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虹剑,你是西峰啊?久仰大名。”剑上刻了剑的名字,剑客榜上排名第三的剑客西峰的剑就叫青虹剑。
景冉笑意盈盈:“我一个闺中千金,竟能劳烦剑客榜上的高手拦路,大剑客,去我哥府衙上聊聊呗?”
话落也不等西峰答应,一夹马腹扬长而去:“驾!”
青虹剑在她手里不怕西峰不来,剑客的剑就是他的尊严,丢了命也不能丢了尊严。
尤其是西峰没受什么伤,剑却丢了。传出去不得说他弃了自己的剑来保命吗?
太丢人了,大剑客丢不起这人。
“你给我站住!”西峰一声怒吼果然跟上来了,运起轻功就开始追。
一直追进了甘州城,前头马蹄狂奔,后头一人撒丫子呼呼追。
所以,白天跟景冉分开后没找到景冉人正在瞎溜达的太子殿下,一见这情形就以为景冉被人追杀。
二话不说运起内劲就朝西峰袭来!
西峰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有股刚猛凌厉的劲道朝他而来,本能的躲避,可惜速度慢了些,结结实实挨了印阔一记掌风,被打的五脏六腑都伤了,吐出口血。
“吁!”景冉听见动静捏住马缰,转过头身后没人了,西峰被拍到隔壁条街去了。
“发生了什么?”太子速度太快,景冉都没有瞧见人。
她也没含糊,翻身下马,一跃上了屋顶,就瞧见太子殿下一脚踩在西峰心口,手中掌风烈烈,居高临下,像尊不可翻越的庞然大物!
好酷……
“不要杀他!”景冉跳下屋顶。
印阔转头看来:“白日那臭虫我逮住了,你的丫鬟看管着。这人留他活口也无用。”
“夏蝉到了?”不对,这不是重点:“此人是剑客榜上第三的西峰,他罪不至死,你就看在我的份上饶他一命。”
西峰神色动了动,他没想到自己准备绑架的肉票竟然给他求情。
不过,这点小恩小惠他是不会背叛主子的,哼!
印阔眯起眸子打量她:“这人追杀你,你竟要饶了他的命?”
“追杀?不是,我拿了他的剑,他是想追回自己的剑。这人半路拦住我,想绑了我,我还得问问他绑我的目的。”
印阔目光落在西峰身上,三十左右的模样,额头有道伤疤,长得普普通通。
“你方才说他是谁?”
景冉:“西峰,剑客排行榜第三的大剑客。”
“啧。”印阔对大剑客这称号嗤之以鼻,弯腰将人拎了起来:“西峰,寒王的人。”
西峰一惊:“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攀咬旁人!”
印阔没搭理他,跟景冉道:“一整日都没有回来,在外吃饭没?”
“啊?”她这是冷不丁被太子关心了?
“吃了,我买了干粮的。”景冉问道:“殿下能确定西峰是寒王的人?”
“剑客榜上除了前两位,都是寒王培养的刺客。”
西峰心头大骇,太子对主子的势力竟然这么清楚!
他这会儿也不敢说话了。而且,疼,好疼,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似的。
景冉朝西峰看去:“所以我七哥身边那些都是寒王的人?寒王盯着我哥做什么?让你绑我是冲着我哥还是冲着我身边的殷公子?”
西峰冷哼一声,从现在开始他一个字都不会说了。
景冉扬了扬手中的剑:“你要是态度不好,我就把青虹剑给融了。”
“恶毒!恶毒!恶毒!最毒妇人心!”
景冉翻了个白眼,太子还准备杀你呢,你咋没说太子恶毒?
翻过屋顶,印阔点了西峰的穴道,将人丢在黑玉狮子后头,翻身上马,朝景冉伸出手。
景冉这会儿也不拘泥于礼数了,坦然的上了马。
回到衙门,夏蝉立马迎了出来:“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又带回来一个?这人又是干嘛的?”夏蝉虽然在跟景冉说话,目光却忍不住朝印阔打量。
景冉摆摆手:“七哥回来过吗?”
夏蝉摇头:“没有,泓少爷一直在外头忙。”
“你去七哥身边保护吧,他可能被寒王盯上了,我怕有人对他不利。”
夏蝉白天休息过,这会儿不累,当即就赶去找景泓。
西峰跟印阔抓回来那人关到了一处,印阔过去审人了,景冉吃完饭才过去。
白天在屋后窥视那人竟然是个女子,景冉过去的时候就发现这点功夫姑娘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一身的伤,伤口上还被涂了辣椒汁水,姑娘被点了哑穴,被折磨成这样都没法儿叫喊。
一张小脸疼的煞白,满头的冷汗。
许是景冉为西峰求过情,西峰倒是没有被折磨。但他眼底满是怒火,仇视的盯着印阔。
可就算他恨得想将印阔扒皮拆骨,看着印阔的眼底竟还透着几分恐惧。
这位太子殿下是怎么拷问人的,看见同伴被拷打会产生恨意她理解,但恐惧是怎么整出来的?
见到景冉,西峰像是看见了希望:“这个人就是个疯子,你与这种人为伍就不怕他哪天要了你的命吗?!”
这话说出口,印阔看向西峰的眼神就阴冷下来。
西峰一个冷颤。
“胡说八道,他为人很随和的。”景冉冲着印阔灿烂一笑。
男人的心情瞬间就明媚了:“奔波了一天去歇着吧。”
景冉微微一笑:“不必,这头交给我,想让人说真话,我比你有办法。”
印阔眉梢一挑,默默站到一边去,将地方让给她。
本以为景冉有很残忍的拷问手段,然而,只见她手掌轻抬,一粒粒粉色的光点在她小手前方的空中冒出。
那画面如梦似幻,像是仙子在施仙法一样。
两人都被这一幕给惊住了,看向景冉那眼神,不知是惊恐还是震撼。
光点很快没入了两人身体。
“你叫什么名字?”景冉问女子。
女子本想说,关你屁事。
张口后却惊恐的发现她说的是:“主子赐名东然。”
景冉满意的点头,继续问:“你主子交给你什么任务?”
“帮助无双善后,东街那家人的尸体便是我处理的。”东然神色更加惊恐,看着景冉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怪物:“为什么我说的跟想说的不一样?你刚才弄到我身体里的光点是什么?”
说着,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脸色大变!
“蛊!这是蛊!你是巫蛊师!大梁太子竟然敢在身边圈养巫蛊师这种妖邪!太子阔!你死定了!”
景冉都想着不透露印阔身份,结果,人家果然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