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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因为证据不足而获释,但是,警方过于重视沙悦的证言,仍然对木村明察暗访,不仅了解了木村的生活状况,而且还调查了他的工作情况。

这样一来,有一些负面的传言就被木村工作的私立学校的领导和同事听了去。木村在工作上任劳任怨,内向的性格决定了他对流言蜚语过于敏感。面对同事传出的冷嘲热讽,木村倍感难堪,尤其他的职业还是传道授业的老师,一些女学生在课间休息的时候也悄悄议论起他被抓进派出所的有关传言。

最后,木村不得不选择离开他工作了数年的岗位,他辞职了。私立学校为了自身的声誉,即便木村是一名优秀的好老师,学校方面也并没有对他做出任何挽留。

辞职之后,木村向婚介所提出了请求,他要求中途退会。会员退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婚介所也恨不得把木村这样的情感困难户从会员名单中剔除。

以上这些都是沙悦跟婚介所的其他会员打听到的消息,但司徒甜得知这些消息之后,心里相当的沉重。

在起初的几天时间里,司徒甜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还是会感到害怕,但自从木村被派出所释放之后,便再没有出现在司徒甜的面前,司徒甜这才逐渐安下心来。

婚介所准备给司徒甜安排其他男会员开展新的模拟约会课程,却被司徒甜拒绝了。也许是因为内心的沉重,她越来越厌恶这份虚情假意的工作。不久之后,司徒甜主动向婚介所提出辞职。

司徒甜的人缘很好,于是很多同事决定给司徒甜举办一场欢送会,当然,这很大程度是沙悦鼓动起来的。五个女生先是吃饭,然后又到一家ktv去唱歌,玩到解散时都已经快深夜11点了。

因为有沙悦在,司徒甜也不怎么担心时间晚,唱完歌出来,两个人拦住一辆出租车朝租住的住宅楼的方向驶去。司徒甜因为失业心里难受,所以别人唱歌时她只是坐在角落里灌酒,酒喝多了,车子一摇晃她就很想吐。出租车行驶到了距离租住的地方不远处,沙悦就扶着司徒甜提早下了车,司徒甜抱着一棵大树吐了起来,吐完后人就舒服多了,于是两个人相互搀扶着,慢吞吞地朝住宅楼走去。

沙悦的家比司徒甜的家近一些,沙悦原本是想把酒醉的司徒甜送回家的,却被司徒甜拒绝了。她说她吐出来之后舒服多了,自己很清醒。再说,沙悦不是一个男人,让沙悦一个女人赶夜路回去自己也不放心。就这样,两个人在沙悦的家门口分手了。

虽然二人一起经过了那条可怕的窄窄的小路,但现在时间实在太晚,前面的路黑乎乎的,路边的小店铺门窗紧闭,连门口的灯全都熄灭了。

风一吹真是很冷,司徒甜加快步伐走起来,但头晕晕的,双脚还是有些软,路上完全看不到半条人影。没人会在这种时间还出来瞎逛,除了司徒甜。她一边胡思乱想地走着,不知不觉地,醉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黑夜无形的恐惧感。

原本就胆小的司徒甜,似乎听到除了自己脚步声还有别人的脚步声。错觉,一定是错觉。她回头一看,身后并没有人跟过来。司徒甜在心里骂自己真的很胆小很没用,感觉以前自己并不是这么胆小,可为什么现在变得越来越胆小了呢?

司徒甜想跑回家,又觉得脑袋有点儿晕,要是真跑起来的话,没准儿到不了家自己就先晕倒在半路上了,因此她不敢走得太快太猛。就在这时,她真的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司徒甜大惊失色,心里想:这下子糟了,真的有人在后面!

但是司徒甜猜不到,后面跟着自己的人究竟是木村还是真正的色狼?

司徒甜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头太晕她不敢太用力地回头看,当她慢慢地转过头之后,司徒甜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住,只见就在她背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男人的身影。司徒甜顿时肩膀颤抖了一下,牙齿都打起哆嗦,她顾不上头晕拼了命地朝前面跑起来。

背后男人的脚步声似乎配合着司徒甜的步伐加快了速度,眨眼之间,司徒甜就感到有一双阴冷的大手抱住了自己的身体,还没等她叫出声来,有一只手很有经验地捂在了她的嘴巴上,司徒甜同时闻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是从身背后的男人的衣服上散发出的味道……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色狼!

