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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救苦救难助乡人

在刘家村,还在这里生活的人,他们的命运几乎都是相同的,就像牛爷爷和他的孙女;过了这几年,牛爷爷的小孙女已经长大了,可牛爷爷走了。小丫的奶奶姓张,她看到小丫躺在地下,惊讶地丢掉了拐杖,摊倒在小丫身边,痛哭起来,“小丫,我的小孙女你怎么了,怎么躺在地上,到底怎么了?”小丫已无法回答奶奶的问话。

唐一奇没在人群中,他呆在刘爷爷留给他的家中,还在研究刘爷爷留给他医书。他发生了变化,长发长了,显得稳重起来;穿的衣裳也严肃起来,使他显得有些成熟。这些医书,他已经看过多遍,可是又想多研究一下,又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以至于外面的世界他一点也不知道。还是牛爷爷的孙女告诉他小丫的事,让他有了施展医术的机会,之后,又让他救了全村的人

牛爷爷的孙女叫小玉,十三四岁了,自从牛爷爷去世之后,她已经独立生活,在她的生活中村民们帮了她很多;唐一奇也帮了她很多,在唐一奇的生活里,她也帮了他很多。他们是邻居,应该互相帮助。邻居是一种缘分,并不是永远都能在一起,总会有面临分离的一天。小玉听到了哭声,不由自主地循着哭声走去。当她走到唐一奇的门口时,她看见唐一奇在屋里看着书,便去叫他。小玉走到唐一奇的家里,还未进门便叫起来:“一奇哥,外面出事了!”唐一奇全神贯注地看书并没有听到小玉的叫喊。小玉走到了唐一奇的屋中,走到他旁边,用手轻轻拍了他一下,大声地叫起来,“一奇哥。”唐一奇惊讶地转过身看去,“是,小玉。用得着这么大声吗?”小玉责怪地说,“不大声你能听见吗?”紧接着说,“一奇哥,外面出事了。”唐一奇这才注意外面有哭声。边跑边说,“赶紧走,小玉,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唐一奇紧张起来,这几年他一直很紧张,他怕出事。他不想再把谁送走,希望刘爷爷是他最后一个送走的。

唐一奇拨开人群,来到前面。看到了张奶奶痛苦的样子,他也很伤心;他看着小丫,仔细观察着,小丫脸上有了痘子;他不断回忆着医书上的知识,他猜测这是瘟疫,书上有记载,他有办法医治。唐一奇对张奶奶说:“张奶奶,我可以医好小丫,她是得了瘟疫。”然后,他抱起了小丫,把她送到他的家中;村民紧跟着来到了唐一奇的屋里,张奶奶也来了,她是由小玉扶进来的。唐一奇把小丫放在了床上,把热水浸泡过的毛巾放在小丫的头上,然后在书架上翻着各种医书,他要找出医治方法。他不停地找着,他记得他看到这种病况,书上有方法。这是唐一奇第一次救人,他实在在紧张了,紧张地几乎忘掉了他以前看过了所有医书。他找了很久,没有找到。站在面前的村民也紧张起来,他们在怀疑唐一奇的行为,怀疑他有没有医术,看没看过医书,书架上的书有没有治疗方法。唐一奇停下了,他要静下心来,他要冷静地思考一下。心静下来,反而能思考更多的东西,唐一奇闭上眼睛,他以前看过他的医书全部都呈现在他的脑子里。他睁开双眼,迅速地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并找到正确地位置,认真地看了一下,然后用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唐一奇边写边说,“小丫得的是瘟疫,不过,我已找到了医治方法。纸上写的是药方,我一会要去山上采些药村,回来便可熬药,给小丫喝了,她就会没事的。”唐一奇说完,准备了采药的工具。他又对小玉说,“小玉,照看好小丫,我一会就回来。”小玉答应着,“一奇哥,你去吧。我会照看好小丫的。”唐一奇跑出了房屋,跑出刘家村。村民呆望着唐一奇跑去的方向出了神,他们都在想,“刘家村要出大夫了。”

