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此举是不是有些过了?”
“毕竟,那是太子殿下。”
卫鞅看着白起这番出手,有些担心的道。
“苍祖有言,只要能够让太子成才,可不计手段,而且苍祖也特别交代了,不可因为太子身份有任何优待。”
“只要不死,一切皆可。”
“此举,并无不妥。”
“商君多虑了。”
白起则是平静的道。
“武安君所言极是。”张仪也赞同道。
“商君,张相。”
“照看太子殿下他们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本君要去处理其他事了。”白起对着卫鞅一笑。
“去吧。”
“苍祖交代的事可不能忘记。”卫鞅笑了笑,不再多言,目光看向了战场之上。
随即。
白起身形一闪,化作了一道光影消失在了飞舟之上。
看向战场。
六个人直接从飞舟上坠下,如果是寻常时候,从这百丈高空上摔下来,绝对会被摔成肉泥,但是在他们落地的一刻,白起加持在他们身上的真气立刻散开,护住了他们,让他们稳稳落地。
不过。
当他们落地后,令他们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分散落在了战场各处。
此刻他们所看到的战场比之在高空上看到的更加惨烈,在他们的身边,全部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甚至是肉泥。
那些惨死在乱箭,巨石之下的周兵士卒恐惧绝望的尸体。
“死人....全部都是死人。”
蒙恬,蒙毅等五人置身在了这尸海中,眼神之中尽是恐惧。
他们当中有武有文,作为大秦世家出身的他们未来必上战场,但如今不过十岁,这样的冲击的确是太大了。
但作为嬴苍亲自指定作为的嬴政伴读,他们自然不能与寻常一样。
“杀。”
“秦人。”
“杀....”
而这时。
不等他们五人回神,那些周兵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当看到蒙恬他们的服饰,便直接挥舞着刀兵朝着几人杀去。
虽然蒙恬,蒙毅他们年龄还小,但是在战场之上,若非袍泽,皆为敌人。
面对忽然来到的杀机。
从未经历过的蒙恬他们感受到了一种绝望。
“不,绝对不能害怕。”
“我们是千百年来唯一得到苍祖恩泽的臣子,得苍祖看重,如若就这样怕了,不仅辜负了苍祖的期望,更会让家族蒙羞。”
“未来,我将会是秦王的左膀右臂,怎能言惧?”
但五个人毕竟是出身名门,心性虽然不如嬴政,但终究不凡,很快回过神来,看着那些杀来的周兵,猛地躲开后,顺势从地上捡起了死去士兵的兵器。
然后。
开启了他们人生之中的第一次战争。
飞舟之上。
卫鞅和张仪平静的看着。
纵然相隔一百多丈,普通人看去或许都有着朦胧感,但对于两人而言,纵然数百丈之外,他们都可清楚了然的看着。
在这一方天地内。
修炼之道不仅是武道,还有文道,炼气士之道。
而作为法家卫鞅,鬼谷子张仪,他们所修炼的便是文道。
“看来我们没有看走眼,这些弟子的心性很不错。”
卫鞅笑着说道。
“是啊。”
“有他们五人,以后足可作为太子的左膀右臂,未来可期。”张仪也点了点头。
“太子...还真的是让本君惊讶。”
当卫鞅目光移动,落在了战场内的嬴政身上,看到表现,让一向沉稳的他都露出了吃惊的神采。
落入战场。
相对于蒙恬他们五人开始的惊慌失措。
嬴政看着这些死状惨烈的尸体,这等残酷的战争血海并没有任何的波澜。
十分沉稳的应对。
似乎在他的心中,这些事根本不值得那么可怕。
“战争。”
“杀戮。”
“天下。”
嬴政看着周围的尸山血海,眼中涌现了一种无言的冷意。
“天下,本该为一个安定的天下,这些本不应该存在,而我大秦自老祖创国以来,历代大秦先王都以统御天下,战乱止戈为目标。”
“他日,如若我嬴政继位掌国,必也会遵循老祖之志,统御天下,天下之大,唯有大秦。”
“而想要平息战乱,那便只有以战止战,破而后立。”
嬴政看着这战场,心中涌现了一种明悟。
下一刻。
他直接从地上捡起了一柄利剑。
然后。
看向了那些慌乱无措的周军。
竟然直接冲了上去,真气加持剑刃。
咔呲。
嬴政一剑朝着一个周兵脖子斩去,鲜血飙溅,身首分离。
这是嬴政第一次杀人。
他 的心在剧烈跳动,但他没有任何的慌乱,继续朝着周兵杀去。
“鲜血,战争。”
“今日我便为普通锐士的一员,为大秦杀敌。”嬴政心中带着战意。
再次杀出。
飞舟上。
看着嬴政的动作。
卫鞅和张仪也都惊了。
“不愧是苍祖选择的后裔储君,这心性当真了得。”
“苍祖果然没有看错人。”
“这天下,当真要变了。”
“有太子,对于苍祖谋划定然能够起到关键作用。”
两个人几乎不约而同的想到。
大秦与周国的战争持续。
但这一场战争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战争,周完全是负隅顽抗。
巩邑城地界。
之前在东周王宫的那个黑袍人挪空移动,速度不快不慢。
而行至一处密林。
寥无人烟之地。
忽然间。
在这黑袍人面前出现了几道不寻常的气势,全部都屹立虚空,皆为大宗师之上的强者。
“就这样得到就离开,似乎有些不对吧。”
为首一人,身着道袍,看起来仙风道骨。
在他身边则是有着几个,一个身材魁梧,一个穿着儒家儒袍,还有两个气息透出了凌厉。
看起来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辈。
“道家,墨家,儒家。”
“百家之中,其中翘楚的几家倒是来得差不多了。”
黑袍人停下脚步,平静的看着几人。
“如今天机朦胧,无法卜算,这可直通天机的周国神器不该为你一人所得。”
“将他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离开。”
“如若不然,休怪我们直接动手。”
为首那个身着道袍的男子对着黑袍人说道,充满了威胁。
另外几人没有说话,但同样也是一样,对着黑袍人冷漠相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