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长安裹了一层诗意。
朱雀大街的一家酒楼,进来三名男子。他们气度非凡,谈笑风生,径直走向靠窗的座位。
乍一看,这是三个成功人士、社会精英,可如果细看,从他们皱巴巴的素袍上,能看出落魄的痕迹。
最年轻的那位叫高适,皮肤黝黑,一个月前,还在河南老家的庄稼地种麦子。穿青袍的叫王昌龄,刚刚做了江宁县丞,官俸微薄,是个月光族。年长的那位一身白袍,腰间斜插一支羌笛,他已经辞官多年,名叫王之涣。
此刻,三人一边落座,一边争论着一个话题。
高适:“说了半天,到底谁才是老大呀?”
王之涣:“当然是我咯。”
王昌龄伸手打住。“我不服!”
店小二满脸堆笑,快步走来,高适一把抓住小二的手。“来,小哥你说,我们三个谁是老大?”
店小二两手一抱。“三位爷,谁当老大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谁埋单?”
三人对视,空气冷却了三秒钟。
王昌龄摸出四文大钱。“温一壶酒,要一碟茴香豆……”
店小二:“客官,我们不是咸亨酒店。”
高适赶紧解围,只见他右臂一扬,手伸进袍子下面一通乱摸,竟掏出一支狼毫湖笔。“丈夫贫贱应未足,今日相逢无酒钱。小哥,能赊个账吗?”
店小二摇摇头。“别以为你是诗人我就不敢轰你。”……
说话间,丝竹鼓乐传来,酒楼的重头戏开场了,薄纱飘摇,映出一群歌伎的曼妙身影。
“啪”的一声,王之涣把信用卡拍在桌上。“赶紧上酒,不差钱。”
店小二识趣退下,歌伎们缓缓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