唐一奇来到了刘家村附近了这座山。这座山并不大,更不是名山大川,不会有人来参观,只是平时会有个别人来光顾。此山虽小,但很陡峭,人来这里绝非游玩,而是生命的轻视;他们把生命留在这里,告别人生。唐一奇来这时却是最特别的一个,这里生活了很多孤魂野鬼,他们生活得很清静,会不会允许唐一奇来进入他们的领地。唐一奇如果是加入他们的行列,我想,孤魂野鬼一定举双手热烈欢迎;可是,唐一奇来这里是为了带走他们的一些东西,那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无论你来这里要做什么,只要是对孤魂野鬼没有利益的,他们都不会同意。在唐一奇采药的途中,他们设置了困难,一个一个的危险摆在唐一奇的身边;悬崖峭壁,毒草遍地,还有各类野兽,狼,蛇,野猪……唐一奇已经很久没经历过这种困难,他在刘家村生活这么久,一直承受心灵上的创伤,一个个亲人的离去,让他的心倍受煎熬。如今,他又要尝受身体的创伤,或许面临着可能从人走向鬼的境地。他来到了刘家村,刘家村的人对他很好,使他好好地生存下来,并成长起来,让他得到了对他以后人生影响最大的知识;可没有为村民做过什么,唯有这次是他真心想做的,是他报答村民的一次机会。唐一奇咬紧了牙关,无论前方狐魂野鬼为他准备了多少险境他都要闯一闯。

唐一奇的行装简单,一个采药筐背在身后,一把锄草药用的刀具。唐一奇快速地跑上山,用手抓住草,勇敢地攀登悬崖峭壁。遇见需要的草药便挖出来,放在背筐里。草药并不是好找的,山上遍地是草,但草药寥寥无几。在平坦的草原上找件东西都很难,何况是在悬崖峭壁上。唐一奇在危难面前并未退缩,因为他肩负了一种责任,小丫还在他家中躺着,很需要他的帮助;还有村子里百姓期待的眼神,他们很想村子里能有个大夫,那么当他们有些病的时候,就可以医治,而不会在轻视生命。他想到他在村子里有着多么重要的使命,他什么也不顾了;他勇敢地在悬崖峭壁上穿梭,越过毒草,躲过野兽的追赶。当人具有了某种使命感时,他们总会变得强大起来,并非身体真正的强大,而是心灵某种感应。唐一奇越过一切险阻采到了很多草药,安全地回到山下。孤魂野鬼恐怕失望了,他们没想到人的意志有那么强;可当初他们怎么变沦落到了现在的处境。那是因为他们意志薄弱,遇到一点困难就选择死亡;其实并不是一种解决问题方式,反而会给他人增加麻烦与痛苦;死亡只是一种逃避——逃避现实。他不敢有一丝懈怠,他多停留一分,小丫便会多一分的危险。他要迅速地赶回去。

唐一奇回到了刘家村,回到家中。村民还未散去,他们想知道这个年轻人如何把奄奄一息的小丫救醒过来。唐一奇把草药放在锅里,加水然后加火加热。刘家村燃起了一缕烟火,是希望之火,是所有村民的希望;烟火升空,化成一缕轻烟。药熬好了,唐一奇小心地盛到碗里,端过来;小玉把小丫扶起来,小丫的脸上的痘子长得更多起来,呼吸很微弱。唐一奇用他颤抖地手把药喂给小丫喝下去,然后轻轻地放下小丫。唐一奇紧张地注视着小丫,他在想时间这么长了,能不能救活小丫呢?他对自己的医术并没有什么信心,可他是刘家村唯一一个懂医术的人,虽然村民都不知道,他还是想试一试,他不想把自己的医术埋没。周围的人都注视着小丫,每个人都很紧张,小丫能活过来吗?又在想:活过来该多好呀!刘家村就保住了一个小生命,同时刘家村多了一位大夫,以后他们的生命就交给他了。只听一声咳嗽声,小丫醒了,张奶奶亲切地叫着:“小丫,小丫。”村民们欢呼起来,他们看到了奇迹。唐一奇没有放松心情,还有后面的事情。唐一奇预想的不错,后面还有事情,小丫醒过来了,可是,叫了声,“奶奶。”又睡过去了。唐一奇仔细地看着,他又紧紧地闭上了眼,他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本以为他取得了一点成绩,可是成绩又被划上了一个大的错号。村民原来的兴奋消失的无影无踪,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熄灭了,只剩下一堆灰烬。每个人都想伤心,最为痛苦的是张奶奶,她的小孙子小丫走了,她才多大了,五六岁的年纪就这样走了。竟然比她这个老太婆走得还早。常常讲岁月不饶人,把岁月全部印在人的身上;病更加不饶人,又没有同情人;不该走的却走了,该走的但没走成。就像变化不定的气候,说不定哪天就来个狂风暴雨。天哪,不分好歹何为天?百姓为何还要拜祭它。

