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历史最早可追溯至人类开始直立行走时。武器的优劣决定着每场战争的胜负。
在最早的战争中,人们使用的武器或许只是标枪和石匕首之类的狩猎工具,而最早的战争专用武器很有可能是棍棒或狼牙棒。最早的狼牙棒见于青铜时代初期,由木柄和绑在其末端的一块巨石组成,用来击碎敌人的头骨。公元前3000年,金属加工工艺取得进步,人们能够制造铜制棒头,这大大提高了狼牙棒的攻击力。
大约3200年前,人们制造了第一批铁制刀剑。此后,刀剑演化出了多种形式,但许多人认为,刀剑铸造艺术的顶峰是日本武士的武器——武士刀。除刀刃外,武士刀刀身其他部分会被涂上黏土,然后被放入熔炉中煅烧。这种独特工艺使得武士刀兼具弹性刀身与锋利刀刃。
两种武士刀:打刀及刀鞘(图中下两个),较短的胁差及刀鞘(图中上两个)
随着进攻性武器的不断发展,防御性盔甲也愈发先进。早在公元前2500年,苏美尔地区的铁匠就可以制作相当精致的青铜头盔了。头盔防御力增强促使人们改进狼牙棒。狼牙棒顶部变得越来越扁,使打击点更为集中,能更大程度地破坏头盔。之后,狼牙棒逐渐演变成战斧。不同于狼牙棒,战斧能造成伤害依靠的不仅仅是它的重量,还有它锋利的斧刃。
早期狩猎武器上的刃通常是磨尖的石块,例如印第安人制造的箭镞。
古罗马士兵围攻时使用龟甲阵。皮制盾牌保护整排士兵免受上方和前方的攻击。在火药发明前,盾牌一直是重要的防御装备。
在公元前1200年前后,铁制刀剑开始出现,在这之前,斧头一直是最重要的手持武器。虽然此前也有刀剑,但均用青铜铸成,其强度、长度、锋利度均有所欠缺。冶铁技术发展后,刀剑才真正成形。在之后的3000年里,刀剑的设计不断变化,但直到19世纪后期,它才真正用于实战。
早在公元前1500年,古埃及人就使用皮革及小块青铜来制作盔甲了。亚述人最早制作出了铁制盔甲。出土文物显示,古希腊人在公元前3世纪就已经使用金属锁片或金属扣链来制作轻便盔甲——锁子甲了。但有证据表明,古凯尔特人在更早时期就穿上了锁子甲。1100年,全身锁子甲开始出现。13世纪,欧洲盔甲匠的金属加工技艺得到提升,他们可锻造更便宜且更坚固的铁制品。因此,锁子甲逐渐被由金属制成的、更大块的板甲取代。人们一开始既穿锁子甲,也装备板甲。但是,板甲之间的缝隙容易使人遭受攻击,于是在14世纪的德国和意大利,全身铠甲开始出现。
历史爱好者们身穿铠甲模拟古代战斗。
投石带和弓箭
刀剑、战斧和狼牙棒属于近战打击型武器,而投掷型武器一般用于远距离攻击。石块、标枪或飞镖等最基本的投掷武器完全依靠投掷者的肌肉发力来产生速度。
投掷武器的一大发展是投石带的出现。投石带由两条细绳和一个小袋组成,两条细绳系在小袋两侧,小石子或铅弹放入袋中。投掷时,投掷者将投石带举过头顶,旋转甩动两条细绳,之后松开一条细绳,利用旋转产生的速度将石子或铅弹掷向敌人。在公元前300年前后,投石兵在武装冲突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投石带容易制作,但除非是老手投掷,否则掷出的石子很难造成致命伤害。
大约在公元前3万年,人类发明了古代最重要的投掷武器——弓箭,其原理是利用弓弦拉动弓臂时所积聚的张力,以极快的速度射出箭。在公元前3000年前后出现的复合弓则是弓箭发展中最关键的技术创新之一。在整个中世纪,复合弓(由动物筋腱、木质弓胎、动物角片黏合制成)一直是非常高效的武器。杰出的军事家成吉思汗的士兵把复合弓的杀伤力发挥到了极致。
