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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为沈牧单独安排的休息室里。
面色微冷的男人靠坐沙发吞吐着烟圈,白烟散开,为他那冷峭的弧度平添几分性感。
“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跑到公司来,脸色还那么差。”
夏子文听说沈牧来了,当然是事先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过来。
看着他那一副消沉又拒人千里的样子,身子冷得一颤,不看好的摇了摇头。
“绯闻炒得差不多了,丁沛柔的热度也上来了,那些媒体的通稿给我适可而止。”
沈牧的嗓音里低沉带着几分隐忍,像是某些宁人烦躁的事情压杂在了心底,让人郁结于心。
夏子文闻言只是讨好的笑了笑,两步走到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行,那我等会就联系媒体把通稿停了。”
他说着也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点上,浅浅吸了一口吐出,只是又看了一眼沈牧,往常戏谑的眼底忍不住生出几分关切与好奇。
“不过你倒是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说陆寒云那货这次为了压热搜可是砸了不少钱。”
就在昨天,他本以为沈牧和丁沛柔的三个词条能够稳居热搜前三的时候,一个名为#陆寒云新欢女友#的话题不知为何开启,并且以一种势如破竹的气势直逼热搜第二。
可这陆寒云再帅再有钱,也终究只是一个富家公子哥而已,怎么可能就那么平白无故的被这么多人关注。
直到后来夏子文忍不住好奇点开,才发现了陆寒云带着苏暖路遇沈牧和丁沛柔的画面。
而除了那唯一一个与词条相符的视频外,热搜里实时和相关几乎都是罗列陆寒云历届女友的通稿,更甚者是把孟芷欣那默默无闻的女人都挖了出来。
但要说事情的神奇吧,那大概就应该神奇在苏暖那个女人身上。
这个词条可以说是为她量身打造了,可偏偏连她的一点消息都没挖出来,甚至是连陆寒云带着她的视频上,她都只是大概在陆寒云的身后露出了小半个脑袋。
若说是陆寒云只手遮天,夏子文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毕竟相比沈牧,陆寒云在娱乐圈的话语权算个头啊。
“你不会还对那个女人不死心吧?”夏子文反思一番后惊诧的问道。
可沈牧仍旧充耳不闻,深吸了两口烟后,将猩红的火苗按灭在烟灰缸里。
夏子文有些难搞的皱起了眉,苦恼一番后又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我看你这也算是活该,明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还忍不住往上扑,不渣你渣谁?”
而且当初苏暖是当众向他表白过的,是他自己一味想要追求所谓的“真”,可感情这种东西,太过较真了本来就没什么意思。
“不过你要是真的还是想要她,我倒也是可以帮你想想办法,虽然她目前是陆寒云的女人,但是稍微使些手段也不是弄不到。”夏子文半认真半试探的说道。
沈牧听了微微皱眉,可这一次竟出乎意料的没有立刻出口反驳。
毕竟这种话夏子文也不是第一次在沈牧的面前提起,可他嫌手段脏,总是不齿的将自己和他划分开。
“不是吧,你真有这想法?”夏子文本意只是试探,可沈牧长久的沈默不语,让他瞬间有些慌乱了。
“不是,沈哥,这世界上也不是只有她苏暖一个女人了,你要真的需要解决生理需求,那排好队的女人一大堆,你何必呢?”
实在犯不着为了那样一个女人还和陆家撕破脸。
沈牧听到这里像是终于觉得有些厌烦,寒凉的眸中闪过一缕厉色,淡淡瞥了夏子文一眼。
“不是是个女人都行。”
回忆起那晚在江边的经历,沈牧忍不住心头缩紧。
即便如今的他再不想承认,可那一秒的心慌是骗不了人的。
他还喜欢她,那样可笑而可悲。
“但是她也不行。”沈牧淡淡吐出一句话,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烟盒,只纠结了两秒,骨节分明的指节再次夹出一根烟来。
夏子文静默的细微打量,知道两年前的那一幕一直停留在沈牧的心坎上过不去,所以也只能低声宽慰。
“反正当年那个男人也从她身边消失了,如今你看她和陆寒云不也相处得挺好的吗?所以只要你不追究所谓的虚实,其实你能给她的完全不比陆寒云差,到时候你还怕抢不过来啊?”
“呵。”沈牧闻言忍不住一声冷笑。
可偏偏他就是在意着可笑的虚实。
如果他真的愿意像那样的相处,又怎么会在两年前当众拒绝了她?
不过转念想到昨天在商场看到的那一幕,他的眸底忍不住闪过一道暗芒。
“你觉得她和陆寒云很好?”
夏子文:……
他是完全没料到沈牧听话的重点会放在那一句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沈牧静默着等不到答案,侧眸微微瞥向身旁,眼底中带着的阴鸷与疑惑,是他对包养关系的从未沾染。
所以如果他和苏暖成为那种关系,她也可以像配合陆寒云一样对他迎合讨好,对吗?
心底越是这样想着,沈牧越发生出一种烦闷和气恼,总觉得胸腔里堵着些什么。
“算了,别提她了,晦气。”
沈牧率先将话题带过,这让夏子文松了口气,想到今天过来见他的目的,开门见山的说了。
“今天顾瑶去找佩柔了,想来她那边的注意力是被分散过去,那么你们的婚约……”
如果不是顾家那边突然听闻了两年前发生在梓桑花盛典上的事,想来沈牧也不会愿意配合丁沛柔炒出绯闻。
或许夏子文当时就应该料想,沈牧从未将苏暖放下。
可是那种爱恨交织的感觉,他这种夜场浪子又怎会明了。
“那从来都是沈文山的意思,他如果真这么想要顾瑶进沈家,就让他自己娶了吧。”
对于沈文山这个父亲,沈牧向来是不亲近的。
而且不仅仅是不亲近,从十四岁母亲去世之后,他更是靠着母亲遗留下来的财产,在往后的五年里成立了自己的集团,从此摆脱沈家。
可话是这么说,血缘摆在这里,圈里的人知道他们父子不和也仍旧拿他当沈家独子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