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秦语恬一开口,声音便有些嘶哑,她赶紧拉着支沅离开了这让她难堪的现场。
赵南瑾看着秦语恬最后消失的方向,却迟迟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
这些云念都看在眼里,她刚才也在赌,要是赵南瑾去追秦语恬,她就死心了。
可庆幸的是赵南瑾并没有去追秦语恬,而是为她留了下来。
“瑾哥哥。”她抬头看着他,明明他就在眼前,可为什么又好像离她很远的样子?
赵南瑾冷眸直视着云华池,淡淡说道:你们擅闯王府,这个罪可担得起?”
云念当即就不乐意了,“瑾哥哥,这不关爹爹的事,是我执意要来找你,你要罚就罚我一个人。”
赵南瑾将视线转移到云念身上,她还是如从前那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可他却莫名的对她喜欢不起来,甚至感到厌恶。
“把玉佩还给本王,本王便不追究此事了。”他伸出手,示意让云念把玉佩交出来。
可云念又怎么会把玉佩还给他呢?这可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云华池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降低了不少,本想提醒女儿,可他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云念紧握着玉佩,仿佛这已经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了一样,这么多年,她可就是靠着这块玉佩活着的。
她摇摇头,嬉笑着脸说道:“念儿不,瑾哥哥说过这块玉佩跟念儿最合适,还说将来要传给我们儿子……”
云念一边说着,一边憧憬着往后的幸福日子,仿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一样。
赵南瑾深呼吸一口气,淡淡扫了一眼此刻正满脸洋溢着幸福的云念。
“那日我有急事,临走时将这块玉佩遗忘在屋里,阿宁告诉我,玉佩被你当做定情信物拿走,我本想回来便跟你要回来的。”
既然云念这么执着语这块玉佩,那他便把真相说出来,免得再让云念误会什么。
听了他这番话,云念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玉佩在她手里,便是赵南瑾给她的定情信物了。
可是为什么她心里还是会不好受呢?就因为不被赵南瑾承认,所以才这样吗?
那日她去营地找赵南瑾,本是打算送东西给他当定情信物,可等她到他的房间时,却只看到桌上的玉佩,不见他人。
那以后,她便一直认定了是赵南瑾留给她的定情信物,谁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自然而然的就当一回事了。
“阿宁。”赵南瑾给了阿宁一个眼神。
很快,阿宁便会意,转身便去追秦语恬。
都到了这个时候,赵南瑾还是把心思放在秦语恬身上,至此,云念也不得不使出她最后的办法了。
“瑾哥哥,雅姨说过,只有我才配当她的儿媳妇,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你的王妃的。”
说这话时,云念是一脸的傲娇。
殊不知,她说这话的后果便是让赵南瑾更讨厌,连一个字都不想再给她。
赵南瑾直接无视云念,转过身去看了一眼云华池,道:“国师,今日之事本王希望不会再有下次,如若不然,就别怪本王不留情。”
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甚至是满脸的嫌弃。
云华池听出了赵南瑾话里的意思,这是在给他下逐客令。
他拉着云念给赵南瑾行礼道别,却在临走时,被云念甩开了手。
“念儿不走,念儿要留下来陪瑾哥哥。”说着,云念已经来到赵南瑾身侧,并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赵南瑾很是嫌弃,用力将自己的衣角给扯了回来,又跟云念保持了一段距离。
本以为这样就能让云念内心受伤离开,可云念却不顾这些,依然是紧挨着赵南瑾。
她始终认为只要自己够主动,不放弃,就一定能让赵南瑾回头看她,发现她才是最好的那个人。
“爹爹,你快走吧!”云念很不耐烦的将她父亲赶走。
云华池担心自己的女儿,可实在是拗不过,也只得无奈离开。
他也相信赵南瑾一定不会为难他女儿,毕竟在朝堂上抬头不见低头的。
而赵南瑾之所以没有再赶走云念,任由她跟在身边,也是想找机会将玉佩拿回来。
另一边,秦语恬和支沅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们已经在这条街上来回走了很多遍了。
支沅看着自家王妃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疼死了,可她又没有办法。
“王妃,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秦语恬轻叹一声,正感到无路可走时,抬眼便看到那家青楼——思绵坊。
不知道是不是她上辈子就是青楼女子,还是因为跟青楼有缘,眼下她已没有地方可去,倒不如去思绵坊试试。
支沅虽然很不愿意去那种地方,可是眼下她也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地方给秦语恬当栖身之地了。
老鸨见秦语恬走了进来,心里都乐开了花,赶紧过来迎接,道:“哎呦!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快快往里面走。”
上次遭遇的事太多,秦语恬都没注意老鸨的容貌,这次仔细一看,原来老鸨不过也才三十左右。
“周娘,我其实是……”秦语恬有些为难,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 现在的处境。
周娘可是过来人,一眼便看出了秦语恬的情绪,也猜到了个大概。
“没事,工钱还是照样发给你,只要你愿意留下来。”她笑呵呵的说道。
自从上次秦语恬舞了一曲之后,客人们就都只想看她,连她们的头牌都不想见了。
她还在为这件事感到头大,谁知秦语恬就出现了。
支沅扯了扯秦语恬的衣角,有些欲言又止。
秦语恬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担心,自己有分寸。
再一次换上这件红色纱衣,秦语恬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此时的她就是思绵坊的花魁。
往台上一站,底下的男人们欢呼雀跃一片,都被秦语恬倾城的容貌迷的神魂颠倒。
甚至还有人愿意花高价买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