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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广义

武汉大学,舒群的家里。

王广义、任戬、舒群,这几位当年“北方艺术群体”中的主要干将,又坐在一起了。舒群乖巧的妻子小红,在狭小的房间里穿梭着,为激动亢奋的丈夫和朋友运送食物和啤酒,一边竖起耳朵聆听这些大师的重要论断。

——我们在珠海建立瓦尔堡学派,联合一些有质量的艺术家进驻,设立资料馆和研究所。

——让中国的艺术达到辉煌的时期,来一次中国的文艺复兴。

舒群的兴奋已难以控制,他的意识和想象早已超出他生活的校园,甚至中国。也许在他的眼里,模模糊糊看到的不是王广义,而是达·芬奇;不是任戬,而是米开朗琪罗。他在酒柜里取出珍藏多年的“洋酒”,像倒开水似的给大伙满上。

王广义一边品着“XO”,一边用手指理着他的胡须:我同意建三个研究所,舒群当一所所长,专门从事理论研究,二所是艺术市场研究,我当三所所长,进行当下问题的研究,三所配有国内外最新娱乐设施和摩登小姐。三个所的研究课题互为保密,且人员互不往来。广义见舒群显然被诱惑了,得意地笑出声来。

王广义的画室在湖北美院附近的一个小院内,取名为“韩三宫”。他从家里用自行车把我带到此地。那阵子武汉流行着甲肝病。

广义在半路买了一只烧鸡,我俩又去画室的附近买来葡萄酒,广义的这幅照片就拍于途中。

他的画室共有大小三间木板房,且有一个小壁炉,所以广义在外宣称他住在别墅里。室内光线很暗,他把窗户全都封死了,他的“大批判”系列就全部陈列在此。

我在深圳伍时雄的画廊里,看到王广义的早期作品《凝固的北方极地》,广义当时卖出这幅画只是现在画价的十分之一。

他当时在画广告设计图,但很不规范,美术字也写得不好,所以注定吃不了这碗饭。

“双年展”正逢秋季广交会,广州所有的宾馆、饭店价格暴涨,广义为自己做“CI”(企业形象设计),在江南大酒店包下了房间。获得学术奖(银奖)的舒群,四处打游击,上百名参展艺术家和获奖艺术家都只得“远离”大饭店。

组委会印制的纪念性文化衫,用广义的《大批判》作画面,可是购买者寥寥无几。不仅如此,个别参展艺术家在展厅门口焚烧了这件文化衫,并取名为“消毒”行为。

1992年,对于王广义来说,可真是悲喜交加的一年。

王广义(艺术家)——1992年2月——武汉 m9/aSrfGtjFqBe0vjNkz10vvCbrSgerWLNy1KJjG/VkD9qD1zgwlZHBwwTNdjTm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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