● 长弓长达1.8米,可将90厘米的箭射出365米。熟练的弓箭手可在60秒内射出多达10支箭。一些带有淬火钢箭头的特殊箭可从90米外射穿盔甲。
● 弩长约90厘米,可将45厘米长的箭,射出270米。弩使用简单,命中率高,但即使是熟练的弩手,60秒内也最多只能射出两支箭。
中世纪战争中的武器:步兵使用弩(左)和长弓;骑兵使用剑和长矛。
中世纪战争中的投掷武器:投掷标枪(左)、短弓(中)和威力更大的弩。
大约在公元前3000年,人们发明了复合弓。这种弓射程远,穿透力强,可提高弓箭手的战斗力。复合弓分别由动物筋腱(弓胎正面,背向弓箭手)、弯曲木质弓胎(中层)和动物角片(弓胎背面,面向弓箭手)黏合而成。弓梢背向弓箭手弯曲,形成反曲结构。这种小型武器的威力在于拉弦后,筋腱层与角片层均弯向弓箭手(筋腱层被拉伸,角片层被压缩),会积聚额外张力,产生巨大推力以射出箭。
复合弓体积小,威力大,是马背上的士兵的理想武器。
这是一幅中世纪欧洲石制城堡的插画。
12世纪,弓的性能迎来了两次提升。首先是弩的升级。早在公元前6世纪,中国人首先尝试把弓横置于木质弩臂上,并配备了机械张弦装置和触发器。这种设计在1800年后才传到了欧洲。凭借机械张弦装置,弩的破坏力得到极大提高,发射的铁箭甚至能够射穿最坚固的盔甲。但是,弩也有不少缺点,如换箭慢。每次发射后,弩手必须缓缓拉回弓弦,产生足够的张力,以供下次发射。
威尔士长弓克服了弩的诸多缺点。由于采用强度高、韧性足的紫杉制成,威尔士长弓具有复合弓般的拉伸性。在身体强壮、射技精湛的弓箭手手中,这种长约1.8米的长弓威力巨大,命中率极高。在1415年的阿金库尔战役中,这种武器成为英军击败法国骑兵的关键。
公元前334年,古希腊统治者亚历山大大帝(Alexander the Great)入侵波斯帝国时,他的工程师狄阿底斯(Diades)发明了一种被称为“乌鸦”的攻城机器。“乌鸦”采用立式支架结构,支架上悬挂一根重型长钩,用来钩住上方城墙。狄阿底斯还发明了另一种起吊式攻城机器。这个机器也采用立式支架结构,支架上悬挂桅杆,桅杆末端挂有巨大吊篮,攻城士兵就藏匿其中,待吊篮靠近敌方城墙时再降低其高度,藏匿的士兵就可直接爬上城墙。
士兵依靠起吊式攻城机器升至敌方城墙,而后发起进攻。
攻城梯
古希腊工程师达米斯(Damis)设计了一种名为“萨姆布卡”(Sambuca)的攻城梯。士兵沿着吊梯,爬到攻城梯一端的顶部箱内。攻城梯另一端的尾部箱内装有配重物。攻城梯利用杠杆原理把士兵抬升到敌方城墙垛口。
纵火车
纵火车(Fire-raiser)主体是一根长木,长木内部被挖空后用铁管贯穿。长木朝外的一端装有一口大釜,里面装满燃烧的煤块、硫黄和沥青,用来点燃敌方围栏。长木朝内的一端用铁皮包裹着,以防着火。
破城槌
右下图展示的是公元前4世纪的破城槌。破城槌槌头的尖刺部分是用金属制成的,槌身被放置在由耐火材料搭建的防御顶中。破城槌整体借助四轮底座移动,槌头依靠绳索和滑轮前后摆动来撞击。
古埃及纸莎草纸画中的战车。弓箭手驾驶战车在战场上快速移动。
防御工事和围城
早在数万年前,人们就开始在自家房屋和居住点周围建造防御墙。防御工事的历史可追溯到公元前8000年左右的耶利哥城。除了围城迫使敌人出城战斗或断绝城内粮草而迫使敌人投降,攻城军队一直缺乏攻破城堡或迫使敌人投降的有效方法。直到公元前900年,亚述人发明了破城槌之类的器械,发展出了新的攻城战术。他们把破城槌挂在四轮木架上,木架顶部用经过特殊处理的皮革覆盖,士兵依靠绳子拖拽破城槌,产生冲击力从而撞破城墙和城门。
亚述人还使用攻城梯和围城坡道翻越城墙,同时还使用移动雉堞(安装在车轮上的大型防盾)保护攻城士兵免受城堡内弓箭手和投石兵的攻击。
