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莫血,便逆天!”
“啊!”
莫血撕心裂肺般巨吼,内心之中无不是对自己的责备,你他么的突破就突破,搞个毛的去炼化源气,突破后出来不就没事了?我草泥马的怎么做事这么多余?!
“啊,恨啊!”莫血如雷咆哮,整片山脉,都可听其吼。
轰隆,轰隆,轰隆!
天突然变色,乌云密布,雷电交加,暴雨狂坠……
轰隆!
猛然间,一道紫雷轰然从天而落,而目标,正是莫血之天灵盖!如果被劈中,别说莫血,玄境真仙都会瞬间化为灰烬!
生死关头,莫血自然是看到落雷奔腾,滚滚而来,双眼瞬间血红,猛然站起,双脚一跺!
咔嚓咔嚓咔嚓——
大地之上,以莫血脚后跟为中心,瞬间龟裂,面积之大,方圆数十米。
莫血猛然抬头,双眼通红,而晶莹剔透的泪珠早已换成血红之色,莫血流的不再是泪,是血!
“来啊,来啊吗,有种劈下来啊!”
莫血双臂展开,抬头挺胸,朝紫色落雷巨吼道,此时的他,早已没了恐惧,早不知恐惧为何物,本恨不得一剑自尽,但还有一个脆弱的母亲,她还需要莫血,如不是莫月还在,莫血定会毫无犹豫地一剑破脏,随兄弟们而去!
轰隆!
落雷速度何其之快,霎时落到莫血头顶,轰然而下!
轰隆!
大地沙尘漫天,方圆千米之内,早已目无可时,沙尘挡住了一切……
许久,沙落……
远处,莫乎段心已碎,莫血就这么而去?!
“哼,大胆草儿,敢挑天威,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却自闯,就一小小炼体修士,还大言不惭挑战天威,死得不过,哈哈哈哈。”符龙冷讽,随而开怀大笑,此毒瘤已除,真当快炙人心。
“如此妖孽,就此夭折,可惜,可惜!”莫向忠也是很惊,天威真的不可犯么?
……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
突然,一个有许沙哑的声音,大笑,传遍山脉……
听到此声,莫乎段双眼瞪圆,心中欣喜若狂,双手颤抖,老泪滚落,兴奋道:“太好了,太好了,没死,没死,哈哈哈哈哈!”
而另一边,符龙面目狰狞,露出不可思议,摇了摇头,枯掌紧握,撕吼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天都未打死他?怎么可能?!”
……
“老子说了这天老子逆了,你他么的一道雷算个鸟?!”莫血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彻云霄!
说真的,雷落那刻,无人不认为莫血已死,天威怎犯?!
自古以来,犯天者,何有?!
逆天者,何来?!
沙尘已落,方圆数十里的一个大坑,而在大坑最深处,中心处,一个闪闪发光的金体对天而立!
此人,出了莫血还有谁?!
“哈哈哈哈哈,狗屁苍天,等着,老子的兄弟不会白死!”说着整个人瞬间掠起,体上紫金铠甲早已不知踪影,而在其肩膀之上,一个紫金色蛋壳滚落,蛋壳只从中裂为两半,未碎。
莫血接住,岩子探出头来,此时还在发抖,气喘吁吁,道:“这他么的忒吓人了,幸好有这蛋壳,不然俺就死翘翘了,你个犊子,还真他么的命大啊,真逆天了!”
莫血很灵异此紫金蛋壳,如此天威居然不留任何痕迹?!强大如斯,倒吸冷气。
而莫血能接此招,非本体所能,而是因为魔皇印所为!
“皇,苍天可逆,只愿便逆!”那沧桑古声再次回荡在莫血的丹田,而发声之所,正是魔皇印!
皇,苍天可逆,只愿便逆!
莫血深深记住此话,逆苍天,何等威势?!古今仙帝魔皇无数,逆天者,何几?!
前一世,为莫弑天,便莫弑天。
莫弑天魔皇,逆的便是天!
莫弑天便是逆天而行,逍遥法外,无拘可束,天也无入其眼!
曾几何时,仙尤曾问:“小天,可敢逆天?!”
莫弑天一愣,随后逍遥一句——“苍天可逆,只愿便逆!”
