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彻绕过那大大的屏风,侯在一旁的婢女们便退了下去。
在那撒满了玫瑰花瓣的池子里,汐月安静伏在岸边,薄背白皙而光滑,他故意踩重了脚步声,她却没动,似乎睡着了。
这凌云阁中就没有什么娇小姐,根本就不曾有什么香薰,方才哄了好久她才同意用这玫瑰花瓣,也才安静下来,乖乖地让婢女伺候着泡澡。
“汐月……慕容汐月……”凌彻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唤着她的名字,汐月却是翻了个身,双眸紧闭着,双手一放开,整个人便开始往下沉。
凌彻连忙一把将她捞起,视线扫过她那曼妙的酮体,嘴角紧抿,便把身上那紫色长袍脱了下来,将汐月严严实实地裹紧,这才拦腰将她抱起,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而怀中的人儿似乎睡得很沉,安静的小脸上隐隐透着倦色,思诗用了重量的迷药,加之方才那么一折腾,这女人定是累极了。
凌彻将汐月抱入房中,小心翼翼地放在那张大床上,身后跟在的婢女将汐月身上原本的衣物都拿了过来,放在床边。
“替她穿上,动作轻点,别扰醒了她。”凌彻低声吩咐,蹙了蹙眉,又看了看汐月,这才转身离去了。
两个女婢抬起头来,面面相觑,主子可是第一回带女人回凌云阁,这女子似乎不是很好伺候,方才还打伤了玫瑰池的两个婢女呢!
凌彻原本打算今日将汐月带到凌云阁是打算跟她谈笔买卖的,他可是注意了她好久了,这个挥金如土的女人,可谓是生财有道啊!
他原本只以为那醉红楼是普通的妓院,看中了思诗的才情,收买了她以备后用,没想到思诗到了凌云阁却带来了醉红楼的真相,这醉红楼一个月的收入抵得他在洛城中大大小小的酒楼一整年的收入。一路查了下去,竟发现醉红楼是她的,那清风阁亦是她的,没想到这个臭名昭著的慕容汐月竟有这般才情,单单是那首《钗头凤》就让他惊叹不已了!
露台上,一阵阵云雾从悬崖下不断飘了上来,凌彻站在低低的栏杆旁,雕刻般的俊容上,剑眉紧蹙,白衣飘翻,墨色的长发亦是随风飘起。
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这凌云阁顶楼若非是那玫瑰池的婢女,阁中除了端木赐和玫瑰,任何人都是不能上来的。
“主子,那女人怎么了?”端木赐方才在下面便听见了汐月的大喊大叫,心中纳闷想上来看看,无奈被侍卫挡了下来,等到了现在才上得来。
“睡着了。”凌彻缓缓地开了口,那紧蹙的眉头这才松了下来。
“睡着了?睡那屋里?”端木赐一脸不可思议。
“有何不妥吗?”凌彻回过身来,冷冷地看着端木赐。
“那个,人家可还是黄花大闺女的啊!”端木小心翼翼地提醒,主子该不会是真看上了那女人了吧!
“那又如何?”凌彻蹙眉问到,既然带她来了这凌云阁,他自有他的打算,何况同床共寝,这亦不是第一次。
“主子,府上那么多宠姬,不差汐月一个,汐月和那么女子不一样……”端木赐斗胆说了出来,他和汐月斗了那么多年,虽然连男宠都给她找过的也备了药,却没想真正耍弄她的,心中其实还蛮欣赏她,也蛮喜欢她的。
“她整了你那么多次,怎么还帮着说话,呵呵,喜欢她?凌彻冷笑起来。
“不是。”端木赐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立马否认。
“本王喜欢她!”凌彻虽是一脸清冷,那深邃的眸子却掠过一丝认真,查了她整整三个月,先是好奇,现在却是喜欢得紧,还从未遇到这么个奇特的女人,才情横溢,却又谙熟商道,背负一身放荡骂名,却又如此保守,看是迷糊,却又是精明极了,总觉得她身上还有好些迷等他去探究,喜欢就是喜欢,他向来不会避讳的。
“主子……”端木赐瞬时愣住,凌彻的脾气他清楚,认定了才会说出口,认定了就不会放手,不管对事还是对人。
“好了,去查查她……”凌彻欲语又止,这事还是他自己查吧,那女人为何会有如此激烈的反映?究竟是谁动了她?
凌彻思及此,双拳却不由得握紧了,而端木赐看着他那一脸阴沉起来,想问却又不敢逾越,方才他已经是逾越了,在众人面前,他是凌王的好哥们,然后这背后他们却是主仆关系,凌王会是将来的皇帝,这是端木府和萱妃很早就确定的了,他之前当然是不服的,可是这几年跟着他,看他一手建立起凌云阁在宫廷内外布满探子,他亦不得不折服。
“轩王这几日去过慕容府了吗?”凌彻瞥了一眼走出来的婢女,低声问到。
“北亲王府的探子来报,轩王前日已经暗地里拜访过慕容信了,汐月那夜在渔舟上说的那密函还未查出。”端木赐如实禀告,即便是宫里都混迹了不少凌云阁的探子,何况是各亲王府呢?凌彻这么多年来,从不过问朝政,然后朝中任何风吹草动他皆是了如指掌。
“先下去吧,东宫怕是要有动作了。”凌彻冷笑一声,便朝卧房走去。
两个婢女连忙快步走来,道:“主子,都穿上了。”
凌彻点了点头便进屋去了,而端木赐却是依旧是好奇不已,想跟过去瞧瞧,无奈两个婢女一齐挡了过来。
一婢女道:“端木公子,你可是玫瑰池婢女?”
“什么话?!”端木赐白了那婢女一眼。
“非玫瑰池婢女不可进主子的寝室,这是规矩。”另一婢女也开了口。
端木赐往里头瞧了几眼,又瞪了那俩婢女一眼,才无奈摇了摇头离去,汐月这丫头若是真能得凌彻的心,那便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慕容府怕是护不了她多久了。
……
凌彻慢步进屋来,看着沉睡着的汐月,才那么一会儿,她身上的衣物却是凌乱不已,领口大开,一片春光若隐若现,这女人的睡相真不怎么样。
凌彻褪去了衣袍,换上了一间宽松的睡袍,衣带敞开,在汐月身后躺了下来,支着头看着她那一脸安静。
看了良久,才伸手将汐月那娇小的身子捞了过来,抱着怀中,轻轻抚着她眼角的泪痕,微微心疼起来,这件事他定要亲自查个清楚!
又是看了良久,心中突生一计来,原本那雕刻般的唇角这才柔软下来,缓缓落下了一吻,大手却一路摸索到她的衣带上,轻轻地拉开,既然喜欢,何不早些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