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佳品视频绝对是铁头娃!居然还真弄出来一个投票系统!”
“两个选项,A是本期节目大爆,B是本期节目凉凉,下面还有规则解释,猜测失败,则下期节目禁言,哈哈哈,有意思!”
“搞起!搞起!我相信林凡!我投节目大爆一票!”
“已投A,支持林凡,支持佳品,支持书藏古今!”
“佳品视频还真不怕死啊!我投B,我倒要看看这期节目血崩之后,下期铁粉全发不了言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
“已投B,谁怕谁!禁言就禁言!”
“兄弟,你怕啥,投A的才会禁言,这期节目绝对凉凉!”
因为一个投票小程序,官网又再次有了回温的趋势,不过影响不大。
也是在这个时候,直播信号接通。
接着就是一阵独特而又悠扬的音乐声传来。
史学院内。
萧老愣神!
他身体微微前倾,侧耳倾听,那颗原本为林凡为节目提着的心,突然激动的跳跃了起来。
那遥远而又空灵的音乐声,仿佛让他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
叮叮咚咚!
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接着就是铮铮的琴音。
“这是编钟和镈钟,再接木瑟?”
黄有为在旁如数家珍的补充道:
“除了木瑟,还有古琴,背景音是木鼓和有柄鼓。”
“林小子这是又要玩新花样啊,光是这开场的背景音乐,我怎么感觉国学院的那帮门生都不一定能演奏得出来?”
萧老眼中精光阵阵。
也是在这个时候,背景音达到了高潮,所有乐器鼓瑟合鸣!
优雅而又大气的合奏,在所有老餮的颅内鸣响!
振得他们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萧老的眉头深深的皱起。
这磅礴的曲调,看似简单,却浑然天成,充斥着古风古韵。
最关键的是,以他的阅历,却依旧半天都无法把这首曲子跟他脑海中记忆的那些古曲对应起来。
这是什么曲?
难不成还是林凡自己现编的不成?
就在萧老等人疑惑之际。
一盏明灯于黑暗之中,缓缓亮起。
接着已经换上一身藏青色中山装的林凡出现在了屏幕上。
他的脸上还是那淡淡的微笑,嗓音舒缓而又平稳:
“纵观我华夏上下五千年,战乱、饥荒、天灾、人祸、还有一次又一次的朝代更迭。”
“可为何我华夏文明还能传承至今不曾断绝?因为,有一代接着的一代先贤在为此付出努力!”
“大家好,我是林凡。”
“今天,我要带大家去往那个武将称帝的年代,看看在那个重武轻文,武将林立的年代,一位文人,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话音落下,林凡身旁一层漩涡开始流转。
接着一条甬道出现在他面前。
也是在这时。
原先还很悠扬磅礴的背景音乐,突然变得慷慨悲壮了起来。
弹幕区开始频频出现各种不看好的声音:
“好了,只看这个开头,我就已经猜到林凡要做什么了,他这明显就是要给冯道洗白啊!”
“洗不白的,就算他是林凡也不行,刚刚投了选票A的人,你们这会儿后悔了吗?”
“哈哈哈,我是刚来的,我已经投了B,我可不想看到林凡捧冯道的臭脚,然后把自己给恶心到,所以我准备投完就闪!”
“同上,投完就闪!我可不想因为一档垃圾节目,就浪费这么宝贵的一个多小时。”
“你们爱看不看,正好落得清静,有人在么,刚刚那一段背景音乐是什么,怎么感觉那么熟悉,有人知道吗?”
“我也觉得很熟悉啊,可就是叫不上来名字,我还抽空专门去找了一下,还是没找到。”
“找得到才有鬼了啊,我是中央声乐学院古乐器系的导师,这一段背景音乐,光是乐器,就至少有三种以上是属于春秋时期的,其中那古琴的某些指法更是早已失传,你们会觉得熟悉那是正常的,因为这种简单而又恢弘的曲风,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中国风!”
“我丢?!所以这才是最最正宗的中国风?由古乐器演奏?还是从未听过的歌曲?看样子林凡为了这一期节目,下足了血本啊。”
“谁说不是呢,就算是我这个门外汉也至少听出来五六种不同的乐器,林凡真的有心了。”
“哈哈哈,一群白痴,有心又怎么样?不过是一段伴奏罢了,弄得再好听也无法改变这一期节目要扑街的事实!你们这群憨包,就在这慢慢欣赏吧,大爷走喽!”
……
“秦总,实时在线人数还在不断的往下跌,目前已经跌破了一百万。”
佳品视频会议室。
秦雨欣和员工们面色凝重的看着大屏幕。
屏幕的边上是投票统计。
从刚刚小程序贴上去,一直到现在为止:选择A的观众只占20%,剩下的全都投了B,而总票数,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万。
投票的人,比观看直播的人还要多。
也就是说,很多人都是在投完了票之后,选择了不看。
而且选项A的比例还在不断往下掉。
秦雨欣紧张的握了握拳头。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做书藏古今第一期的时候。
同样的孤注一掷。
而今天这次,比那次还要更甚,简直可以用背水一战来形容。
公司账上所有的钱,都被秦雨欣拿来升级了服务器,甚至还为此找银行借贷了一大笔钱。
可以说,一旦今天这一期节目失败。
佳品视频很有可能就将永无出头之日。
不仅公司要面临破产,就连秦雨欣本人,也要担负相应的法律责任。
但是此刻的秦雨欣眼中,却充满了自信的闪光。
她专注的盯着林凡。
静静的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这时。
背景音乐戛然而止。
甬道的尽头,是一座战火过后的古城。
城门上,偌大的汴梁二字溅满鲜血。
无数兵卒的尸首横七竖八的倒在城墙内外,断兵残矢随处可见。
城内,老弱妇孺伤兵残将神情畏惧,遍地跪伏。
城外,铺天盖地的铁骑气势汹汹,杀气腾腾,一面面或写着“辽”或写着“耶律”的大旗,迎风招展。
而在双方的中间地带,一名须发灰白的老者,抱拳而立。
老者身形消瘦,身上只着一件单衣。
他的背脊挺得笔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独属于读书人的傲气。
可偏偏他此刻的姿态,却又放得很低。
傲骨和谄媚这两种矛盾的感觉,竟然在他的身上出现了融合,而且居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就在这时。
对面的军阵中,一名身形雄伟的男子,跨马而出,手中马鞭遥遥一指老者,朗声问道:
“冯道,你居然敢孤身前来见本可汗,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我挥剑斩了你?”
老者的脑袋垂得更低了,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大王宅心仁厚,既已取得胜利,想来是不会再造杀孽了。”
男子眉头一挑,接着便是一声大笑:
“杀孽?哈哈哈!冯道啊冯道,本可汗造的杀孽还少吗?我且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得好,那本可汗就放过这汴梁城的百姓,可若是回答得不好,那就休怪本可汗的儿郎们,铁血无情!”
老者再次拱手:“大王请问。”
男子神情一狞,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冷笑着道:
“好!那本可汗且问你,这汴梁城的百姓,如何才能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