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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从小做起的

我的记忆力肯定很差,尤其是对数字和名称。但我总不会忘记我做的第一笔股票交易,就像唐璜对他的第一次冒险记忆犹新一样。

20世纪20年代末,我在巴黎做了第一笔股票交易。点子是公司打扫办公室的人告诉我的。这是第一笔大交易:用现金以每股400法郎的价格买了两股法国钢铁公司的股票;以保证金方式贷款买了25股英葡矿业莫桑比克公司的股票,价格为每股30法郎。

当时的市场行情真是涨上了天。这就像一条单行道,在通货膨胀的影响下,怎么会有其他结果呢?人们只需今天买明天卖,或者明天买后天卖,就能赚钱。我轻而易举地从这两只股票上赚了一倍。

我想,人们只需有主见并坚信股市是世界上最大的发明之一。从那以后,半个世纪过去了,我依然坚持这种观点,甚至深信不疑,因为我从那时起就一直靠股票交易为生,而且生活得很滋润。对匈牙利人和苏格兰人来说,好生活的标准是不同的。当然我认为股市不仅是资本主义社会的重要发明,它更是一个美好的发明。

我用翻了番的资金又买了25股马佐夫公司和25股里阿诺索夫公司的股票。其实这两只在巴黎股市交易的苏俄股票不怎么值钱,但在热火朝天的市场上,股票本身有多少价值已无足轻重,重要的是可以炒它。和所有其他的股票一样,这两只股也在上涨。我的资本金又翻了一番。我居然成了一名拥有200美元现金(相当于今天 的3万马克)的小资本家。

由于取得了完美的成功,我就想去股票交易所现场碰碰运气。我的一位同事承担起了这个神圣责任,把我和我的新爱——股票交易所连接在一起。那情形就像是带着一个年轻人头一次进入“快乐之家”。

然而我当时的第一印象并不很好。我什么都不懂。那里的人们说的是令人费解的行话、古怪的字眼儿、神秘的数字。那里有成百上千的人,岁数有大有小,在电话亭之间来来回回,向手持电话的人耳语一些秘密消息。

他们在和伦敦、阿姆斯特丹及米兰的人通电话,从一个城市买入股票,又在另一个城市卖掉。他们不是根据行情走势做交易,而是赚不同地区间的差价,比如说伦敦和巴黎股市之间的价格差。我不懂这些,我只是听出了一点:每个人都有最好的主意,每个人都是预言家,至少是个天才。

那一天的我虽然不过是交易所新手,但有一点我不喜欢——那里留给我的印象是,一切都只是虚张声势的欺骗。那些肤浅的建议和分析,既幼稚、愚昧又没有逻辑性。于是我得出了最后结论:如果所有的人都在行情向上时买入,那么我就要正好和他们做相反方向的操作。我从自己的老师那里得知,在行情向下跌时,同样可以做投机。我决定押注行情下跌的股票,通过卖空赚钱,看那些只会吹牛的人赔钱。说到做到,我很快掌握了卖空的技巧。我必须以看跌期权的方式卖出我根本不曾拥有的股票,于是我买了一些下跌的看起来有利可图的小股票。

第一次观察交易所得出的结论决定了我后来几年的命运。也许那只是直觉,或者只是运气,但开启了我一生中业绩卓著的时期。随后的几年是有史以来最艰难的时期,整个资本主义体制命悬一线。从那时起,我们又经历了很多次股市危机,不过都挺了过来。证券投资者也在短时期内痊愈了。

我非常希望年轻人在校读书时就能尝试在交易所做些交易,并了解一些股市投资理念。将来他们和证券打交道时,就会像我们的母亲们做饭、干家务一样得心应手:动手实践是最好的方法。

炒股的人依靠自己的经验、思考和直觉为生。英国人说:“我的家就是我的城堡。”而炒股人将其改为:“我的鼻子就是我的城堡。” tmIdiD94/NU4nssU7MbZztreV3XvqbfkaJaIUBSoXJN2SYoyH3Tr/XfN5qjLdsj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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