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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瞳孔微颤着瞪大了双眼，男人的吻如羽毛般落在她柔软的颈间，无力的身子在叫嚣着渴望，可即便再想要，她也绝对不可能和身前的这个男人再产生任何关联。
“放开我！”苏暖几乎是用尽了身体所有的力气将沈牧推开。
沈牧半撑起身，俯视着身下面色驼红的女人，眼底竟是森寒。
她原本以为他也中了异香的作用，可现在看来，他大概是清醒得很。
“沈牧，你不嫌恶心吗？不是你说的吗？你就是去嫖也嫖不到我身上！”
苏暖崩溃的声音有些颤抖，回忆起男人那些恶劣的话语心疼如针扎般刺痛。
曾几何时她天真的将一颗真心捧到他的面前，可他呢？
踩碎了揉进泥里，还嫌脏了泥。
沈牧森冷的眸光看向身下眼眶微红的苏暖，只觉得一切都那么可悲的可笑，“是啊，你很脏，我记得。”
用不着她一遍遍的提醒他曾经当众有多么难堪。
“可是你为什么明知道自己脏，还非要来污了我的眼呢？”沈牧的眸光陡然狠厉，有力的手掌在苏暖脖颈间握紧。
是不是只要微微收力，他们的这一段孽缘是不是就可以这样早早结束？
“为什么还要带着陆寒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嗯？怕我弄不死你是吗？”
沈牧几乎是咬牙一字一句吐出，苏暖的咽喉被扼住，呼吸间变得越发困难，本就泛红的脸颊也因为缺氧，显出诡异的红晕。
可是她仍旧笑着，笑着他的可怜与可悲，哪怕是时至今日，她也仍旧那样清晰的感知到。
他爱她。
可那又如何？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本就不是爱情，爱又有什么用呢？
“沈牧，你吃醋了。”
苏暖的语气是陈述，可沈牧最讨厌的就是一颗真心被她拿捏，手中的力道越发用力，直到再听不见那惹人心烦的红唇吐出让他不快的话语。
“苏暖，你该庆幸我还会舍不得。”直到苏暖的面色有些发黑，沈牧才颤抖着将力道松开，隐忍让他恢复了稍许理智，墨黑的眸底浮上一层残忍。
“可是我舍不得你死，若是我让你活着呢？”
沈牧突然凄然的笑着，苏暖窒息得有些许恍惚，回神后骤然都上那似笑非笑的眸子，只觉得心底一片寒凉。
“你想干什么？”她只是无力的问，身体的瘫软让她做出不任何有效的反抗来。
而这，正是夏子文的目的所在，他要将毫无反抗能力的苏暖送到沈牧身边，无论爱的恨的，他们终究要在今晚有了了解。
或许是觉得体罚的折磨不够带来痛苦，沈牧突然起身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手机，不知选中了哪个号码拨出。
可是拨出的一瞬后，他开响了免提，便随手将手机放到了一旁。
他要让她的男人听听，听听她在别的男人身下也是一样可以讨好求欢。
苏暖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高大的身体便再次压了过来，带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吓得她只能无力的推搡。
“沈牧，你到底要干什么？还是说你觉得用男人的身体来报复一个女人有意思吗？”
“有没有意思，你等等就知道了。”沈牧将她不安作乱的手单手扣住，举过头顶好任由自己实行，一旁的电话还在接线中，苏暖的心头陡然就有了越发不好的预感。
他会打电话给谁？
可无论是谁，她都承受不住这样被当着羞辱。
“沈牧，你……唔……”
不等她劝慰的话语说出口，沈牧俯身将她的唇瓣堵住，他肖想了两年多的甜美，终于在他们遍体鳞伤后品尝到。
电话的那一段仍旧没有接通，就在苏暖庆幸的以为这一晚就要这样无奈的结束，一个男人的声响，猝不及防的从电话那端传来。
“何事？”
是陆寒云的声音，对沈牧他从来都是这样轻慢又不屑的态度。
可若是他知道苏暖在他身下呢？
沈牧没有应答，只是愈发得寸进尺的在苏暖身上作祟。
苏暖极力隐忍着呜咽，可沈牧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她越是隐忍，他越是撩拨，失控的呜咽还是间歇传入了陆寒云的耳里，而阅女无数如他，自然一下便听出了在干什么。
“苏暖？”他几乎是一秒便断定了那边的女人是谁。
不是他们曾经有过暧昧，而是能让沈牧拨通他电话的女人，除了苏暖，他想不到第二个女人。
沈牧停下动作微微勾了勾唇，“看来他对你的声音异常敏感。”
苏暖辩驳的话语被堵在口中，沈牧灼热的唇瓣再次吻了下来。
电话那头是陆寒云急切的声音，一遍遍询问着苏暖的位置。
可是沈牧不答，他自然也有办法让苏暖不答。
电话的最后是陆寒云咒骂沈牧变态的声响，他可没有旁听他人房事的喜好。
挂断电话，沈牧的进犯也随之停顿，身下的苏暖已然狼狈不堪，这是她这么多年来最丢人的一次。
透明的泪珠滚落，直到沈牧放手，她才狼狈的将身前的衣服紧紧包裹，蜷缩在床褥上颤抖不停。
直到沈牧进了浴室，里面花洒的声响传来，苏暖自知不能再呆在这里，可身体的瘫软，内心的渴望，都让她难以动弹。
她尝试着起身向外，可走了没两步脚下一软，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浴室里的水声停住，没一分钟男人一身浴袍就走了出来，看着跌在地上的苏暖，面色冷沉，弯腰打横将人抱了起来，直接进了浴室。
好在他没想对她做些什么，在浴缸里放满了凉水，静默的将人泡了进去。
而后他出去带上了门，徒留苏暖一个人在浴缸里瑟缩着。
他们方才就差那么最后一步，好在一切都没来得及发生。
可转而想起陆寒云的那一通电话，苏暖的泪水再次控制不住的从眼眶溢出。
可能也就只有对最为轻贱的人，沈牧才能做到这种残忍的地步吧？
但凡他能对她有那么一丝丝的尊重，也不至于连她往后的名声都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