抛石机
古代的抛石机是用来投掷重物的武器。人们将扭力抛石机的发明归功于西西里岛沿岸城市叙拉古(今意大利锡拉库萨)的僭主狄奥尼修斯一世(Dionysius the Elder,公元前405年—公元前367年)。但早在公元前500年—公元前400年,人们其实已经开始使用这类武器了,比如大型石弩及可发射巨型火箭、射程达450米的弩炮。在公元前379年—公元前367年,狄奥尼修斯一世征服意大利南部时,这类武器发挥了重要作用。马其顿人发明了更为轻便的抛石机和弩炮,其可用于运动战。
几个世纪以来,人们不断增加抛石机机械臂的后弯角度,从而增大其所连接的弹簧的扭力,提高抛石机的攻击效率。
1 古希腊早期的抛石机的机械臂可以从初始位置向后弯20°,再向后弯35°。
2 大约从公元前50年开始,其机械臂的后弯角度增加了10°。
3 公元100年,由于弹簧更加后置,手持抛石机凭借其金属框架,进一步增加了其机械臂的后弯角度。
因为抛射时力大如驴子蹬腿,所以古罗马的扭力抛石机又被称为“野驴”抛石机。这种抛石机通过扭动绳索来积蓄扭力。弹射杆通过绞盘向后弯曲。
“野驴”抛石机投掷石弹。松开绞盘上盘紧的绳索,弹出弹射杆,向前抛射石弹。这种抛石机的历史可追溯至大约公元350年。
骑兵和轮式战车
公元前3000年,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今伊拉克)首先出现了轮式战车。公元前1800年,人们开始使用轻型双马战车。这种战车具有带辐条、轮毂且可以围绕一个固定的轴转动的车轮,可载两人。古代军队结合战车与步兵、弓箭手及长矛兵来排兵布阵。配有弓箭手的战车可成为移动进攻点。公元前2500年—公元前900年,战车是战争中最为关键的武器。
由于没有马镫支撑脚部,早期的骑兵在马上不但无法挥舞重型武器,也容易被拉下马,故其攻击力逊于战车。然而,到公元400年—1300年,骑兵逐渐成为欧洲和中东地区战场上最关键的作战力量。
这一变化得益于多项技术的发明,其中最关键的是马镫、实木马鞍和带有马衔的马勒的发明。实木马鞍将骑兵的体重分散在整个马背上;而马镫则将骑兵牢牢固定在马上,更方便其冲锋陷阵;带有马衔的马勒有利于骑兵在战斗中持续控制战马。马镫可能起源于公元前300年—公元100年时的中亚草原,西欧最早使用马镫可追溯到公元500年—1000年。
古罗马的弩炮虽形同一把巨大的弩弓,但实质为扭力抛石机,由两组紧密缠绕的绳索积蓄推力。弩炮填弹时,向前推动板机,使其挂在发射弦上。然后,通过绞盘扳回扳机,拉紧发射弦,并利用棘轮防止发射弦向前飞,直到发射完毕。
金属加工工艺的提升巩固了骑兵的战场统治地位,同时也促进了重甲的发展。这种盔甲一般由被称为“骑士”的贵族战士穿戴。得益于金属加工工艺的提升,人们可以铸造更长的刀剑,最长可达1米。10—11世纪,标枪被长矛取代。这种带有锋利金属尖头的长木杆武器可把敌方骑兵挑落马下。
在14世纪中期之前,骑兵部队在西欧的战场上一直占据主导地位。然而,弩和长弓的出现使天平倒向了步兵一边。骑兵落幕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长矛在15世纪的复兴。这种长木杆武器一般长约3.5米,末端为长尖头。战斗中,士兵并不抛投,而是手持长矛,掀翻敌方冲锋的骑兵。1460—1499年,瑞士步兵使用长矛、戟、长柄斧等手持武器,多次打败勃艮第公国和神圣罗马帝国的骑士。
火药时代
