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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天各一方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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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双出去很久,她已从原来的痛苦中走出来。可是身在京城的家却陷入痛苦中,他们并没有放弃下她。李大人派出去的人到处寻找,寻找了很久,始终杳无音信。李大人很伤心,他想不到女儿会离开这个家,这个家为她做了那么多,她怎么忍心离开呢?还有自己的父母都不要了吗?李大人想的,老人是懂得了,因为他们经历太多,他们也有过当子女时的经历;李无双不懂,也许经历了才知道。在李大人失望的时候,他得到了一点休息。

在灾荒频繁发生之际,很多难民流落他乡,寻找生的希望。希望没有找到却让他们经历很多事,看到很多人。同时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消息。在那些难民里有人说,看到一位姑娘,孤身一人,乘着马车往一直南去,最后停留在一个叫刘家村的村庄。他们还说,这位姑娘很善良,也很慷慨,施舍了很多钱物给难民;可是那姑娘不懂得,他们需要的是粮食。不管怎样,他们都很感谢她,也许她施舍的钱物以后会有用。这位姑娘也是一个奇怪的人,她对人世间的这种灾难很好奇;因为她经历的事很少,这种灾难她更没经历过。

一件事的传播总是很慢的,不过,无论多慢总会传播开。李大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他猜测那位姑娘是他的女儿李无双,只有她这类人才能做出那样的事。他很高兴,随即奖赏告诉他消息的人,而后就派人去寻找难民口中的刘家村;李大人把自己的亲信派出去,临行前告诉兵士,无论如何都要把李无双带回来,不过,一定要保重她的安全,不能伤害一分一毫。谨记!谨记!

一行人出发了,共有七个人,领头人叫韩义。韩义三十多岁的年纪,他跟随李大人多年,很得李大人的信任。他们轻装简行,每人骑一匹马,带上随身物品,很快便出了京城。他们一路往南前进,一路上又打听刘家村的地方。光说村子的名称,有些难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难民来自全国各地,他们只熟悉他们生活的地方,走过的地方。韩义等人继续往前行进,这些多难民肯定会有来自刘家村的。难民是越来越多,多得都在韩义等人惊讶,他们也是善人,把他们的一些干粮给了一些灾民,灾民同样也感激他们,把他们所知道的都告诉他们。想要让灾民走出困境,不是靠的一个人的能力可办到的,也不是靠几个人的能力可办到的,它需要一个民族的共同努力。

在寻找李无双的路途中,韩义等人也付出了代价。在当今的社会环境中,灾荒连连,贪官污吏,罪恶滔天,百姓困苦不堪。有些人为了生存也做起了不义之事,有的落山为寇,有的做起偷盗买卖。在路途中,经过山岭时,韩义等人遇见了土匪,强盗看中了他们的马,看中了他们囊中的财物;他们双方都明白各自的处境,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拿起刀剑对方起来;经过一阵的厮杀,双方都付出了惨重代价。韩义带来的人现在只剩下四人,加上他正好一只手。李大人让他把李无双带回来,可他还没找到李无双,却丧失了两个兄弟。经过这件事,让韩义觉得愧对李大人,更加愧对死去的兄弟,以及他们的父母。现在遇到困难,韩义并没有放弃,更加坚定了他要找回李无双的信念,他不能让他的两个兄弟白死,他只有找到李无双才不虚此行。土匪并没有从韩义身边夺走他们想要的,他们也损失很大,几个兄弟横躺此地,他们落荒而逃。韩义则带领剩下的四个人继续前行。

