ,重蒙厚恩,封袭爵号,知圣朝以世有为人后之谊。前遭故定陶太后背本逆天,孝哀不获厥福,乃者吕宽、卫宝复造奸谋,至于返逆,咸伏厥辜。太皇太后惩艾悼惧,逆天之咎,非圣诬法,大乱之殃,诚欲奉承天心,遵明圣制,专一为后之谊,以安天下之命,数临正殿,延见群臣,讲习《礼经》。孙继祖者,谓亡正统持重者也。赏见嗣日磾,后成为君,持大宗重,则《礼》所谓‘尊祖故敬宗’,大宗不可以绝者也。钦自知与当俱拜同谊,即数扬言殿省中,教当云云。当即如其言,则钦亦欲为父明立庙而不入夷侯常庙矣。进退异言,颇惑众心,乱国大纲,开祸乱原,诬祖不孝,罪莫大焉。尤非大臣所宜,大不敬。秺侯当上母南为太夫人,失礼不敬。”莽白太后,下四辅、公卿、大夫、博士、议郎,皆曰:“钦宜以时即罪。”谒者召钦诣诏狱,钦自杀。邯以纲纪国体,亡所阿私,忠孝尤著,益封千户。更封长信少府涉子右曹汤为都成侯。汤受封日,不敢还归家,以明为人后之谊。益封为后,莽复用钦弟遵,封侯,历九卿位。

●伊尹

伊尹是商朝的开国功臣,官居阿衡,后人用阿衡代之伊尹

译文

当时王莽刚杀了平帝母后家的卫氏,召见明礼少府宗伯凤入宫讲述做人的后辈子孙应通晓的道理,命令公卿、将军、侍中、朝中臣僚都来听,想用这种方法在宫内控制平帝,在社会上又能制止老百姓的议论。金钦和堂弟秺侯金当都被封爵。当初,金当的曾祖父金日磾传爵给儿子节侯金赏,而金钦的祖父金安上传爵给儿子夷侯金常,金赏、金常都没有儿子,封国绝嗣,所以王莽封金钦、金当爵位,来祭祀他们。金当的母亲南就是王莽的母亲功显君的胞妹。金当尊称母亲为太夫人。金钦借机对金当说:“诏书列举金日磾的功劳,没有提到金赏的话。金当名誉上是以孙辈继承祖父的爵秩,自然应该为父亲、祖父立庙。金赏原本是封国的君主,可以派大夫主持祭祀他。”当时鄄邯在旁边,就在朝廷上斥责金钦,上奏弹劾:“金钦侥幸因通晓经典越级提拔侍候宫中,蒙受天子大恩,被封侯继承爵位,可知圣朝让每一代都有继承人这个道理。以前,国家遭受变故,定陶太后背弃根本违反天意,孝哀帝无福,不久吕宽、卫宝又发动阴谋,以致叛逆,都已经伏法受诛。太皇太后鉴于教训,痛定思痛,上述违反天意的罪过,是因为非议圣贤、蔑视国法,最终必酿成大祸,现在确实是想奉行上天旨意,遵循皇制法度,使做人后嗣的礼义更加专一明确,以此来安定天下百姓,屡次来到正殿,召见各位大臣,讲授《礼经》。孙子继承祖父的爵位,是指没有正统继承人继承宗庙大位的情况。金赏继承金日磾后来成为封国之君,担负起主持大宗祭祀的重任,那么就是《礼经》所说的‘尊敬远祖就能尊敬宗庙’,大宗祭祀不可以断绝的原因就在于此。金钦知道自己与金当属于同一种情况,应该遵守一样的标准,就多次在宫禁中扬言,唆使金当。金当如果照他说的那样为父亲立庙,那么金钦也想为父亲金明立庙而不进入夷侯金常的庙了。此人进退异言,惑乱众心,搅乱国家伦理纲常,首开祸乱根源,诬蔑祖宗、行为不孝,这是天大的罪行。况且这尤其不是大臣该做的,实属大不敬。秺侯金当尊母亲南为太夫人,也是失礼不敬。”王莽奏明太后,把这件事交给四辅、公卿、大夫、博士、议郎讨论,都说:“金钦应当及时治罪。”宫中使者召金钦到诏狱,金钦自杀身亡。鄄邯为维护国家纲常,不阿谀奉承和偏袒任何人,忠孝卓著,被加封千户。改封长信少府金涉的儿子右曹金汤为都成侯。金汤受封之日,不敢回家,以表明已成为别人后嗣应遵从的道义。加封之后,王莽又起用金钦的弟弟金遵,封他为侯,职位高列九卿。 vMDm6nvOTTPswvQQdF2lborHIEYnPlj4P3zYs4KjpI8Nl+0HY+2sxKfwG5k4/8c9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