……
莫血恢复了体色,不在金黄灿烂,体表只披一件黑衣,脚踩九天踏,不知踪影……
无人只莫血何去何从,只记那少年巨吼——
从此,我莫血,便逆了这天!
……
莫血落于一深涧之地,心中依带悲伤,坐了下来,握了握拳,惊讶道:“我的体肤变得好坚硬,堪比人形之兽!”让岩子在其之上一钻,依然毫无破处!
“哇靠,这什么皮,比石头还硬!”岩子也是一惊,尖利而油滑又沙哑的天籁之音惊呼。
“定是天雷所造,哈哈哈哈哈,老天啊老天,本想杀我,却给了我场造化?!”莫血猛然大笑,笑声是那么的凄凉,孤独……
“有何打算?”岩子也不好干涉莫血,知莫血心伤不轻,许久之后,缓声问道。
“我来这,只为受了点小伤,天雷的力量还在表层,我需半日调运身体。”说着跃落一块巨石,而后眼神冰冷,道:“我醒之时,便找出杀兄弟们的人,今夜,报仇!”
“天雷之气,可助我直达炼体境二层!”莫血跳动源气,将体上的天雷之气吞噬入体,丹田之上,很快便是出现一股恐怖的雷流,不时爆出一声声电爆。
轰隆轰隆轰隆——
莫血双手结吞天之势,体内源气滚滚,源气涌动,很快便是将天雷包围,而天雷似乎拥有生命一般,感知要被炼化,瞬间暴动起来。
滚滚雷霆闪动,试图穿出源气牢笼,但是莫血怎会给其如此希望?
双手瞬间化为拖天印势,体内所剩金源涌动,,霎时冲入天雷之中,里外合攻,天雷防挡不住,最终被吸入魔皇印炼化……
体内突然多出千滴金源,这让莫血很是兴奋,而后便是调动金源,此刻他早已感受到瓶颈,一击冲破炼体境一层的瓶颈,进去炼体境二重。
而此时已经月挂玄空,一旁黑压压的,但莫血还是看到了散发着紫光的岩子,道:“岩子,走,为兄弟们报仇!”
莫血脚踩九天踏,不过眨眼之间便是奔出百米,可谓为飞檐走壁,直接从涧壁两侧飞奔而上,出了深涧,莫血几个跃步窜入森林,脑中精神力全开,寻找到了最近的一支队伍。
而这支队伍正篝火前贺功,想来收获不小,看着一位位大汉举杯碰酒,手握兽肉,开怀畅饮,谈天论地,很是兴奋于激荡。
莫血在一旁默默观了许久,心如滴血,泪夺眼眶,有些颤抖,曾几何时,他也有这样一群生死兄弟,有些这么一群鲁莽壮汉跟在身后,时而粗鲁吼吼,时而哈哈大笑……
兄弟们,你们要是还在,该多好?!
许久,莫血平缓了身心,几个踏跃,落于这支队伍的夫长身后,夫长很容易看出,身穿紫金铠甲的便是。
本还手举烈酒的夫长顿时一怔,双眼圆瞪,吓出了一头子冷汗,慌忙道:“你是谁?!别……别杀我,我是符虎执法者的孙子,你杀我你没好处的……”说得慌慌张张,身边三十位兄弟霎时起身,手握重剑,围杀住莫血。
听符虎之名莫血满心万恶,本只想问个问题,但既然是符家人,为何不死了呢?符家不也个个谋害于我?但还是先问问题,眼角观四周,见大汉围来,冷淡道:“真以为凭你们拦得住我?!”
话未落,体内源气猛然扩散而出,方圆数十米之内大地霎时龟裂,轰的一声,所有战士都被生生震退十几米,体内气血翻滚,望向莫血,眼中带着深深的悸惮,不敢再向前,其中一位吼问:“阁下为何方人物?为何对我等小修士动手?”
夜幕之中,黑雾朦胧,而莫血又是背对其人,谁也不知来者何人,莫血冷笑,毫不理睬此类人,朝夫长道:“三十三护卫队的战士被谁所杀?”