慢慢地,慢慢地,唐一奇的生活与李无双的生活合并了,他们没有彼此的空间,只有共同空间。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李无双要去老槐树下的“教室”,唐一奇则忙着他的药材,看病人。唐一奇与李无双的结合并无太大波折,对于上帝来讲,两个有缘人走到一起实属正常;但对于刘家村的百姓来讲,实属异事,一个京城的人与一个刘家村的人走到一起,是怪事怪事。怪就怪吧,他们管不了这么多,只是随便想想;他们自己的生活还在危在旦夕,还有什么心思来管别人的事,只要影响自己的生活就好了。唐一奇与李无双的结合,刘家村的百姓虽然看起来,感觉不合适,但他们也有很大的好处;唐一奇可以专心致志地研究医术,防止刘家村遭遇瘟疫或者其实灾难的发生;李无双教导孩子们,不仅让孩子们学到了知识,而且还教给他们玩游戏,让他们享受到从未有过的快乐。时间久了,刘家村的百姓已经完全适应了唐一奇与李无双的生活。李无双来自京城的身份在他们眼里慢慢淡化了,时间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调味剂,它淡化了很多东西。李无双的身份淡化了,可她的气质是改变不了的,那京城高贵人家的气质永远存在。当他们忙的时候就各自他们各自的事情,当他们有空的时候,他们就会跑到“孤魂野鬼”山采药。“孤魂野鬼”山本来是人人害怕的地方,如今却是他们悠闲,愉乐的场所。“孤魂野鬼”有它恐怖的一面也有它美丽的一面,当冬季到来,满山荒芜,里面的动物都像饿狼一样满山里觅食,找到什么吃什么,小动物成了最容易受到迫害的生命。弱者总是会受到压迫。尸横遍野的不是人而是那些小动物。夏季的时候,是山最喜爱的时刻,山上鲜花朵朵,花香四溢。李无双很喜欢花,唐一奇便会采很多花送给她。唐一奇没有送过李无双什么东西,他没有珍贵的,有价值的手饰。他能送的唯有山上的野花。李无双并不计较礼物的价值,她看重的一颗心,一颗真诚的心。

2

一切缘都来自那棵老槐树,韩义等人来到了一棵老槐树下休息,旁边教室里传来了孩子们的读书声,里面还夹杂着女人的声音。他们很好奇,女人也可以当先生。环境是影响百姓生活的一大因素,若环境变了,那么百姓的生活也变了,安居乐业或痛苦不堪。孩子们没有耐心长久地呆在“教室”里,当孩子们没有耐心时,他们就会合上书,趴在桌子上。李无双理解孩子们的举动,她与孩子们在一起生活很久了,她能看透他们的心思。李无双然后便带他们出去玩。孩子们的游玩与读书变得有规律了,以前是读书时间与游玩时间混在一起,读书时也玩,现在在李无双的教导下,他们懂是了规矩,也可以说他们在成长。李无双一声休息,孩子们立刻欢呼起来,他们冲出教室。韩义等人听到他们的欢呼声吓了一跳,喝水的人水都喷出来了,吃东西的人都噎到了,睡觉的人被吵醒了;他们立即躲藏在槐树底下,他们不想让人看到,他们的出现会扰乱百姓的生活。他们身带武器,个个面容冷峻,不像本地人,不像在乡村的世俗生活里生活过。他们注视着陋室,最后出现的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个人是李无双,是他们一直苦苦追寻的人。他们终于找到了,原来这里就是刘家村,没想到不知不觉中便到了刘家村。他们一直躲在槐树后面,观察着李无双。李无双没有发生变化,还是老样子,在刘家村生活着,总会有一丝变化,李无双以前的生活完全改变了,现在的她衣着朴实,梳妆简洁,看不出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看来更像是小家碧玉。

韩义等人看见他们的大小姐出现,他们猜想他们的任务可以完成了,心中无限喜悦。在这条追寻路上,他们的辛苦没有白费,逝去了两个兄弟没有白死。他们躲在槐树后面不动声色,他们不能直接走过去,跟李无双打招呼,请求李无双跟他们回府,那样只会扰乱百姓的平静生活。善良的人总能顾及百姓的生活。李无双带领着孩子们欢呼,嬉闹,像一幅优美的画。躲在树后面的人不禁轻叹:“大小姐变了。”所谓的变化,是以前别人陪她玩变成现在的她陪别人玩。李无双和孩子们玩完之后又回到陋室继续上课。韩义等人从后面走出来,有人问:“韩总管,大小姐跟我们回去了?”韩义也说不清楚,但他一定要完成李大人交给他的任务。韩义说:“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大小姐带回去。”李无双的书教完了,她与孩子们一块走出“教室”,李无双拉着孩子们的手,手牵手地离开这里。李无双与孩子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那些孩子像是她自己的孩子。刘爷爷与唐一奇都没有做到李无双这样,他们只是孩子们心中的过客,而李无双不是,她现在成了孩子们生活的一部分。孩子们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孩子,就像她不会离开唐一奇那样。

