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的静谧中,睿智来了,它站在我的床前用母亲般充满慈爱的目光看着我,并为我抹去泪水,说道:“我听到了你心灵的呼喊,于是来到你的身旁,为的就是抚慰你的心灵,打开你的心扉,为其注入阳光。你问吧,我将为你指引通往真理的道路。”
我说:“睿智呀,请告诉我,我是谁?我怎么会来到这个可怕的地方?这儿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宏大意愿,那么多的书籍和奇妙的图画?为什么会有如同鸽群掠过般闪现的思绪?这态度鲜明的诗句和极富情趣的散文又是怎么回事?这些成果既令人悲又使人喜,既拥抱我的心灵,又常伴我的心头,它是如何形成?这凝视我的眼睛、洞察我内心的目光为何不愿光顾我的痛苦?这些声音为什么只哭号我的当今,歌唱我的童年?这青春又为何物,它拨弄我的喜好,蔑视我的情感,忘却昨日的努力,只为今天的无趣兴奋,还抱怨明天来得太慢?这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竟带我走向我不认识的地方,且和我一起处于没有尊严的地位?这大地为何张开大嘴吞噬躯体,却敞开胸怀任贪婪入住?抵达幸福不能不经悬崖,人为何对幸福还如此依恋不舍,情愿以接受死亡的抽打为代价求得生命的一吻,用一年的忏悔换来一分钟的逸乐?为什么梦在呼唤,而他却沉睡不醒,任凭愚昧溪流带他一起流向黑暗的海湾?睿智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于是,睿智答道:“人类呀,你在用神的眼睛看这个世界,而用人的思维去理解未来世界的所在,那才叫愚蠢至极。你朝向野外,你就会看到蜜蜂围绕鲜花飞来飞去,老鹰正向着它的猎物俯冲;你走进邻居家里,你便会发现一个孩童因为看到了火光而惊喜,而他的母亲正忙着家务。你要像蜜蜂,不要因为观望老鹰猎物而浪费了春天的大好时光;你要像那孩童一样为火光而欣喜,不要缠绕你的母亲。
“你所见到的一切,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为了你。那么多的书籍,那么多奇妙的图画,还有精彩的思绪都是你祖先灵魂的幻影;你织就的诗句是你和人类兄弟之间沟通的桥梁;这令人悲、使人喜的成果是过往在灵魂的田野中撒下的种子,未来将从中受益……这拨弄你喜好的青春,将打开你的心扉之门,以便让阳光入驻;张开嘴的大地将使你的灵魂摆脱肉体的奴役;那带你行走的世界就是你的心,而你的心就是你以为的世界之全部;在你眼里愚昧、渺小的人,他来自神主,意在从痛苦中习得快乐,于黑暗中获取知识。”
睿智将它的手放在我那发烫的前额上,说:“走吧,往前,不要停步,前面就是完美。走吧,不要怕路途多荆棘,因为它只会让病血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