火药的发明标志着骑士时代的终结。11世纪,中国古籍记载了烟火的配方,但这种缓慢燃烧物并非现代的炸药。在古代,中国人用它来制作火箭。最初,这些火箭被用来驱赶恶魔,到12世纪时被用于战争。
印度是最早在战争中将大象作为武器使用的国家,之后这种用法传到了古希腊和迦太基(今突尼斯)。战象可震慑敌方士兵和马匹,但人们很快就有了破解之道,那就是想方设法使战象踩踏其本方士兵,以造成自伤。反战象措施包括在地面上铺设链式铁钉以刺穿象脚,也许这可以算是反坦克地雷的早期雏形。
柬埔寨的一幅石刻壁画,描绘了战象与步兵并肩作战的场景。
早期的手榴弹本质上就是装满火药、石子、碎瓷器和铁球的竹管。中国的军队早在13世纪就开始使用装有火药的竹枪,而1个多世纪后,他们开始制造金属枪。
长矛、戟和长柄斧在中世纪后期开始被用于战斗。它们是近距离搏斗中的致命武器。
中国的火药配方可能在13世纪初传到欧洲,又过了将近100年,欧洲才将火药作为爆炸推进剂用于战争。科学家罗杰·培根(Roger Bacon,1214—1294)和学者艾尔伯图斯·麦格努斯(Albertus Magnus,约1200—1280)详细记载了火药的制造过程。在西方,有文字记载的第一次使用火药的战争是1346年的克雷西会战。
欧洲最早的火药武器应该是小型金属火炮。这种罐状火炮装满火药后点燃可发射火箭。14世纪末,人们不断改进这种小型火炮,最终发明了巨型射石炮,可发射重达140千克的石弹。得益于金属加工技术的进步,人们可以制造炮管更长、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的加农炮。大约1450年,人们又发明了铸铁炮弹。由于体积、重量大,加农炮起初主要被用于攻城战。40多年后,法国人研制出了可安装在两轮马车上的轻型青铜加农炮。
德国炼金术士、修道士贝托尔德·施瓦茨(Berthold Schwarz)在1313—1353年偶然发现了炸药。不过,如今可以确认的是,炸药也源自中国,毕竟在施瓦茨发现炸药的几个世纪前,中国就已发明了各种炸药制品。
骑士时代
装甲骑兵,也就是人们熟知的骑士,在古代军事中至关重要,各国君主往往需要向骑士分封土地以换取其的效忠。骑士一般从童年时开始接受军事训练,且会持续一生。中世纪的欧洲社会等级制度森严:拥有封地的骑士将农田租给佃农耕种,骑士依靠收获的农产品(一部分作为赋税上缴)生活、购置昂贵装备、养护马匹、雇用助手、参加比赛展示武技(右图为现代的历史爱好者模拟骑士比武)。久而久之,能否进入骑士阶层便完全取决于出身,骑士最终成为统治欧洲近1000年的贵族阶层的一部分。
手枪
最早的手枪与加农炮是同一时期出现的。这种手枪的主体为普通铁管或黄铜管,顶部有孔(即火门)。射击前,射击者将弹药装入枪管中。射击时,他一只手握住枪管,另一只手用炽热的铁丝通过火门引燃火药。
这种手枪不仅噪声大、精度不高,而且射击几次后,枪管极为烫手,让人难以握持。
15世纪,手枪在点火和精度方面都得到了提升,正式成为加农炮之外的另一类武器。手枪的火门从顶部转移到侧面,同时增加了盛装引火药的底火盘。被硝石(即硝酸钾,从岩石中提炼出的易燃粉末)溶液浸泡过的火绳点燃后会持续闷燃,进而点燃火药、发射子弹,这种枪也被称作火绳枪。火绳枪的出现意味着枪手不必始终待在火场附近也能使用手枪。
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Gustavus Ⅱ,1594—1632)进一步改良了加农炮。针对加农炮因过于沉重而在战场上难以移动的问题,古斯塔夫二世缩短了炮口直径和炮管长度以减轻大炮重量,用铜铁铸造炮管来保持其强度。轻型加农炮可以在战场上移动,协助步兵和骑兵进攻。