韩义几个人跟在李无双的后面,为了不让李无双与孩子们发现他们的踪迹,他们只能在后面躲来躲去,使刘家村的百姓看来好可笑,他们又惊讶他们村里又来了几个怪人。百姓看韩义几个人的形象就像当初李无双来刘家村,百姓看李无双的形象一样。百姓还看出这几个人与李无双不同,他们觉得刘家村要发生一些变故。李无双送走了所有的孩子,她也要回家了。当她孤单一人,韩义等人走上去,李无双看到了他们,她非常惊讶。她没想到韩义等人会来这里,她想他们来的目的是要带她走。韩义说:“小姐。”李无双说:“韩义,你们怎么来了?”韩义说:“我们奉李大人命令请小姐回家。”李无双说:“我爹娘还好吧。”韩义说:“李大人与夫人都好。”李无双说:“那好,你们回去告诉他们,我也很好,当我想家了,我一定会回去的。”说完就向前走去。韩义等人叫着:“小姐,小姐。”韩义等人跟在后面,李无双又停住了,回头告诉他们,“你们回去吧,想回去时,我会回去。我不想让你们打扰到我的生活,还有我的家。”韩义等人停住了脚步,他们知道如果他们继续跟着定会惹李无双生气,可能她就真不想回去了。可是,他们的任务又不得不完成。因此,他们躲在李无双看不到的地方,进行隐秘跟踪。刘家村的百姓看到了他们,看到他们跟当初看到李无双一样;当初,他们不知道李无双来此的目的,现在她留在了刘家村;现在他们也不知道韩义等人来此的目的,以后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李无双帮助了刘家村的人,而他们的到来对刘家村是否有帮助呢?

李无双到家了,像往常一样面带微笑的走进家门;唐一奇还是在研究他的草药。李无双没有说出任何关于韩义等人的事情。李无双不露声色,她担心唐一奇会多想,她不想让她的爱人为难。韩义等人找到了李无双的家,也看到了唐一奇。眼前的一切,他们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李无双生活的地方,就好办了。他们离开这里,找个地方从长计议。刘家村不大,几十户人家,没有他们的居住之所。刘家村没有客栈可以居住,此时,他们的银两在这里失去了作用。他们回到那棵老槐树下,搭个简单的帐蓬,就此生活。他们的马比他们幸福多了,附近的山坡遍地野草,马儿可以饱餐一下,尽情大自然的生活。而韩义等人的生活只能委屈一下了,他们不喜欢这里的生活。但是,他们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毕竟人的一生都是在摸爬滚打中走过来的。

夜晚,李无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不是因为床的不舒服,也不是她身体不好;而是她心里有事。她不知道该不该把韩义等人的到来向唐一奇明说,说了他会怎么办呢?他会不会太冲动,要把韩义等人赶走,他怎么可能是韩义等人的对手,韩义等人可是习武出身,最后受伤的只能是唐一奇。他们两人真是心有灵犀,唐一奇此刻也睡不着,他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但不知是什么事?

翌日,李无双还是去给孩子们上课,真是巧合;韩义等人就在老槐树下住下来。她不管他们,径直走进教室。装作什么事都没有。这个地方,给了韩义等人的便利,他们正好可以监视李无双的一举一动。韩义等人的出现,使她没有心情教书,只好让孩子们自己玩。孩子们似乎能懂大人的心事,当他们看到韩义等人出现的时候,李无双正好不高兴。他们便猜测是韩义等人影响了李无双,因此便戏弄韩义等人,韩义等人只好暂时离开。李无双看到此景,感伤不已。

