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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不辞辛劳救乡人

从北到南,路途遥远,历经艰辛终于又回到了刘家村。唐一奇仍旧记得这路程,他曾经从这条路上到京城,如今回忆起来心中无限感慨;唐天枢对这条路却很陌生,也很好奇,外面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同他在京城见到的不一样,一路走来,也有像京城一样的难民。不过,难民与难民还不一样。京城的难民更加深入生活,了解生活,要不然他们怎么能在京城生活下去,他们已经掌握了在京城的生存之道路;京城之外的难民还是一些新难民,难民也是在不断更新的,他们一路走来,一路探索,寻找生活的方向,有的人找着了,有的人没找着;找着的便会永远地生活在那里,没找着的便会继续找,或者去另一个世界继续找。这些难民在唐天枢心中产生疑惑,对于刘家村这个地方,他更加充满疑惑,这个唐一奇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唐天枢决定要好好看看这个地方。

刘家村依旧如此,贫瘠的土地,破落的房屋,稀少的人口,一切都是社会所致,一切都是环境所迫,一切都是瘟疫所害。刘家村要靠唐一奇了。

刘家村的老槐树依然存在,它比人的命硬,刘家村已经走了几代人,可它却堪比当年,现如今的它虽然没有枝繁叶茂,却也老当益壮。老槐树树干粗壮,同时枝干也繁盛不衰,它成了刘家村人的避难所。自从小玉与生子走了之后,每天老槐树下都会有人在这里等待,一双双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眼睛看着前方,他们盼望着小玉和生子能早点到来,还要把唐一奇带来。唐一奇来了,他们的生命有希望了。当村民们看到除小玉与生子之外的身影时,他们知道他们的生存有希望了,他们知道唐一奇来了,他们知道唐一奇一定会来。村民在老槐树下欢呼起来,“一奇回来了,一奇回来了,我们有救了解,我们有救了……”然后村民向前跑去,他们太激动了,不仅是唐一奇的到来,更重要的是希望。唐一奇的马冲到前面,冲到人群面前。他下了马,把唐天枢也从马上抱下来,他走到村民面前,用双手扶住刘家村的年老者,看着他们沧桑的面容,唐一奇的眼泪夺眶而出,然后对大家说:“大家受苦了,我唐一奇对不起大家,我来晚了。”村民不会去责怪唐一奇,他们觉得唐一奇能来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如果他不来,他们能说什么,从刘家村走出去了很多人,能有多少回来,如今能看到唐一奇再次出现在刘家村,他们已经很感激,他们觉得唐一奇对刘家村还是有感情的。对于唐一奇的自责,村民不会在意,有些人说:“一奇,你来了就好,咱们村子有救了。”村民对唐一奇说“咱们村子”他们一直把唐一奇当成刘家村人,一直甚至永远。同时唐一奇也以自己是刘家村人自居。唐天枢看着唐一奇与刘家村的人,他感触很多,虽然他小小年纪还无法说清自己的心情,可是他心里明白,唐一奇与刘家村有着千丝万缕地联系。唐一奇对村民们介绍唐天枢,“乡亲们,这是我的儿子——唐天枢。”有人高呼:“好,好……一奇有后代了,刘家村有后代了。”唐天枢听着刘家村人的呼喊,觉得很有趣,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刘家村人了。既然唐一奇是刘家村人,那唐天枢也是吧。

唐一奇与刘家村人简单地说完几句后便回到村子里,他对村民们讲他一定会尽全力治好村子里的瘟疫,刘家村人相信唐一奇的话,以前他能拯救大家,现在也能。大家都回去了,他们等着唐一奇的好消息。唐一奇带着唐天枢回到了他原来在刘家村里居住过的地方,他想给他的儿子讲讲他过去的事情。这间屋子没有变化,这里也是他的家。走进里面,里面干净整洁,没有一丝灰尘,自从他走了之后,也没有人住过。他走了这么多年,这屋子应该很旧了,里面或许会布满灰尘,或许会扎满蜘蛛网,他没想到屋子还会这样干净,他猜想定是小玉来打扫的,这小丫头从小就很会照顾人;小玉去京城的日子定是又交给了别人。如今他回到了这里,他定会自己好好照料这间屋子。这间屋子还保留着以前的东西,床,桌椅,藤筐,还有其它的东西。唯有一样东西不存在了,那便是他的医书,他的医书在他去京城的时候便带走了,书与他形影不离,在京城的日子,他也坚持着每天看医书,他要把医书研究透彻,掌握好医术济世救人。最近这段日子,他要在刘家村生活了,还有他的儿子唐天枢。

