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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方行笑道：“何况我马上毕业，刚刚十八岁。”
“说的也是。”
李德强想了想，说道：“这首歌你打算要多少钱？”
“第一次合作，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只要三万。”
方行一副我吃亏了的表情，说道：“这个价格你绝对划算。”
三万？
路过餐桌的服务员手一抖，手中的盘子险些掉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还要小三岁学生模样的男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一首歌竟然要卖三万，这不是疯了吗？
这社会，真当别人是冤大头？
可就在她满脸不屑中，李德强想都没想，说道：“这个价格我同意。是银行转账还是现金？”
“现金拿着不方便，转账吧。”
方行笑了笑，拿出一张银行卡，将卡号递给李德强看，“收到钱，这首歌的版权就是你的。”
服务员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大感三观刷新，认知颠覆。
天啊！
一首歌竟然能卖到三万，这简直天方夜谭！
要不是亲眼看到，服务员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要知道，她每个月的工资才五十块钱。
李德强拿出手提电话拨打了个电话，很快三万块块钱就转账到方行的银行卡里。
方行没想到在1989年这个年代三万块钱对于李德强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震撼。
看来，华纳唱片果然有钱。
在版权协议上签字后，方行将文件递给李德强，“合作愉快。”
“当然。”
李德强一脸认真的说道：“从这首歌来看，我觉得你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进入华纳唱片集团？我能够给你开出你想象不到的高薪。”
“不了。”
方行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前世给人打工方行已经工作到吐，这一世再给人打工，那重活一世的意义在哪？
眼见方行这么干脆的拒绝，李德强眼中闪过一抹遗憾之色，却不放弃的说道：“你真的决定了？要知道，很多人都以进我们华纳唱片集团为荣。”
“没兴趣。”
方行摆了摆手，说道：“后面我新歌会将歌词寄给你，我希望下次的价格在五万以上，而不是区区三万，这是我们长时间合作的基础。”
“好，我同意。”
李德强亲自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和方行达成长期合作，如今对方主动提出，这对李德强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虽然这个价格不便宜，但是只要歌好，他觉得这笔买卖非常值得。
至少，这样一个有才华的人若是被同行得到，对他们华纳唱片来说将是巨大的威胁。
“我希望以后合作，我能够拿到你名下所有歌词的版权，你写的歌不会流到其他唱片公司，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李德强想了想，补充道。
“这个以后再说。”
方行笑道：“只要你能够出到足够的价格，一切都好谈。”
重活一世，方行不想受人束缚，除非钞票多到他没法拒绝。
听到方行的话，李德强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一个普通高中学生竟然能够说出这样极具商务性的话，可见不简单。
既然对方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立马拒绝，李德强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讨论，因为就连他都无法确定眼前这个高中模样的学生，下一首歌的水准能不能继续保持《王妃 》这首歌的水准。
……
这场商务性会谈，两人没有达成长期合作的书面协议，却让这家小餐厅成为了整条街的神话。
1989年，城市人均工资只有50块的江都却诞生出一首歌卖到三万块钱的奇迹，消息从服务员口中不胫而走，瞬间让这家小餐馆成为人们茶前饭后的热点谈资。
沈冰一向对音乐痴迷，将方行赠送给自己的歌拿回家就连母亲都震惊万分，口中满是夸赞，沈冰越发对方行感兴趣。
在听说小餐馆的传闻后，沈冰放学后背着书包来到这家好再来餐馆，刚进门堂姐沈雪就拉着沈冰在一台老式电风扇下坐了下来，热情道：“冰冰，你不是忙着备考吗？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今天比较闲。”
沈冰说道：“这里工作怎么样？习惯吗？”
对于眼前这个堂姐，沈冰打心底里心疼，要不是家庭突变，堂姐也不至于到这家小餐厅上班。
“工作还可以，习惯倒是谈不上。”
沈雪耸了耸肩，说道：“我打算三个月后前往深口市，看有没有发展的机会，毕竟深口市是省会城市，我相信肯定比江都要更有机会。”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沈冰一脸郑重的说道：“到时候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对了……”
说到这儿，沈冰想起关于好再来餐厅的传闻，忍不住问道：“听说你们餐馆有人卖歌，卖到三万的高价，是真的吗？”
“那当然是真的。”
提到这件事情，沈雪顿时来了激情，“这件事情现在传的沸沸扬扬，整条街的人都知道，而且我当时就在旁边端菜。”
“你记得卖歌的人是谁吗？”沈冰问道。
“卖歌的人是你们一中的学生，是个男孩子。”
沈雪想了想，说道。
“我们一中的学生？”
沈冰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很明显，他穿着一中的校服，我哪儿能不认得。”
沈雪耸肩说道：“说起来我挺佩服他的，一首歌竟然能够卖到三万，对方居然连价都没有还，临走的时候他还说后面每首歌要五万块的价格。”
说到这儿，沈雪苦笑道：“我有时候觉得我自己就像是个笑话一样，你知道吗？我每个月工资才五十块钱，可他一首歌就能卖到三万块钱，这样的差距……”
沈雪摇了摇头，满脸落寞。
听完沈雪的话，沈冰倒吸了口凉气，心中的震惊犹如决堤浪潮般滚滚而来。
她没有想到，这个传闻竟然是真的。
一中的同学，和自己一样的同龄人，一首歌竟然能够卖三万，这到底是有多厉害才能办到？
沈冰深吸了口气，努力调整紊乱不平的情绪，追问道：“你认识那个卖歌的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