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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上车的时候，老龅牙马上说道：“姑娘，你就别上了，把死者证明给我就行，灵车晚上才能拉尸体，你先回去，等我们拉回去联系你。”
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但我好像见过灵车白天也在工作的啊。
小萱点了点头，把一个证明递给了我们，接着又留下了一个电话，随后自己默默的离开了。
可能那件事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打击吧，但我并不会同情她，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我上了灵车的副驾驶，车里好像并没有想象的恶臭味，反而有种淡淡的檀香味。
老龅牙嘿嘿一笑说道：“吕莺的徒弟，胆子这么小怎么能行？”
我一把抓起安全带绑在自己的身上出口说道：“她又没教我，你这车上还挺香啊，一点没有糟老头子的味道。”
“那当然，我们这行也有我们的规矩，才能确保不出事。”老龅牙出口说道。
“嗡~”
车子就发动了，我出口问道：“电车？不是烧油的？”
灵车缓缓的行驶了起来，老龅牙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们的规矩，行车前必须烧纸上香，烧油的我怕给自己炸喽！”
在一个红绿灯的时候，老龅牙拿起小萱给的那个纸条看了一眼说道：“柏林的警局啊，很熟，好弄。”
王百万在柏林区遇难的，而且那个房子归柏林区管，所以他的尸体在柏林区警局我还是一点都不意外的，只是心理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而且越不去想这些，这种情绪反而越发厉害。
老龅牙看我的样子哈哈一笑说道：“别这么紧张，只要不是枉死的人，一般都没啥问题，吕莺让你来，应该是个小活，人嘛，都有个第一次。”
说话中间，老龅牙把车停在了一家早点摊旁，然后一拉手刹说道：“到了，咱去吃点早饭，我请客。”
而我淡淡的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这人是枉死的，而且是自杀，还是个替别人死的倒霉蛋，你会这么轻松吗？”
听了我的话，老龅牙果然不在嘻嘻哈哈，神情也变的严肃了不少，他顿了一下说道：“那也得先吃饭！”
我去你大爷，我是真服了，这还碰了个吃货。
跟在他身后，进了早点摊位，老板好像和老龅牙很熟悉，直接喊道：“老鲍，还是豆浆油条？”
老龅牙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带着我坐下后回道：“两人份！”
“好嘞，这是带徒弟了？”老板乐呵呵的问道。
“我哪有收徒弟的命，命里犯孤啊，这是吕莺的徒弟。”老龅牙很轻松的说道。
那早点摊老板，得知我是吕莺的徒弟后，对我笑了笑，然后拿着五六根油条走了过来。
老板把油条放下，对着我笑道：“小哥，先吃着，不够了喊我。”
我也笑着点了点头，这的油条确实很实在，又宽又长，看起来味道不错，我拿起一条吃了起来。
味道确实一绝，入口酥脆，里面的面反而软软的，口感极好。
“咋样？味道不错吧？”老龅牙呲着个龅牙一边吃一边问道。
我赶忙不在看他的牙，上边黄黄的，看起来十分的影响食欲，闲着也是闲着，我一边吃一边看着师父给我的阴宅书，里面讲解的也很通透，并不是市面上买的那种文言文一般的拗口书。
是师父全部翻译成了白话文，看起来也简单易懂，其实看下来也就大概知道了，这阴宅不光和阳宅一样，需要看风水和地理位置，反而比阳宅要讲究的多。
因为阴宅选好了，是可以造福子孙后代的，保佑人丁兴旺，能人辈出，这都是最基本的操作。
不知不觉也就吃完了，老龅牙拿出一盒红双喜，抽出一根递给我。
“我不抽烟。”我直接拒绝道。
倒不是我多讲究养生，是我的经济条件他不允许我抽，干脆也就不动这东西了。
“哒！”
“嘶~”
老龅牙点燃后猛的吸了一口说道：“小中元，饭也吃了，你和我说说这尸体咋回事？”
我放下手里的书，然后说道：“就是今天那个妹子养了小鬼，要害自己闺蜜，结果把自己的男人害死了，死的这个就是。”
“小鬼？”老龅牙眉头挑了一下，然后继续抽起了烟。
倒也没有过多的慌张，他想了想问道：“那小鬼，解决了吗？”
我点了点头，是我和师姐亲自解决的。
老龅牙起身付了钱，然后说道：“反正白天不能行车，咱先去看看阴宅，定了位置也好下葬不是？”
对于这个建议，我自然是双手赞成的，本来就是现学现卖，自然提前去踩点还是好的。
老板笑呵呵的对着我们喊道：“常来啊！”
和老龅牙再次上了灵车，我还是没忍住问道：“我见有人是白天拉尸体的啊，你怎么专挑晚上呢？”
“想长期干这个，必须遵守规矩，像那种白天走阴人的，一次可能没事，时间长了，总要出事的。”老龅牙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接着一路像柏林44号走去，哪里本来就是坟地，离的小萱和王百万的住处又很近，自然会选择这个坟场。
走到了之前的那个山坡下的老旧居民楼，老龅牙停下了车。
“进坟场得找管理员，老张头我也有日子没见了。”老龅牙出口说道。
说着就往哪天的那个看门老大爷那个位置走去。
那个地方不是保安室吗？
难道那个老头并不是什么看门的老保安，是44号坟场的管理员！
接下来也就证明了我的猜测，因为老龅牙找的人，正是那个耳聋的老大爷。
“老张！老张！人呢！”老龅牙扯着嗓门喊道。
等我们进了小区的门口，在保安室的后边看到了那个老大爷，他好像不怎么走动，和哪天的动作神态如出一辙。
依旧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就一个人默默的抽着烟。
只见老张头对着老张头就喊道：“装啥呢你，你那耳背那一套谁不知道一样，快点的，我晚上要拉个人进去，给我登记一下！”
好吧，看来这老头的耳背真的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