瘟疫是残酷的,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去世而放过其他人。在以后的时间的,瘟疫传播开来。很多人身上出现了和小丫生前的病况,脸上起了很多痘子。身体弱的人已经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那所“教室”在瘟疫传播的情况下,再也没有人去了;瘟疫像魔鬼一样吓走了年轻人狂热的心,小孩子们不在玩了,他们都躲了起来。唐一奇也在家里,他并不是躲,只是没地方去,他也没勇气走出家门,小丫的事给他打击很大,他怨恨自己没有救得了小丫。唐一奇跪在刘爷爷的牌位前,向他叙说着刚发生的悲剧。他依然太年轻,没有太多的经历,救人并非简单的事;他看着刘爷爷,想向他寻求帮助,可刘爷爷什么也没有告诉他。唐一奇不知不觉地回忆起刘爷爷生前对他说过的话,“医者,定要救人无数,决不伤人一命。”他又想起他向刘爷爷表示学医的决心时的场景。如今,刘家村灾难连连,瘟疫横行,他作为懂医术的人他竟然承担不起医者的责任,他怎么对得起刘爷爷的教诲与向刘爷爷的承诺,更对不起刘家村的百姓。唐一奇突然站起来,走向书架,拿起医书再次研究起来,他要找出医治小丫失败的原因。他快速地查找原因,他发现小丫的死并非草药的不对,而是采药的时间太长而没有及时赶回来;当小丫脸上的痘子由红色变成紫黑色时,已没有办法医治。他很高兴发现了这个要点。唐一奇找来了小玉来帮助他,小玉一直很相信唐一奇,像对待兄长一样;对于小丫的死,她虽然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她感觉不是她一奇哥的错。唐一奇和小玉赶紧把剩余的草药熬好,准备给村民喝。

唐一奇跑到外面,他要把村民召集起来,让他们来他家里喝他准备好的草药,可是,村民并不相信他,因为他们亲眼看到他采的草药把小丫害死了。唐一奇向他们解释说,“村民们,对于小丫的死,我是有责任的,我没有救好她;可她当时脸的痘子已由红色变成紫黑色,无论吃什么药都治不好了。现在趁大家脸上的痘子还没有发生变化,赶紧来我那里药吧,晚了,就没法医治了。”村民并没有来唐一奇家里,他们不再相信他;他们不愿把生命随便拿出来。唐一奇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能理解村民的心情,一个失败者怎么能用别人的生命来做试验。

对于唐一奇的话,村民们也议论起来,要不要再听他一次?刘家村里几十户人家,有百余口人,接近三分之一的人得了瘟疫;他们踌躇不安,该怎么决定,如果不吃草药,他们必定会死;如果吃了草药也有可能会死,不过也有一丝希望。在村民思考的时候,有一些人得了瘟疫,脸上出现了很多痘子;同时也有一些人离去了,他们脸上的痘子确实由红色变成紧黑色。村民们通过这些人的死亡来确定了一点,唐一奇说的话是对的,他们有必要再试试,相信他一次。村民们来到了唐一奇的家里。

