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乘坐一艘去非洲采集珊瑚的小船,经过五天相当愉快的航行,终于到了此地。我了解了水手们的艰苦生活。吃的,只有我们自己钓的鱼;把它拿水一煮,做成又腥又涩的汤。睡,只能躺在甲板上,听任蚊虫叮蜇。有人说,夏黛涅蚊蚋成灾。
最后,在这里,我们被迫还在这艘小艇上待五天,做隔离检疫。可那些野蛮人什么也不愿给我们!我们刚遭受一场大风的袭击,可他们却不让我们把缆绳系在港口的一只系缆环上。但是,由于我们是法国人,一个水手便跳下水,把它强行系上了。结果招来了省长,他命令一俟风平浪静就解下缆绳。他们这种隔离检疫的做法真是怪诞,因为我们要么带来了霍乱,要么没有带来,怎么系上了缆绳又要我们解下呢?这纯粹是省长心血来潮,发号施令,以显示他的威信和权力。
从这里开始就是非洲了:我看见一些赤裸的人,皮肤像埃塞俄比亚人一样黝黑。
1938年4月8日于阿尔盖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