唐一奇出门会诊,回来时,遇到韩义等人。韩义等人要追查他与李无双的关系,两人的会话都很直接,也很坦诚。出乎意料的是唐一奇支持李大人的做法。李无双出身名门望族,从小生活富裕,备受父母疼爱,李无双离开家,定会使父母伤心。唐一奇经历过生离死别,他多想自己的父母还活着,可惜都是灾荒的原因,父母双双离去;李无双比他幸福,她有父母,就该多享受幸福的生活,多珍惜与父母的亲情关系。韩义等人没有想到唐一奇是这样的人,总以为要说服唐一奇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没想到清楚地一说,唐一奇便同意了。他确实是一位值得敬重的人。刘家村有此人在,定能安抚乡里。韩义等人离去,回到老槐树下,他们要等待消息。唐一奇说出那些话是忍受多大的痛苦,他在忍痛割爱,为了李大人一家,他将要与世人最亲的人说告别。他回到家不断思索着,他是不是太绝情了,他总是为别人着想,有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想过李无双。他想了,他想的结果只是想让李无双回家过幸福的生活。在刘家村虽然现在很安逸,但他知道刘家村处于灾难边缘;这里经常有灾民经过,灾民在身处困境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刘家村一直都是在死撑着,村子没有什么资源,总会有一天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除非开发新资源,就凭生活在刘家村里的老幼病残,想要有好生活谈何容易。唐一奇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刘家村人,可他把自己当做刘家村人,因为他是在这里成长起来的,在这里他学到了毕生知识。

李无双回家了,这次她没有看到唐一奇在研究他的草药,她感觉有些奇怪。走进屋里,唐一奇坐在破旧的椅子上发呆。她明白了,唐一奇一定见到了韩义,韩义一定也讲了他们来的目的。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唐一奇讲,同时唐一奇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李无双讲。两人同样纠结,同时都在揣测对方的心思。唐一奇看见李无双进来,只是随便说,“回来了。”李无双说:“是。”唐一奇接着说:“坐下,休息一会议吧。”李无双说:“恩。”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李无双先说话了,“你都知道了?”唐一奇说:“是。”李无双说:“你想我回京城?”唐一奇说:“那里是你家。”李无双站起身,有些生气地说:“这里也是我家。”唐一奇依然很安静地说:“这里不属于你,你应该生活在京城。”唐一奇回答得很平静,但他内心并非平静,想要至亲的人离开自己,需要多大勇气。李无双又坐下,缓缓地说:“你想我什么时候走?”唐一奇痛苦地回答:“越快越好。”李无双再次站起来,看了看唐一奇;唐一奇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李无双的眼睛,他怕李无双看出他的表情,他怕他不舍得离开她。李无双生气地说:“我明天就走。”然后哭泣着走进里屋。唐一奇一人呆在外面,李无双经过他时,他注意到了她的眼睛,流着伤心泪的眼睛,像夜空中的星光一闪一闪一闪。明天,他将与这双美丽的眼睛告别了。明天离别时的场景将会是什么样的呢?他想猜测一下,但又打消这种念头;离别总是痛苦的,像当初他离开爹娘,像后来他离开刘爷爷。唐一奇走出了房屋,他想去外面看看夜空的星星,因为星星像李无双的眼睛那样美丽。他要一直盯着它们,他怕以后就看不到了;他要一直盯着它们,直到它们消失。

李无双躲在屋里,不停地哭泣,看看他们共同的床,伴随他们走过了多少日子。明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她坐在床上,回忆着他们的往事,让往事在眼泪中流逝。

老槐树下的人也没有休息,韩义想着唐一奇的话,唐一奇到底是怎样的人,他为何想让李无双回京城,他真想与李无双分开吗?老百姓的心思确实是件令官大人头痛的事。不管怎样,他都要相信一次,也许李大人交待的任务很快就能完成。当唐一奇告诉韩义,他要劝说李无双时,韩义等人便为李无双准备了马车。只要李无双明天来这里,他们就能立刻回京城了。他就可以完成任务回京城报告李大人。

