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家正是风雨欲来。
“什么,还没找到”苏老爷两眼一瞪,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见苏老爷这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周围的家丁害怕的抖了抖身体。
见此,苏老爷只能够向着一旁正襟危坐的白公子禀告道:“白公子,您看现在这情况。他们两人肯定是已经逃走了,中了剧毒,这说不定早就已经死在了哪个角落里,连尸体也被野狗给叼走了。”
想到那碗酒,苏老爷可是很有信心,那可是天下巨毒。
白公子坐在客厅的红木椅子上一言不发,不慌不忙地品着茶碗里的茶,旁边站着他的贴身侍卫。
一旁俯着身体的苏老爷见他不说话,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
白公子放下茶碗,挑了挑眉,看向苏老爷:“苏老爷,我非常生气。”
那侍卫继续说道:“我们公子的未婚妻被人非礼,这恶贼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不管怎么样,你家小姐的这口恶气总要出一出的。”
苏老爷非常识趣地答应下来:“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了。接着吩咐下去,继续搜查。”
“对对对还有城门口也可以布置点人手。”有家订献计说道。
苏老爷欣赏地点点头:“干得好,那你下去做事吧。”
一旁的苏公子摇着折扇从大厅外面走上来,也是志在必得:“你们几个可要机灵点,一定要抓住那两人。”
一想到到手的鸭子飞了,苏公子心里一阵呕血,发誓一定要把这美人抓回来,然后放在怀里好生疼爱,不,是好生蹂躏。
等到几人都下去了,白公子眼眸幽深地盯着几人离去的背影,重重地把茶碗摔在地上:“废物,都是废物。”
一旁的侍卫赶紧安慰道:“公子。您身体不好,还是别动怒。”
“而且老爷昨天来信催了,咱们要不还是早日同苏纤云成亲,这样苏家的财产也能早日为我们所用。”侍卫偷偷地抬眸瞧着白练的神色,忐忑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看我受过气?”白公子眼皮都不掀,冷冷地说道。
“是是是”侍卫领命道:“属下逾距了。那我把我们的人也安排下去。”
“不用。”白公子起身吩咐道:“有事要去查。”
想起那天的白雾,着实来的怪异,他吩咐到:“你去查查那天的白雾。难不成是....”
侍卫思索了片刻,立刻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有些怀疑地问道:“公子是怀疑与魔教有关。但是魔教不是已经销声匿迹很多年了嘛?”
“你自去查,如果是。那就有趣了。”男子的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容。
夜幕渐渐降了下来,暮色沉沉。
客房内,白积雪胳膊放在桌子上,斜支着脑袋,困意袭来,她只好这样打瞌睡,谁让客房只有一张床了,她总不能跟病人抢床睡吧。
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不久她的口水流的满脸都是,积雪醒来发现才发现自己这幅狼狈样子,满不在乎地抹了抹脸。
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房间屋顶,脸色很平静,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看到沈星沉又是这副忧郁的样子,白积雪有些疑惑前几天不是才安慰好了嘛,怎么又是这副样子,难道男人也来大姨妈?所以心情才一会儿好一会儿坏。
积雪看过去,这才发现沈星沉的衣服由于沾满血渍,都变成暗沉沉的酱紫色,这个样子出去怕也是惹人怀疑,再说男主怎么可以脏兮兮的。
睡得脑袋有些发晕,她眯着惺忪的睡眼,对着床上发呆的人说道:“星沉,你要脱衣服嘛?”
这句话把沈星沉从神游太虚拉回来了,他听到了后面三个字,不解地反问道:“脱衣服”
沈星沉想到积雪之前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在联想到这次又救了自己一命,随即觉得大事不妙。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平息了自己复杂的心情:“积雪,那个,我真的不喜欢男人,所以。”
听到这话,白积雪脑子顿时一个激灵,脱衣服和喜欢男人有毛关系。
她几步走上床前,沈星沉挣扎着身体就要后退,一副遇到恶霸的良家女子模样。
“你别动。”积雪一把摁住乱动的人,继续威胁道:“你在动,小心我,小心我欺负你。”
沈星沉身子刚好,只能见着眼前人对自己上下其手,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积雪只是把手放在额头摸了摸。
摸完之后,积雪没感觉到有发烧的迹象,额头温度正常。
“奇怪,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积雪摇摇头说道。
不过看到眼前的人一副柔弱的表情,整个人又是难得的脆弱,便想着好歹也哄一哄他。
便耐着性子与他解释道:“放心,我就是喜欢男人,也不喜欢你这样的小屁孩。就是看你衣服脏了,想给你洗一下。”
说完心里吐槽,这个世界的男子都是这么小心自己的清白的嘛,真是够特别的呢。
好说歹说,小孩总是相信了,同她点点头,伸出手来解自己的衣襟。
积雪一双眼睛紧盯着双手,嘻嘻,还不知道男主身材怎么样了,现在能大饱眼福了。
好像是觉察到了积雪灼灼的双目,沈星沉瞥了积雪一眼:“你,转过头去。”
“什么嘛,大家都是男人?”积雪嘟着嘴,有些不满地说道
“男男授受不清。”良久,沈星沉才憋出这几个字。
这是拿自己说过的话来堵他,白积雪气得不清,转过背去,兀自到了茶,一杯接着一杯喝起来。
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沈星沉在脱衣服,她放狠话说道:“你给我快点,不然不给你洗了,让你一直穿脏衣服。”
这话虽然是威胁,但到底没什么威慑力,倒像是撒娇。
沈星沉这次没说什么,乖巧地嗯了一声。
好半天没动静,白积雪问他:“你好了没有,我转过来了。”
还是没反应,她转过头来,吓了一跳。
沈星沉手里拿着亵衣,一动不动,两只眼睛蓄满眼泪,泪珠从眼眶掉落,有些可怜。
“啊,怎么啦,脱个衣服都能哭。”白积雪被沈星沉的反应弄得手足无措,哎,男人心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