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瞧着云舒是越瞧越满意,狠狠的夸了三当家:“万鸣不错不错,回头赏你。”
万鸣得意的笑着,傲娇的扭着脖子。
云舒身子一扭,假意跌进大当家的怀里,稳稳托起那碗酒,一滴不落的喝下,朝他媚媚一笑,抬手为他也倒了杯酒。
大当家哈哈笑着,拍了拍云舒的背,利索的托起碗,往嘴里灌。
云舒又是脚底轻旋,转出了他怀里,将桌上的酒壶碗盏往旁推过去,踮脚坐上了那张桌子,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个小瓶子。
大当家的手一抖,面色瞬间暗沉下来,厉声道:“这不是你能玩的,放下!”
云舒捏着那小瓶子,又是打开闻了闻,面上满满的嫌弃,暗讽着:“这瓶子里装的是毒药?哎哟,大当家的可别慌张啊,这么没用的毒药可不值得你这般的紧张呀?”
大当家的摸上腰间的刀,倏忽想起云舒早已喝下了这毒药,随后放心一笑,正声道:“小娘子可别乱说啊,你方才都喝了这毒药,命可都在我手上呢。”
说着,大当家的就要去探怀里随身带着的解药。
云舒没忍住的笑出来声,又从袖口里探出了个瓶子,晃了晃,挑衅般的开口:“你要找的,可是这个?”
“你!”大当家的脸一刹那变换了好几个颜色,抬手就要夺回来。
云舒翻身一跃,抬脚正好踹在了他脸上,接力跳了老远,稳稳落地,无奈的耸耸肩,甜甜一笑,道:“大当家的肚子疼不疼呀?”
云舒无厘头的一问,问的大当家的一愣,很快腹中便传来的隐隐的痛意,狰狞面目,厉声道:“来人,抓住她!”
云舒摆了摆手,无所谓的坐下,摇着头,淡淡开口:“我也没想着要走。”
“疼不疼呀?”
大当家的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疼的脸都白了,颤抖着手指着云舒:“你,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云舒惬意的为自己倒了碗酒,漫不经心地道:“你能喂我毒药,我便不能喂你了吗?不是这个理吧。”
“你,你,给我将她弄走。”大当家的踹着身边的万鸣,狠狠瞪着他。
云舒怡然自得的饮下一碗酒,无辜的一笑,道:“别啊,您这解药不想要了么?”
“你想怎样!”大当家的声嘶力竭的吼着。
云舒坐着不动稳如泰山,抬手指了指空了的碗,道:“满上!说好的请我来做客的,怎么还未吃上便要赶我走呢,三当家的你说呢?”
万鸣抹了把脸上的汗,竟对云舒生出丝丝的佩服。
“还不去给她倒上!”大当家的狠狠踹了万鸣一脚,歇斯底里的继续吼着。
云舒眉间浮现出不满,冷声道:“吼什么!吼的老娘耳朵疼!想死是不是。”
大当家的瞬间痿了下来,紧紧捂着肚子。
万鸣在云舒边上点头哈腰,伺候着她用餐。
大当家的见云舒吃的也差不多了,无力的开口:“姑奶奶,吃饱了没啊!”
云舒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催什么催!”
“那你慢慢吃,能不能先把解药给我啊。”
云舒放下筷子,缓缓站起身来,睥睨着他道:“你当我傻?”
“这吃饱了,可还没玩儿呢?”
云舒方才灌了好几碗酒,现下都有了丝丝醉意,缓缓走近大当家的,一把夺过他腰间的匕首,挥了两下,突然只向一个离树最近的小喽喽,眉目冷淡,轻轻一旁:“来,站好。”
云舒跃跃欲试的甩了甩手上的匕首,稳稳捏住刀尖。
那小喽喽吓得直求饶:“姑奶奶,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啊。”
云舒有些扫兴的拿着匕首敲了敲快疼死了的大当家,眨巴着眼睛,道:“那,你去?”
“上,站好!”大当家垂死惊坐起,朝着那人大吼了声。
云舒无趣的瞥了眼,不满的道:“你做什么这幅表情,不相信我?”
“没,没,我哪敢啊。”小喽喽紧紧抱着脑袋站在树边上,哭丧着脸:“我这不是怕,夜太黑,您瞧不着么?”
“哼。”云舒一声冷哼,甩着匕首转了转,轻蔑一笑道:“你放心,我就是闭着眼都能扔准。”
小喽喽腿抖的厉害,靠着树颤抖着,猛地跪在地上哭嚎着:“我才十八啊,我不想死!”
“哟,这就哭上了?”云舒走近那哭着的人,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要不我们换个玩法?”
小喽喽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的。
“你去给我找些姑娘来陪我玩儿,我便不让你陪了。”云舒眉眼弯弯,一本正经的提议着。
小喽喽进退两难,面色难堪的继续哭嚎着:“这这去哪里找姑娘啊。”
云舒啧啧摇头, 抬着眸子朝后头瞧了瞧,认真道:“这后头不就有着现成的么?”
“敢情你是来砸场子的!”大当家的整张脸黑透了,强忍的疼痛,拍着桌子起来,说着便要去拿桌边的大刀,“给老子抓住她!”
寨子里的三百号人,吃酒醉了的有着大帮人,还偏偏离云舒最近的小喽喽被吓的跪在地上不敢动。
还清醒的寨里人都纷纷摔了碗,朝云舒扑过去。
云舒明眸骤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抬脚便是对着扑过来的人一踹。
“老子许久未开荤,来,都上来!”
云舒转着手上的匕首,眼底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她擅长玩匕首,刀刀致命,师姐与她说,拼蛮力,女子始终比不过男子,但人都是有要害了,只要一刀插进要害,再力大无穷的人都是血肉做的,会疼。
寨子里这么多人,云舒确实没把握能全身而退,但正是因此,她一踏进寨子便在这寨子里藏酒的地方撒了蛊,一种与血腥味一旦融合便会使人浑身发软的蛊。
第一刀沾着血拔出来时,血腥味扑鼻而来,她便有了把握。
甚至有些人出现了幻觉,就站在那儿都觉得晃的厉害。
一百多号的健壮青年竟然对一个小姑娘产生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