司徒甜的五脏六腑急速跳动,四肢痉挛,大脑彻底被恐惧侵占了之后她感到的全都是绝望。头越来越沉,手脚越来越失去了力量,一只鞋都脱落了,可怜的司徒甜欲哭无泪,大概不幸就要在今夜发生了。

司徒甜在心中不断地对自己说,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要挣扎,可除了垂死挣扎,还能做什么?恍惚间,司徒甜似乎发觉自己的嘴巴还半张着,她伸出舌头可以舔到色狼咸咸的手心,于是,司徒甜张大嘴巴,露出两颗尖锐的小虎牙,她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咬了下去……

女民警:“你确定不是木村本人吗?”

司徒甜:“不是他。”

女民警:“你有什么根据没有?”

司徒甜:“那个抱住我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子味道,我在木村身上没有发觉那种味道。”

女民警:“是什么味道,烟草的味道吗?”

司徒甜:“也许……也许是……嗯,应该是烟草味道,木村好像不抽烟。”

女民警:“除了烟味儿,还有什么其他特征吗,你真的没看见色狼的脸?”

司徒甜:“他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毛线帽子,遮住了半张脸。哦,对了,我咬了那个色狼一口,就在他左手掌的某一个地方,我咬得可狠了,我觉得都咬出血了,我想肯定可以留下痕迹的。”

女民警:“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他都对你做过什么吗,假如你不好意思说出口,可以用笔写出来……”

司徒甜:“我也不知道。”

女民警:“你不知道?是不是你昏迷了?我理解不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司徒甜:“我没有昏迷,那个色狼只是跑上来抱住我,他的力气很大,所以我猜测那个人根本不是木村,因为木村是个文弱书生,他肯定没那么大力气的。”

女民警:“后来呢?”

司徒甜:“后来他抱住我……我就险些摔倒,鞋也掉了,我咬了他的手,他疼得大叫了一声……然后我就报警了……后来就被警车带到了派出所……”

女民警:“难道色狼没有对你做过其他什么吗?”

司徒甜:“他对我做的我都说了啊!”

女民警:“你说了?”

司徒甜:“是啊,他抱住我,然后我险些摔倒了,鞋子掉了,我咬破了他的手,他肯定很疼,然后就逃掉了。”

女民警:“除了这些就没做别的了吗?”

司徒甜:“没了,不过他抱住我的时候嘴里一直嘟囔着一句话,整句话我记不起来了,但有几个词我还记忆深刻……”

女民警:“哪几个词?”

司徒甜:“房子、钱、老女人……”

女民警很仔细地把司徒甜说的内容全部记录下来,她大致看了一遍记录,才问:“这样说来,那个色狼并没有对你造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你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司徒甜点点头说:“我理解,我猜想那个色狼似乎对女人很不满,也许他曾经被女人伤害过,很想报复或者吓唬一下女人,而并不想真正的行凶,这就是那个色狼给我的感觉。”

这一年的春天,尤其是最近一两个月的时间里,不单单只有司徒甜和沙悦报案说走夜路时受到色狼的追击,还有住在附近的数名青年女性也反映了同样的情况。根据司徒甜提供的情况,警方并没有从哪一个疑似色狼的嫌疑人手上发现牙齿咬过的伤口。警方猜测,色狼很可能是因为手部受伤,暂时躲起来不行动了,但是,即便最近几天没人报案,警方也丝毫没有松懈。

由于案发区域正在施工建设,很多辅助设施没有建设完成,路窄且黑,于是派出所轮班派出一辆警车停在隐蔽的地方,24小时进行监控。派出所所长强调,一旦发现可疑男子,立即采取抓捕行动。

话说这一天夜里陈健当班,沙悦得知消息后特意约来司徒甜,三个人坐在警车里监视着前方的小路。因为这条小路是前面几个新建住宅区的必经之路,最偏僻最黑暗也最接近动物园,蹲守在这里抓住色狼的概率也最高。

由于派出所发出了通告,夜里已经很少有年轻女士在这条路上走动了。胆小是人们的天性,不只是年轻女人,夜里9点钟一过,这条路上几乎就看不见行人了。

面对空无一人的小路,坐在后排的沙悦和司徒甜都有些犯困。快10点了,司徒甜提议回家休息。可就在这时,坐在前面的陈健突然直起腰盯着车窗外面看,这一举动引得后面两个女人也把脸凑到车窗上观瞧。

“好像是三个人。”沙悦对司徒甜说。

“小点儿声音。”陈健说了一声之后,他慢慢推开车门,把身子探了出去。

“不会是色狼,因为色狼只有一个,不可能成群出没的。”沙悦压低了声音问陈健,“你要做什么啊,那只是三个过路人而已。”

