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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约定
——埃皮柰夫人焦急私会卢梭

(一)

怎么我就看不到你了,我亲爱的朋友?我为你感到不安。你曾再三答应我只在退隐庐和这里两头跑跑呀!关于这一点,我一直是让你完全自由的;而现在一星期过去了,你连个人影也不见。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你的身体很健康,我还以为你病了呢。我前天、昨天就在等候你,到现在还不见你来。我的上帝呀!你怎么啦?你现在手头又没有什么事要做,你也不会有什么苦恼,因为如果有的话,不是我自负,你早就跑来向我倾诉了。因此你一定是病了!赶快解除我这焦躁不安的心情吧,我求你。再见,我亲爱的朋友;愿这个“再见”能给我从你那方面带来个“你好”。

(二)

你的信使我大吃一惊,你知道吗?它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把它读了又读,一直读了20几遍。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明白。我只看出你心里感到不安和苦恼,你要等到不安和苦恼过去了以后再跟我谈。我亲爱的朋友,我们就这样约定,好吗?我们的友谊、我们的信任,都到哪儿去了?我是怎样失掉了那种信任的呢?你是对我生气,还是为我生气呢?无论如何,你今天晚上就来,我请求你。记得不到一星期前,你还答应过我不把任何事情藏在心里,有事立时就对我说呢!我亲爱的朋友,我是信赖这个信任的……我刚才把你的信又读了一遍,我还是不明白,但是它叫我颤抖。我觉得你心里激动得痛苦极了,我倒很想使你平静下来,可是,我既然不知道你不安的原因,我就不知道对你说些什么才好,我只能告诉你,在看到你之前,我是完全和你一样不幸的。如果你今晚6点钟不到,我明天就到退隐庐来,不管天气怎样,也不管我身体如何,因为我忍受不了这样的不安。再见,我亲爱的朋友。我要冒险给你一个忠告,但也不知道你需要不需要,你要极力提防,极力制止不安的心情在孤寂中发展。一只苍蝇变会成一个魔鬼的,我过去常有这种体验。

(三)

我不懂你今天早晨的信,我已经对你说过了,因为那是事实。你今天晚上的信我看懂了,别害怕我会回答你:我正急于要把它忘掉,虽然我觉得你可怜。我还是不能不感到这封信使我的灵魂充满了的那种苦涩。我!对你玩诡计,玩狡诈!我!竟被指责做了无耻之尤的事!再见吧,我很惋惜你竟然……再见吧,我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再见吧,我十分愿意原谅你。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好了!你别猜疑你会受到冷遇,其实你将受到很好的接待。不过,你尽可不必为我的名誉操心。别人怎样非议,我都毫不在乎。我品行端正,这就够了。此外,我完全不知道那两个对我和对你一样亲爱的人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的亲爱的朋友,我已经向你说过,现在再说一次:我的心中非常爱你。日安,我很热烈地拥抱你。 T0Mw+jZC5KTIxuIk7Bg/e3Bz8tjQ2ybIcoL0u23Yx8RitbDMOq0ksLAXZr6nIK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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