夫长吓了一声冷汗,这个问题还真不知怎么答啊!说了被知是死,不说也是死,犹豫不决,最终支支吾吾:“阁下想便是莫血师弟吧……这个问题,我真的无法回答……”
“啊——”话还未落,莫血的剑已入脖虽不深,但鲜血还是犹如瀑布般流下,霎时染红脖颈,一声悲叫,心中恐慌至极。
“命就一条,机会就两个,还剩一个,那人为谁?你们如此惧怕?”莫血冷音如冰,并未废话,很是疑惑,此人威慑力怎会这么强?难不成是涅槃高手?
“我说……是第一护卫队所干的!四公子和陆仁甲带的头!”夫长不在犹豫,直接说出,心想,去你么的威胁,老子的命才是最重要的,管你狗屁秘密。
“第一护卫队夫长陆仁甲,莫于江,果然是这群畜生!他们在哪里杀了我的兄弟?!为何杀了他们?!”莫血手跳青筋,怒火滔天,吼道。
夫长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双眼翻滚,莫血就在其耳边吼叫,直接震得其脑袋短路了,莫血一剑而过,随之转身,而夫长已经脖血飞溅,首身分离……
“你,说!不说下场就和他一样!”莫血随意指了其中一位大汉,暴怒吼道。
“啊,啊,我说,别杀我,我说,”大汉吓得裆中带水,软倒在地,说道:“两天前,有一三阶灵药出世,在一个洞中,很多队伍都去抢,被孟多寻到,陆仁甲出口威胁,本没杀意,但莫于江公子见其是跟着您的,说了一句跟不对主人的狗,孟多倒骂一句,莫于江公子勃然大怒,便指使陆仁甲杀了三十三护卫队的战士,事后威胁我们,不得说出,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莫血双眼通红,心如刀绞,兄弟,是我害了你们啊,都怪我,怪我啊!想着莫血便是掠出,没了踪影……
……
“哈哈哈哈,甲哥,那莫血也就虚张声势罢了,都一天了,还没来!”篝火前,一群大汉举杯碰酒,而其中有一纨绔子弟,满脸痞子气,正是莫于江。
莫于江喝得醉醺醺的,笑道:“你都不知道他吃屎那刻有多搞乐,他敢来,甲哥送他归西,哈哈哈哈哈。”莫于江笑声震震。
“哈哈哈哈哈,老子炼体境九层可不是盖的,再过几天府主就会带我走,去历练,哈哈哈哈哈,羡慕不?他敢来,江公子,老子一巴掌拍死他,不过你可要在府主那帮我说好话。”一位身披紫金甲的大汉朗声大笑。
突然,一只巨掌从空而落——
轰——
“啊——”许多战士发出悲惨的叫声,脚下土地凹陷,一个硕大的掌印巨坑,陆仁甲反应迅速,刚刚并未伤到,摇了摇眩晕酒醉的头首,暴怒道:“谁?!这他么的算毛,有种出来单挑!”
喝声震林四方,本宁静的夜幕森林,鸟兽沙沙逃窜。
空中闪现出一道黑色人影,两眼通红,如一只恶魔,盯着陆仁甲,嘴中出语如冰:“取你命的人!”
一旁被打得面目苍白的莫于江听此声,震惊道:“甲哥,他是莫血!”
陆仁甲听此,脸色霎时狰狞,恶笑道:“还真他么不怕死,老子不去找你,你倒自己来送死?!”
莫血毫不理睬,双手托起,一只巨掌再此显出,压向陆仁甲,此招威力甚大,影过风啸,印过石碎!
“当老子是软柿子?!”陆仁甲一声爆吼,满脸轻蔑,显然不把莫血放在眼中,双手一震,白色源气爆涌而出,双手抬起,迎上巨掌,但是下一秒便是发觉不对,因为他的双手骨头已全部碎裂!满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一个筑基境的蝼蚁怎么可能这么强大!啊!”
他不知,莫血已经进入炼体境,而且这一掌是莫血调动金源发出,比之前那一掌威力强上数十之倍,涅槃境恐怕都难以阻挡,更别说一小小炼体境。
“用你的命,来祭我的兄弟们吧!”莫血双眼通红,脚踩九天踏,闪电奔下,身之所过,带有君临天下之威,雷动九天之势,火焚天荒之气!
如一杀神,呼啸而来!
虽身无披甲,手无寸铁,但没有任何人敢轻嘲,有的尽是满心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