第二天早晨,李无双收拾了东西走出房屋,唐一奇正坐在门口等着。唐一奇必须送她离开,也许这将是最后一面。唐一奇说:“我送你。”李无双没有说任何话,只顾着往前走,唐一奇紧跟着:“我帮你拿行礼。”李无双把自己的行礼抓紧,冷漠地回答道:“不用。”唐一奇闲在半空的手,又收回来。李无双的行礼并不多,她来的时候有多少行礼,走的时候依然那么多。他们向老槐树走去。刘家村的人看着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们感觉到刘家村一定会有一些变化。他们的猜测是对的,不属于这里的人,终究是会走的。

韩义等人等在那里,他们远远地便看到唐一奇与李无双的身影。韩义表情有些奇怪,他真没想到李无双会来;以这位大小姐的任性,他想李无双肯定不会来的,可是,他猜错了,他低估了唐一奇的实力,他也想错了一个人——李无双,自从她来到刘家村她改变了很多。是环境改变了她,是生活改变了她,是唐一奇改变了她。李无双来到了这棵老槐树底下,她看到了这间“教室”,她也要向它告别了,现在它是空空的,孩子们还没有来,他们应该还在于睡觉,或者在家里做些什么。如果孩子们在这里,他们会舍得她离开吗?孩子们与唐一奇是不一样的,他们的不同点太多太多;李无双的去留,他们的想法也必定不同,也有共同的地方,在内心里都舍不得。只是人世间有很多无奈。

韩义主动走上前,向李无双请安:“小姐,我们都准备好啦。”李无双看看那辆马车,冷漠地回答:“我看到了。”然后向马车走去。韩义抱拳谢礼,对唐一奇说:“唐公子,谢谢你。”唐一奇双手扶住韩义的手臂,对他说:“请保护好她。”韩义回答道:“唐公子,放心吧,保护小姐是我们的任务,我们一定会用生命去保护她。”唐一奇看着李无双走上马车,李无双走上马车突然又走下来,哭着跑向唐一奇,从手臂上取下手镯递给唐一奇,“这个你留下,它就代表着我。”然后抱了抱唐一奇,最后回到马车上。唐一奇呆在那里,手里紧紧攥着那只手镯,他什么话也没说出来。韩义看到此情此景,在想是不是要留下李无双。可他不能这么做,他是军人,他有他的任务,任务就是带李无双回京城。韩义等人也骑上了马,当他们要走时,唐一奇才反应过来,他追上韩义,对他讲:“无论无双发生任何事,请转告我。”韩义点点头。唐一奇停下了脚步。韩义等人继续前行,前往京城。

刘家村的百姓看到了这一幕,这是刘家村至今最引人注目的事。京城的人来到了刘家村,所有人都以为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绝不会发生在刘家村这种小地方,这个微不足道的地方。刘家村的百姓透过马车的窗口看到了李无双,李无双的样子变了,变成了世上最美丽的姑娘,她穿上了她离开京城时带来的最美丽的衣服,戴上了最美丽的首饰。京城来的人果然与众不同。入乡随俗,到了京城就要做回京城人。刘家村的街道围满了所有人,他们仿佛是看热闹的,又好像是为李无双送行的。

唐一奇还在原地站着,看着马车的背影,李无双给唐一奇留了一个手镯,还有一段回忆。当马车远远离去,消失踪迹,唐一奇才转身回来。他没有去别地,就在那棵老槐树下停住。这棵老槐树确实是一部刘家村的历史,它见证了发生在刘家村所有的一切,生死离别。唐一奇向那间“教室”望去,那是他曾经呆过的地方;他曾经在这里读书,之后教书。如今李无双走了,他应该继续回到这里教书。此时的孩子们正站在“教室”门口,他们在等李无双,可惜他们等不到了。孩子们一双双期盼的眼神让唐一奇很伤心,他突然怀疑起来,自己让李无双回京城到底对不对,刘家村也很需要她,他也很需要她。可惜她已走了,已经走远了。面对孩子们,唐一奇忧伤地说:“以后,我来教你们读书。”孩子们没有任何反应,也许他的言语并没有让他们有些欣喜。痛苦会过去了,新生活会习惯的。 C0hJ34FJ7vukhRqFbxZN0M3DTr9fB4TpQ2iFhlcUeTjGbhXKoTFplZShoWWnA66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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