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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李公抱怨奇未在

一匹马在村落的小路上奔驰,唐一奇与唐天枢期盼的眼神望着前方。心里不停地默念:“快点到京城吧。”唐天枢想着:“快点到家吧,我想娘了。”两人的世界观是不一样,唐一奇有京城,有天下,而唐天枢心里存在的只有家。因为他一直体会到的是家就是他的天下。微风吹起两父子的衣杉,两排的树木快速地向他们身后移动。路两旁不仅有树,还有那一直以来存在的灾民。灾民的身影在马的呼啸声中恰地向两父子身后移动。看到灾民一年一年地存在,一年一年地增长,唐一奇突然之间感觉世间有太多的无奈。医术再高救得了他们一时,却救不了他们一世。在以前唐一奇看到这种情景,总会停下来看看他们,与他们说说话,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停下,不知是他想着快点回家而不顾他们,还是因为他们没钱,付不起他们的医药费,还是有其它原因。唐天枢看着他们,又看看唐一奇,唐一奇一脸严肃,不管不顾,看向前方。唐天枢坐在马上小声地跟唐一奇说话,唐一奇是听不清楚的,他只好大声呼喊:“爹,路边有很多难民,我们去看看他们吧。”唐一奇面不改色的回答:“天枢,我们不去,去了也救不了他们。”唐天枢又说:“爹,你医术这么好,一定可以救他们。”唐一奇说:“天枢,你还小,你不懂;有些病医术再高也救不了。”唐天枢不明白,他确实还小,世间的事不是简单的医药可以解决。

马换了一匹又匹,村庄过了一村又村,路走了一条又一条。京城还未到,不过,只要方向对了,总会到的。唐天枢还是不懂,他又问唐一奇:“爹,我们什么时候到家。”唐一奇说:“快到了,过了前面的村庄就到了。”过了村庄就是京城,可是村庄走了很多,很多,始终未见京城的踪迹。

过了村庄就到京城,一点不假,唐一奇的话是对的,还没有完全穿过前面的村庄,便看到了京城的“繁华”。他们的马更加飞快地奔跑起来,其实不是他们的马的力量,只是在他们的驱使下,马儿不得不向前去,如果向后去了,将会得到更大的鞭笞;人往往会想人的感受,却从不会思考动物的感受,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心甘情愿地被驱使。牛套上枷锁,在地里劳作;马套上马鞍,待人骑乘;鸟关在笼中,供人赏玩。

京城不远了,村庄越来越远了,它们被唐一奇狠狠地甩在后面。走进京城,他们进入到京城的氛围中,让京城的事物沾染自己的口鼻目耳。京城的繁华,喧闹阻碍了他们的行程,马不得不停下来,人不得不从马上下来,为了方便行程,唐一奇把马栓在了一棵大树上面。这下轻松多了,在人多的地方,马是累赘;在人少的地方,马是圣物。

唐一奇的家位于城市边缘,但是当他要从回来的路上走到家时,必须要经过喧闹的京城中心。不知道他的家处于这样的位置是方便还是不方便。总之,现在是给他带来了麻烦,他要回家的急迫心情此时是很难受的,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中也让他感到压力的存在,还有内心的矛盾。他左挡右拦却挡不掉拦不住别人的倚靠与碰撞,他很担心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唐天枢会受到伤害,他把两手放在唐天枢的周围阻拦住周围的碰撞。在闹市里面受剪熬很久终于冲出重围,到达京城一角落。他们便从这个小角落走向家。

唐一奇一路走着,一路思考,他离开家这些日子里,李无双会有什么变化,家有什么变化,还有他的医馆又有什么变化?想到此处,不禁加快了脚步。

当他跑到家时,天已经黑了,黑夜总是这时候出现,总是不给人以光明来观察事物,上天是不是想说人对熟悉的事物,不需要多加观察,不需要用光明来看待?黑暗就是黑暗,让人看不透这世间事物。唐一奇一别数月,他的家并没有变化,房屋还是那间房屋,那棵老树还是那棵老树,它的生命力是旺盛的;草棚学堂还存在,旁边路旁的河水里还能听到青蛙的叫声,还有草丛里蛐蛐的叫声;这里的一些邻居早已闭门休息,只有个别的人家还在亮着油灯,灯光微弱,人影攒动;唐一奇匆忙地跑到屋里,大声叫喊:“无双,无双,我和天枢回来了。”唐天枢也跟在后面喊叫:“娘,娘,我和爹回来了。”他们叫了几声,可是屋里没有人回答他们,他们不停了叫喊,可一直没有声音来回应他们。走遍屋里的几个房间才知道,李无双不在;唐一奇猜测也许李无双在外面,因此他便来到外面叫喊:“无双,无双,你在吗?”外面也没有人能回答他。唐一奇心里不禁产生疑问:“无双,问哪里了?怎么不在家里?她说过会等我们的?”他想去邻居家问问,也许邻居能告诉他一些信息。不过,天色已晚,现在去会影响邻居的生活,只好等到天亮。今夜只好再过一天刘家村的生活,两父子俩一起休息了。唐一奇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一直在想眘李无双,几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任何都有可能发生。李无双发生了什么事?她去了哪里?明天就知道了。