唐一奇回到家里,并没有久呆,他知道他回来的目的,他是要清除刘家村的瘟疫,他带着唐天枢又出去了,他奔走每一家,了解他们每一个人的病况。通过这次奔走查病,唐天枢也懂得了一些医学上的知识,他对医学有了极大的兴趣,在刘家村,他丧失掉了玩的心思,认真听唐一奇讲医学,所谓的讲医学,只不过是唐一奇给人看病时讲的话,唐一奇没有时间专门对唐天枢讲解医学知识,就让他自学吧,能学多少就多少,等他有时间时,再跟他细讲。当他们再次回到他的小屋时,唐一奇便开始分析瘟疫的情况,查找病因。这次瘟疫比上次危险很多,它不仅危害人,同时危害着动物,家里的牲畜也受到迫害。经过唐一奇一说,村民便不敢吃家里的鸡鸭鹅肉,他们还觉得可惜,不禁感叹这么好的肉就这样糟蹋了。可惜没办法,想活命只好放弃对肉类食物的爱好,现在刘家村似乎成了寺院,每个人都改吃素食。在这缺吃少喝的时代,本想养点鸡鸭鹅,能吃鸡鸭肉之类的食物补充一下能量,如今他们只好继续忍耐肚子的压力。

自从唐天枢来到刘家村还没有吃过几回饱饭,唐一奇总觉得对不起他,唐天枢并不觉得有多苦,反而对这里的事物充满好奇;人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总会对那里的事物产生好奇,当年唐一奇第一次去京城也同样有着与唐天枢来刘家村一样的好奇。可是,他在想让唐天枢跟他来刘家村到底是不是对的?毕竟,刘有村不同于京城,岂止不同,简直是天壤之别。他没有多想这些,就让唐天枢忍耐一些吧,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经过几天的思考,以及对瘟疫的调查,唐一奇终于有了解救方法,他在纸上列举了各种方法,又不断地排除一些错误地方法,最后选定了一种解救方法。在唐一奇的思考过程中,他发现没有人来打扰他,不是他喜欢被人打扰,而是他觉得他在做一件人命关天的事,应该会有村民询问一下,可是,他们没有任何询问;是刘家村的百姓相信他,把他们的生命托付于他。唐一奇想到此处,留住刘家村每个村民的生命便是他要做的,他的功夫没有白费,他成功了,他找到了方法。接下来重要的一步便是采药,他要根据他的药方,认真采取每一棵药草。唐一奇整装待发,唐天枢出现在他面前,他也背着一个萝筐,手持一把镰刀。唐一奇看出来他的儿子是要和他一起去,又到了令他为难的时候,他该不该让他去。唐天枢的话解除了他的疑惑,又让他吃了一惊,似乎唐一奇的想法他都知道。唐一奇问唐天枢,“天枢,你要做什么?”唐天枢说:“爹,我知道你去采药,我要和你一起去。你不要说山上很危险,你不用担心我,爬个小山,采棵小草没什么难的?”唐天枢说完,便走在了前面;唐一奇看着自己的儿子对他有些惊讶,感到他成了大人。唐一奇不再拒绝什么,紧跟着唐天枢,慢慢地两人有说有笑地并排走着。

山还是那座山,悬崖还是那个悬崖,草还是那些草,孤魂野鬼已不是那些孤魂野鬼;孤魂野鬼的数量多了,多到遍布全山,里面有些旧的,有些新的,有些老的,有些小的。他们不认识唐一奇,那些旧的也不认识他了,他离开这里太久了,孤魂野鬼也发生了很多变化。人会变,鬼魂也会变,三界原来也是如此。

山上的药也发生了变化,草药并不是好采的,以前不好采,现在也不好采;以前满山遍野的是草药,现在则是荒草。面对山的状况,唐一奇坦然面对,他必须向山进发,与此相搏。翻山越岭找寻可救治乡人的药,解除瘟疫的危害。不过,他有些担心,担心的是他的儿子,唐天枢初次来刘家村,就让他面临如此艰难的困苦,唐一奇有些惭愧,他觉得很对不起天枢。唐天枢面对这山的险阻,并未退缩。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有,似乎也有些道理,他们击退了孤魂野鬼,吓跑了遍山野兽,采到了草药。父子二人背上都驼满了满筐的草药,然后下山。

忙忙碌碌一整天,天已经黑,夜幕遮住了下山的路,本来下山的路已经很难,可是现在又增加了难度系数。唐天梦面对黑夜有一些颤抖,豺狼野兽没有什么,狐魂野鬼没有什么,他都不怕,因为那些为被人们称作可怕的事物,都在白天发生了,白天有一个好特点,人的眼睛看清事物;对于黑夜,它似乎比艰难更恐怖,黑夜遮住了人的眼睛,人无法看到看清任何事物,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kkkjCQXjh1mEBVYXjclf9Pn0/ZXDmYidWqw8lhwKRRBS/fMtHgDYDYK6USvsN1X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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