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的极限何在?
这不是有标准答案的问题,而是杂志需要不断拓展的边界。
中国媒体快速发展二十余年之后,网络尤其智能手机的出现与普及,使得媒体有了新旧之别,也有了转型与融合。这个时候,传统媒体《三联生活周刊》需要检视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同时还要研究如何持续。
这本杂志的极限,其实也是“他”的日常,是记者完成了90%以上的内容生产。这有多不易,我们的同行,现在与未来,都可各自掂量。
这些日益成熟的创造力,下一个有待突破的边界在哪里?
新的方向,在两个方面展开:
其一,作为杂志,能够对自己所处的时代提出什么样的真问题。
有文化属性与思想含量的杂志,重要的价值,是“他”的时代感与问题意识。在此导向之下,记者以他们各自寻找的答案,创造出一篇一篇文章,刊发于杂志。
其二,设立什么样的标准,来选择记者创造的内容。
杂志刊发,是一个结果,这个过程的指向,《三联生活周刊》期待那些被生产出来的内容,能够称为知识。以此而论,在杂志上发表不是终点,这些文章,能否发展成一本一本的书籍,才是检验。新的极限在此!挑战在此!
书籍才是杂志记者内容生产的归属,源自《三联生活周刊》一次自我发现。2005年,周刊的抗战胜利系列封面报道获得广泛关注,我们发现,《三联生活周刊》所擅不是速度,而是深度。这本杂志的基因是学术与出版,而非传媒。速度与深度,是两条不同的赛道,深度追求,最终必将导向知识的生产。当然,这不是一个自发的结果,而是意识与使命的自我建构,以及持之以恒的努力。
生产知识,对于一本有着学术基因,同时内容主要由自己记者创造的杂志来说,似乎自然。我们需要的,是建立一套有效率的杂志内容选择、编辑的出版转换系统。但是,新媒体来临,杂志正在发生的蜕变与升级,能够持续,并匹配这个新时代吗?
我们的“中读”APP,选择在内容升级的轨道上,研发出第一款音频产品——“我们为什么爱宋朝”。这是一条由杂志封面故事、图书、音频节目,再结集成书、视频的系列产品链,也是一条艰难的创新道路,所幸,我们走通了。此后,我们的音频课,基本遵循音频-图书联合产品的生产之道。很显然,所谓新媒体,不会也不应当拒绝升级的内容。由此,杂志自身的发展与演化,自然而协调地延伸至新媒体产品生产。这一过程结出的果实,便是我们的“三联生活周刊”与“中读”文丛。
杂志还有“中读”的内容,变成了一本一本图书,它们是否就等同创造了知识?
这需要时间,以及更多的人来验证,答案在未来……
没有一个朝代,
比宋朝更懂生活、更懂美。
正如陈寅恪先生所言:
‘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
造极于赵宋之世。’
邓小南
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
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院长
中国古代的帝制大致延续了两千年,宋代处于这个漫长历史时期的中段。宋代前期的统治中心在北方的开封,因此被称为北宋;北宋灭亡后,王朝的统治中心南移至杭州,史称南宋。两宋自公元960年至1279年,大约320年的时间。
纵观中国历史,可能没有另外一个朝代,像宋代这样面临着两极的认识。一方面,我们看到宋代在经济、文化等领域的辉煌成就;另一方面,也能深切感受到它面对周边民族政权挤压的无奈,以及末日来临时的苍凉。我们就从赵宋王朝的立国形势讲起。
朱红/宋真宗坐像 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