天亮了,几束光线射经过他的眼睛,唐一奇敏锐地感受到了,这时候他对一切变化都很敏锐,对于他来说,亮得有些慢了。他恨不得不眨眼的工夫,就是一天的变化;他也希望,一睡眼的工夫就能看见李无双甜美的笑容呈现在眼前。可是,这一切都虚妄。他要起床了,他要寻找李无双,找回失去李无双的日子。唐天枢还在睡着,他不想打扰他,他在刘家村很累,他很感激自己的儿子为他付出的一切。他轻轻地从床上起来,走出门口,走向他的邻居们。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有时候,邻居也能帮助你一些事情,唐一奇去问第一家邻居时,却知道了一些信息,这个邻居说:“那天晚上太热,我也睡不着觉,便出来走走,看见你家门前有一辆马车,屋里面亮着灯,还以为你回来了呢?哎,一奇,你怎么去外地这么长时间。”邻居的反问令唐一奇感到羞愧,同时也感到厌烦;羞愧的是他离家太久,留下无双孤身一人生活;厌烦的是邻居太啰嗦,他想知道的是李无双去哪了,被什么人接走了。唐一奇面有难色地说:“我在外地有事耽搁了。您接着说吧。”邻居继续他刚才的描述;“我刚想去你家看看,还没走到,便看见无双与看似老年夫妇地人走出来,然后无双与他们一块上车,离开了这里。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唐一奇听到此处,欣喜地说:“我知道无双去哪了。”刚要转身离开,又听到邻居的问话:“一奇,你知不知道,无双怀孕了。”唐一奇惊讶地反问道:“怀孕了?我又要有孩子了。”邻居看到唐一奇惊讶地表情,又说:“你这大夫是怎么当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她离开的时候是大着肚子的。”唐一奇惊喜地说:“我先走了,回头见。”唐一奇知道了李无又去哪了,他猜测李无双一定是被李大人与夫人接走了。他要去李府,去看李无双,或许还能看到自己的孩子。

唐一奇快速地回到他的家中,便看到了英子在家里。唐天枢已经起床了,他与英子谈得很高兴,他们有说有笑地;英子告诉了唐天枢他娘的下落,“天枢,你娘现在李府,等一下你爹回来,我带你们去见你娘。”唐天枢听着高兴起来,“我要见到娘了。”英子看到唐天枢的笑容,她心里也很高兴,她也为李无双感到高兴,想到自己,她永远也不会有那么幸福地生活。唐天枢又说:“英姨,我们快去姥爷家吧,我想现在就见我娘。”英子说:“等一下,你爹回来了,我就带你们去。”唐天枢便说:“好吧。”然后,又默默地说:“爹,爹,你快点回来呀,你不是也想见到娘吗?”不过一会的工夫,唐天枢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便猜测是唐一奇回来了。唐天枢叫喊起来:“是爹回来了。”然后跑出去,抱住唐一奇,嘴里说着:“爹,走,我们去姥爷家看娘去。”唐一奇没想到唐天枢怎么知道李无双在李府,问道:“天枢,你怎么知道,你娘在你姥爷家?”这时,英子从屋里走出来,唐天枢向后指了指:“爹,英姨来了。”唐一奇看到了英子,他一切都明白了,李无双必定在李府。英子首先说话:“姑爷。”唐一奇很自然地说:“英子,你来了。”“你和天枢跟我去李府吧。”英子说,“小姐,在李府等着你们。”唐一奇急切地想见李无双,便说:“那我们现在可以去吗?”英子说:“好的。”三个人踏上了回李府的路,在京城的时候,英子叫上了一辆马车。 XAP4M9KBMnFeHg0iz17WQrghUCXqnDIeuU4dYMyXxE98nFtQqbWLZU7r1OZ8fDD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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