1784年,英国军官亨利·施雷普内尔(Henry Shrapnel,1761—1842)发明了里面充满炸药和子弹的榴霰弹。榴霰弹从加农炮中发射后,在空中爆炸,大面积溅射金属弹片,可对步兵和骑兵造成致命伤害。
伴随火绳枪的发展,点火击发装置也在不断改进。比如,人们发明了固定在火绳枪侧面的蛇形杆。它的一头固定着燃烧的火绳,另一头连着扳机,按下扳机后,火绳便会自然朝下点燃火药。枪管被嵌入木质枪托中,其末端与木质枪托之间还被添加了弧形木质基座。通过这种设计,枪手可握住基座,将木质枪托顶在肩上瞄准和射击,与今天的士兵使用步枪射击一样。这种枪被称为火绳钩枪,该枪直到16世纪中期都是步兵的标配武器。
下图中,两名炮手使用倾斜仪测量炮口的倾斜角度,以提高加农炮的瞄准精度。
15世纪发明的火绳枪是另一种早期手枪(见下图)。尽管火绳枪较为笨重,且射击时必须放在金属支架上,但因其拥有长长的枪管而威力十足,它可以穿透所有类型的盔甲。该枪换弹时间长,需要完成多达97个分解步骤才能再次射击,因此该枪发射率偏低,或许每两分钟才能开一枪。尽管缺点不少,但火绳枪仍成为当时欧洲各国军队的主要武器。后来,身为工程师的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简化了该枪的装填步骤,将它的射速提高了一倍。
起初,在枪手装弹时,长矛手会为其提供保护。到17世纪末,刺刀(附在枪口上的匕首)的安装意味着枪手可以进行自我防御。
17世纪末,火绳枪被燧发枪取代。改用燧发枪后,步兵的作战能力随之提高。与其他枪相比,燧发枪装弹快、更便宜、零件少且维修简便。
火药枪械的发展意味着现代军事发展的关键在于运用科技而非钻研徒手搏斗技巧。调整加农炮的最佳发射角度以击毁敌方防御工事,以及制造和运输火药已经成为军事领域的关键技术。事实上,“工程师”这一称谓早已在军事领域被广泛使用,它指那些掌握新型“战争引擎”的能工巧匠。但直到18世纪,工程师才走出军事领域。英国发明家约翰·斯密顿(John Smeaton,1724—1792)成为首位“民用”工程师。
火药枪械的出现使得欧洲步兵陷入攻防两难的境地。由于重新装填弹药时间过长,枪手容易遭到敌方士兵手持刀剑、斧或长矛等传统武器的攻击,因此步兵部队必须由携带不同类型武器的士兵组成。火药枪械与挥砍类武器的结合最终彻底改变了战争。在法国,有人发明了可插入手枪枪口的刺刀。这种刺刀可作为枪手的刺杀武器,但插入式设计导致手枪无法再射击。法国的一名军事工程师对此进行了改进。他发明了固定在枪管外部的套筒型刺刀,保证枪既可射击,又能作为小型长矛用于近距离作战。如今,所有持枪士兵都可以进行远距离和近距离战斗。
带有刺刀的步枪结合了两种技术:用于远距离射击的火药和用于近距离战斗的刺刀。
1815年,美国发明家乔舒亚·肖(Joshua Shaw,1776—1860)将引火药装入金属管中,设计出了撞击式火帽。这种类型的枪用锤撞击金属管内的击针,引燃火药,因此比燧发枪更加可靠,在雨天也可射击。
火绳枪
火绳枪发展于15—16世纪。蛇形杆可绕固定中枢转动,其尾部有一根缓慢燃烧的硝石火绳。推动扳机后,蛇形杆尾部被抬起,火绳下降,与引火药接触,点燃枪管中的火药。
燧发枪
17世纪,火绳枪被燧发枪取代。燧石固定在击发锤中,扣动扳机后,击发锤击打钢片盖板产生火花。同时,撞击还使盖板前移,推开底火盘,点燃引火药,从而引燃枪管中的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