唐一奇了解到村子里得瘟疫的人数,他以前采得草药是不够的;这次他又出发了,他背了一个更大的背筐,拿了一个大的镰刀。面对山上那些孤魂野鬼,唐一奇已经不怕他们了,他们自己的武器——意志坚定地走下去。那些孤魂野鬼只会用小把戏来骗那些意志薄弱的人。唐一奇采了很多草药,面对悬崖峭壁,他虽不怕,可身上还是留下了很多伤痕。山路的崎岖,树枝的缠绕,岩石像刀一样地锋利,都让他受点伤害,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只要能采到救命的药,驱除瘟疫,他死不怕。

当唐一奇回到家中时,他看到了很多村民在喝他采的药,他知道他对村民还是有些作用的。唐一奇又把新采来的草药熬好,分别盛给村民喝。村民脸上的痘子消失了,他们的生命保住了。

村民得救了,唐一奇又采取措施驱除了瘟疫。刘家村得到了暂时的平静,唐一奇也得到了村民的信任。唐一奇成了刘家村第一位大夫。

刘家村有了大夫,唐一奇是刘家村第位大夫。凡是取得一定的成功,背后总是会付出很多,甚至血与生命的代价。唐一奇付出了很多,他苦苦研究医术,才帮助刘家村度过一劫;刘农村也付出了很多,村民在这次灾难中离去了很多;可怜的小丫,小小的年纪就成了灾难的牺牲品;无知的村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丫离去,而无计可施。不过,还好,刘家村的生活有了改善,至少他们的生命有了保障,因为他们村里有了大夫,他们完全依靠着唐一奇。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天下人并不知道,可刘家村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唐一奇成了村里的名人;村民们更是把他放在更高的位置,当做他们的救世主。村长的位置也刘家村已经微不足道,在这种社会环境里,村长的存在可有可无,他的地位算不得地位,他与普通村民一样。普通人无法向上级请命,村长的请命也于事无补;他没有为刘家村谋得幸福。唐一奇却不一样,他救了全村人。对刘家村的人来说,幸福是遥远的,遥不可及,然而,生命的保留才是现实。在这种状态下,有命留着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谁还会奢求幸福。

唐一奇的生活基本上还是原来的样子,他还是会坚持去那棵老槐树旁的“教室”授课,孩子们恢复了往常的生活,他们还是会想听了就听,想玩了就玩。当孩子们走光了之后,他就放学了。回到他的刘爷爷的家中继续研究他的医术。从前只有小玉一个人偶尔来看看,与唐一奇一块吃顿饭。在村里没有什么好饭,村民的生活已经不存在好的概念,只要能吃饭便是好饭。小玉的生活很简单,自从她独立生活,她一直很艰苦;在开始,她还没有能力面对生活的艰辛,她常常躲在角落里哭泣,是唐一奇帮助着她,鼓励着她,让她对生活燃起希望。在唐一奇的鼓励下,小玉坚持着,渐渐地自立起来,通过个人的努力来养活自己。小玉种了田地,同时家里还养了几只鸡,她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生活。小玉来到唐一奇这里,总会带些鸡蛋给他,还有自己收获的地瓜,然后两人一块高兴地吃完这些食物。小玉与唐一奇的家离得很近,她很熟悉这个地方,几乎把这里也当成她的家。唐一奇似乎也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她对唐一奇产生奇妙的感情,不知是亲情还是其它的情感?

唐一奇,这个人没有变,心也没有变,只是他的家里情况变了。说起变化,唯一有变化的就是来他这里的人多了;村民经常来他这里,他们觉得村里有了个大夫,就该让大夫给自己检查一下,因为他们还要好好活着。其实他们来唐一奇这里,有些是为了看病,有些是没病找病。村民产生了一个病态的心理,他们总想看病,因此,唐一奇这里挤满了人来看病。有病的人,唐一奇会认真治疗;没病的人,唐一奇便会随便开些强身健体的药打发他们离开。为了村里这些人,唐一奇总忙碌大半天,其它时间他便用在授课与研究医术。

