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飞鹰转过身子,不去看积雪,顺手捡起地上的剑。”
飞鹰这个样子肯定有事瞒着自己,积雪想着以后再问。
看到三下两下变戏法似的拿出几个鸡腿。被鸡腿馋的不行了,积雪咽了一大口水,一把抢过鸡腿,低头啃了起来。
苏宅,此时大厅里蜡烛想在燃烧着,虽是夜晚确是十分明亮。
白练杵着额头想在案板上打盹,看到白清晖拎着剑和童子过来,便起身恭敬施礼道:“叔叔,可安好啊?”
一想到自己这侄子做的事情,白清晖平静的双眸扬起了波澜:“抓人,打人。这就是仙门之子所该做的事情嘛?”
下人通知自己叔叔来了,白练一番好意坐在这里准备款待,他已经从下人那里知道两人已经跑了,但是没料到等到的是一番责骂,心下也有些不耐烦,瞥了一眼白清晖腰间挂着的照影剑,出言讽刺道:“那还是比不上叔叔你,听我爹说你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下狠心一剑刺死,这我可真是学不会了。”
闻言,白清晖有一瞬间的愣住,很快他又恢复了冷静,狠厉地说道:“与你无关,我的事情活不到你这个小辈来管。”
站起来走了过去,白炼瞥了一眼白清晖,不耐烦地扬了扬眉,嘴边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我说叔叔,父亲不是派你来催我的嘛,放心,这苏家已经尽在囊中。”
不欲与他多做交缠,白清晖回了声:“你知道就好,快些回家要紧。”
说完转身要走。
“不知那位公子雪知道誉满天下的清晖君如今做这些肮脏之事,会作何感想,真是可惜可惜。”望着白清晖离开的背影,白练幸灾乐祸地说道。
远处的清晖君身影不一会儿消失在大厅之中。
天刚刚放晴,苏家花厅觥筹交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举起酒杯,苏老爷面向两位白公子敬道:“老朽这么大年纪还能够见到两位公子,真是荣幸之至。”
“苏老爷,苏小姐嫁给我你放心,不过那贼人确是让他逃了,确是可惜。”白炼端起酒杯,却并不回敬,遗憾地啧了一声,又放下酒杯。
接着他挑衅地看向白清晖,轻轻一笑:“这呀,都怪我的好叔叔,他可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看人家可怜就放了。”
苏老爷急了,慈祥的脸上浮现一抹狠厉,他摸着胡子,摇摇头,苦着脸说道:“白公子,你有所不知啊,这沈星沉自幼学习仙门邪术,道行颇深,这肯定是要报复的。以后要是报复到白家身上,我看还是继续追查为好。”
“不急”白清晖端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拿起酒瓶给自己到了一杯酒:“那人已经被打成重伤,活不了多久了。”
想了想那天那瘦弱男子哀求自己的样子,那双含泪的眼眸,那些诚挚的话语,不知道为何,自己本能地就想着要保护那一对人。
“白二公子办事周到。”苏老爷赶紧点点头,眼里满是赞同,打量着白公子,此人长身玉立,坐在那里一股天然地风流之意,苏老爷不禁遗憾,可惜自己偶尔已经嫁了白练公子了。
“白二公子,不知你可有婚配。”苏老爷谄媚地说道:“我有个侄女儿,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是小家碧玉…”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白练一摔筷子,大笑道:“我说苏老爷,你们苏家嫁了我还不够,现在还要嫁另外一个,可真够贪心的。”
“不敢不敢”苏老爷赶紧说道。
喝完一盅酒,白练的眼里已走几分醉色,他讥讽到:“苏老爷,我这二叔只喜欢男人,对女人可提不起兴趣。”
苏老爷吃了一大惊,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这白练公子怕不是和白公子有仇么。
想到这里,他看向一旁正在喝酒的清晖君,看看他的反应。
面前的饭菜动也不动,只顾着喝酒,此时,他确并未生日,脸色平静,淡淡说到:“正是如此,我喜欢男人。”
这话像一道惊雷,苏老爷瞠目结舌了。
“苏老爷,既然无事,那在下退席了,现在要去寻我的我的心上人了。”语气有些不耐,但是白清晖面上波澜不惊,说完,提剑就往门外走。
转眼间就来到了酒家门口,小童看了看门口的招牌,回复到“公子,就是这家。”
雪我来接你了,想到这里,白清晖按捺不住内心地激动,欣喜地说道。
快步走了几步,又想到了些什么,站在门楼踟蹰不前。
小童看着自家公子这幅样子,问道:“公子怎么不走啊,雪公子还等着呢。”
白清晖捋了捋头发,整了整衣服,面上浮现一丝羞赧之色:“童儿,我来的匆忙,衣服没有焚香,风尘仆仆怕是会熏着了雪儿。”
看到自家公子这幅手足无措的样子,童儿顿时明白了,公子这是近乡情怯:“公子不会的,雪公子这么爱你,你什么样他都喜欢。”
白清晖深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进客栈。
小二正在擦着桌子,迎面走过来一个公子,通身泛着贵气,他两眼顿时一亮,呦呵,这是银子来了。
“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小二热情招呼。
“找人”小童随手拿出银子摆在桌上。
小二一脸狗腿样子,把桌上的银子放进怀里:“呦,您问,您随便问。”
白清晖从背后小心翼翼地拿出画卷,展开在人前:“你看这位公子你可认识吗?他大约二十出头。生得极其风流,眼下有一颗泪痣。身高只比我矮一点点。”
听出这语气无限温柔,小二立马领悟过来,这是在找自己的情人了,心里扼腕又是一对短袖。
小二凑上眼一矁,眼熟的很,这有点像之前那位白公子嘛,尤其是眼下这颗泪痣,立马快人快语地说道“这人我眼熟的紧,之前就在我这儿住,除了他还有两个男子,那两人都喜欢这公子,天天争风吃醋。”
小二一说起来,嘴上没个把门的,把自己这几天八卦的内容全都说出来了。
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白清晖的手一抖,画就掉到地上,大吼道:“不可能,他不可能变心,不可能。”
小童赶紧捡起画卷,这可是公子的宝贝,得赶紧收起来。
说完,拎着小二的衣领问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被揪住衣领,小二如砧板上的鱼动弹不得,她老实交待道:“走了。早就走了。”
“跟谁走的。”白清晖继续紧追不舍地问道。
“一个少年,最后啊,选择了他,可能因为他年轻吧,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小二说完求饶:“公子,我就知道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