“你懂什么,你没看见那三个人是并排走的吗?两边的人紧紧夹着中间的一个人,中间那个人好像一动也不动……”

“那又怎么样,三个醉鬼只能相互搀扶才不至于摔倒,对吗?”沙悦反驳说。

“我过去看一看,你们不要动,听见没?”陈健朝后面看了一眼就下了车,轻轻关闭了车门。

警车停在很远的阴影里,前面还有一棵大树做掩护,所以一般路过的人很难发觉这里藏着一辆车。陈健跳下车,弯着腰朝那三个人小跑过去,因为距离并不近,陈健又不敢打草惊蛇,所以跑得很轻很慢,耽误了不少时间。

三个黑影朝动物园的方向走,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车里,司徒甜不放心地说:“陈健一个人去,他们有三个人,万一是歹人,他虽说是警察,一个又怎么能对付三个呢?”

“就是啊,被暗算了那可就糟了。”沙悦看了一眼司徒甜,“要不咱们也出去看看吧,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那好吧。”

两个女人各自推开车门走下车,夜风一吹,司徒甜首先打了个喷嚏,沙悦低声说:“尽量别发出声音来。”

“我知道,不好意思。”司徒甜点点头。

“甜甜,你说陈健去了哪里,我怎么都看不见他的人了?”

“就是动物园的方向,动物园边上有一间公共厕所,好像就是去了那个方向。”

“我们走过去看看吧,你觉得呢?”沙悦转头看向司徒甜。

两个胆小的女人穿过窄路朝着动物园的方向走,因为精神集中在寻找陈健上,她们都忽略了身后突然闪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那个男人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毛线帽子,帽檐齐着眉毛拉下来,他低着头,悄悄迈开脚步,发现前面的两个女人之后略微地迟疑了一两秒钟,最后选择了其中一个,高抬腿轻落脚,冲着司徒甜跑了过去。他的脚步始终轻抬轻落,但还是发出了沙沙的声音,然而司徒甜只顾找陈健,没有听到。

“甜甜,你看,有两个黑影出现了。”沙悦指着前面说,“咦?怎么会是两个,我明明看见的是三个,你说刚才是不是三个?”

“对,是三个,少了一个,而且现在这两个人是一前一后地走着,也不并排走了。可是,陈健又到哪里去了呢?”

“这样吧,甜甜,你在这里等会儿我,我走到公共厕所附近去找陈健。”

“那好,你要小心哦。”

“嗯,放心好了。”

司徒甜吃过亏长了心眼儿,她的手机早就握在掌心,准备随时报警,可就在此刻,她觉得身后恶风不善,有一个带着类似烟草味道的身体扑了过来,司徒甜本能地大叫了一声。沙悦还没有走出多远,她听见同伴的惊呼,也下意识张大嘴巴喊了一声,当发现有个黑影抱住司徒甜之后,沙悦便忍不住和司徒甜一起尖叫起来。

“色狼!抓色狼啊!”

两个女人尖厉的声音划破夜空,正与司徒甜撕扯的色狼害怕了,他松开司徒甜,慌乱地朝远处飞跑,转眼之间,就跑出了很远的距离。

不仅是色狼逃了,在动物园附近的两个黑影听到叫声也惊慌失措,匆匆忙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色狼!色狼又出现了!”沙悦控制不住自己依旧喊个不停,“陈健,你在哪里啊?陈健,你快来啊,色狼又出现了,你快抓住他!”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动物园那里跑过来,正是陈健。沙悦刚刚扶起司徒甜,她一看到陈健就上前拉住陈健的胳膊,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色狼逃跑的方向,大声说:“色狼……色狼……朝那个地方跑了……快追,你快追啊!”

“别喊了!”陈健问司徒甜,“你没事吧?”

司徒甜摇摇头表示自己还好。沙悦很生气,摇晃着陈健的肩膀,大声问:“色狼都跑掉了,你为什么不追啊?赶紧开车去追或许还来得及,你傻了吗?”

“别闹了。”陈健看见司徒甜手里握着手机,命令她说,“赶快报警,现在,不仅仅是抓色狼那么简单了,出大事了!”

“出了什么大事啊?”沙悦问陈健。

“在动物园门口的公共厕所里,我发现了一具……男尸!”

“什么,男尸?”沙悦张大了嘴巴。

“真的?我的天啊!”司徒甜的肩膀一抖,手机都险些掉到了地上。 9o+3R3ObyqI34W2+dcGNUpVqoVy2jxINwyU/+sgXQUQHquphYpfdnhSaQM2cBmW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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