唐一奇这里不知不觉中成了一个药堂。他不收取村民的医药费,他觉得村民没有什么钱,他们的钱只够他们生存,可村民并不想刘家村唯一的大夫受到委屈,村民来看病的时候总会带些东西给他。一块布,一个窝头,一个鸡蛋,一碗清汤,一个地瓜,一个玉米,一个萝卜……还有很多其它东西,这些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只代表了村民的一份心。唐一奇对村民的给予很满足,很高兴,很欣慰;他觉得村民给了他很多,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明白这是村民认可了他,认可了他的医术。对他医术的认可才是他最大的安慰,比任何物质都有意义;因为医术的意义超过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唐一奇的医术帮助了村民很多,村子里再也不会有因为某种病而死亡的人。刘家村终于获得片刻地安静了,没有灾难,没有瘟疫,没有纷争……

3

刘家村平静了,灾难暂时消失了。波澜起伏之后总是平静。村民们暂时享受着这份平静带来的安乐,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人重新燃起了希望。

刘家村有了变化,人也有了变化。村子里枯萎的树木,花草,在春天时展现出了它们应有的特色;人在春天来临时展现了他们的活力,来迎接着新的生活。唐一奇摘了一些鲜花,走向刘爷爷的墓地,他跟他讲了近年的经历,尤其是他驱除瘟疫的路。他很感激刘爷爷,是他让唐一奇的生活发生了转变。

唐一奇对刘家村的生活感到了满意,可是当他想到村外的百姓时,他又有些忧愁。他在想他能为村外的百姓做些什么?村外的生活他是不了解的,因为他在刘家村的日子太久,已经忘了村外的生活;百姓是否已经安居乐业,可想而知,他们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刘家村虽然获得了暂时的安宁,可是暂时之后又将与村外的百姓一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唐一奇在刘家村成立了他的药堂,地点还是刘爷爷的地方,他想:在这里,他可以继续刘爷爷未完成的事业,同时也是纪念刘爷爷。唐一用他的名字把医馆命名为“一奇医馆”,他用一块木板刻上这四个字,放在屋门上,这就算是医馆了。在“一奇医馆”成立的当天,刘家村的所有人——老人和孩子都为他祝贺,村民们还带来了贺礼,有的带来了农产品,有的带来了食物,有的带来了自己亲手写的对联,那副对联看起来着实勉强,上联“一奇为民开医馆,”下联“医馆开了大家来”。很朴实的对联,唐一奇看了没说什么,他明白村民的意思,简单的讲,就是为百姓服务。刘家村的人越来越多了,唐一奇的医馆几乎容不下这么多人。幸好村民没有长久地留下,唐一奇也没有好好款待他们一番,他没有能力做到拿着朝廷俸禄的高官那样讲究排场,像欢迎外国使臣那样举国欢庆。他只会在心里暗暗祝福他们,保佑他们,千万不要来医馆。村民们了解唐一奇的处境,也了解每个村民的处境;村里的每个人都过着拮据生活。

唐一奇多了份重要的责任,好好经营他的医馆。如今,他要教书,又要行医。这成了他的人生两大方向。教书的时间,他要路过那棵比刘家村还要老的槐树走进“教室”;行医的时间,他会回到他的房子,看看那些书,给人把把脉,开开药方。人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可是,药是有限的。为了使百姓不耽误用药,他不得不再次爬上那座“孤魂野鬼”山去采药。渐渐地,唐一奇成了“孤魂野鬼”山的常客,那里的孤魂野鬼成了他的“朋友”,野兽成了他的“邻居”。

现在的百姓名向往繁华都市的生活,放弃固定的土地,去追逐飘忽不定的生活;当他们被那里的生活伤害的体无完肤的时候,又会再次返回自己的固居过着安逸的生活。然而,繁华都市的人又尝试着乡村生活。也许鸡鸭鱼肉吃够了便会来乡村吃点野味,比如地瓜,玉米,霁菜,槐花;还有野鸡,野鸭……空闲的时候还会来乡村寻找一份净土。 92yVb34YHu0pQcxr1EB0iDc/t2WDDElZG5x58Vl2vuPKBjqGgu9rdyKUl3hJ8V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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